“燕国大军”
苏鸿皱了皱眉,疑惑道:“燕国群龙无首,首要之事该是选出新王,稳定军心朝政,怎么会率大军来袭”
“这没道理。”
郑伯也摇头道:“几十万兵马,几乎是整个燕国的兵力,就为了苏家,不至于吧”
“修真者”
苏子墨双眼闪过一道寒光,暗忖道:“一定是欢喜宗”
十天前,欢喜宗出动百余位修真者追杀苏子墨,结果全部折在苍狼山脉里,这口气欢喜宗不可能咽下。
更何况,无论是苏家还是苏子墨,与修真界几乎没什么交集,唯一结仇的就只有一个欢喜宗。
“大哥,你带着苏家人先向苍狼城撤退,我随后就过去。”苏子墨沉声说道。
话音刚落,苏子墨心有所感,向远处望去。
在天际尽头,正有一队千余人的队伍疾驰而来,可怕的是,这只队伍全部都是由修真者组成,在半空中御剑飞行
苏子墨双眼微眯,看的清楚。
这些修真者的速度极快,已经达到筑基境的级别
一个全部由筑基修士组成的队伍,欢喜宗有这么强的实力
“来不及了。”宋奇脸色难看,摇了摇头。
苏鸿紧握双拳,寒声道:“我去召集玄甲铁骑,总不能束手待毙。”
“等等。”
苏子墨拦下苏鸿,摇头道:“先别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无论是苏鸿还是宋奇,他们都没有与筑基修士交手过,但苏子墨对于筑基修士的实力一清二楚。
千余位筑基修士组成的队伍,若是全力出手,别说五千玄甲铁骑,就是五万玄甲铁骑都难逃覆灭之命
这里不是苍狼山脉,面对一个筑基修士,苏子墨都不是对手,更不用说千余位筑基修士组成的队伍。
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没过多久,千余位筑基修士来到平阳镇上空,服饰统一,目光坚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铁血杀伐之气,不像是修真者,反倒像一队。
在千余位筑基修士的前方,漂浮着一架雍容华贵的辇车,珠光宝气,晔晔照人,虽无人扛着,却稳稳的漂浮在半空中。
辇车前挂着一袭晶莹闪亮的珠帘,里面似乎坐着一个人,在珠帘的遮掩下,看不清容貌。
“这是”
苏府众人面露震撼。
身为练气士的宋奇,也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目瞪口呆。
“不对劲。”
郑伯小声说道:“这些修真者服饰上的印记,似乎是大周王朝的标志。”
半空中,每个筑基修士的袖口都印着一条精致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散发着阵阵威压。
就在此时,一个像是统领的筑基修士站出来,身披金色道袍,踏空而立,凌厉的目光扫过苏府众人,在苏子墨的身上稍有停顿。
随后,此人从腰间储物袋中摸出一张金色布帛,缓缓展开。
看到这金色布帛,苏鸿和郑伯神色大变,惊呼一声:“天子诏书”
这种金色布帛,只有大周王朝有资格颁布,而且出自大周天子之手
大周天子是谁
整个大周王朝的至尊,功盖四野,震古烁今,权势滔天
天子一怒,可伏尸百万
天子诏书一出,在大周王朝的各个诸侯国只能无条件服从,否则将判定忤逆之罪,受到大周王朝的征讨
“燕王迁无道,陷害忠良,致使朝纲大乱,当废除。闻苏鸿乃燕国苏牧之子,深得民心,雄才大略,爱民如子,可封新王特下此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半空中的金甲统领将手中的诏书缓缓合拢,看着苏鸿沉声道:“苏鸿,接旨吧。”
“这”
苏鸿愣在原地,神色震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大周王朝很少插手各个诸侯国之间的事,像这种下达天子诏书,加封一国君王的情况,更是前所未有。
苏鸿并非不想称王。
之前拒绝韦铭城的提议,只是担心自己称王,难免会爆发战争,还会牵连燕国无辜百姓卷入战火之中。
而如今,有天子诏书在手,苏鸿可以兵不血刃的加封燕王,燕国绝不会爆发战争。
若有人起兵抗议,质疑挑衅的不是苏鸿,而是这封天子诏书
没有人会行此下策,这与送死无异。
更重要的是,苏家众人不必背井离乡,漂泊诸国,玄甲铁骑也终于有了落脚之处。
“大公子,快,快接旨啊”郑伯神色激动,难掩欣喜,小声催促着。
“可是”
苏鸿面露难色,他与大周王朝没有任何交集,这封天子诏书更是突然,他心中实在有些忐忑。
苏鸿下意识的看向苏子墨。
苏子墨暗自皱眉,摇了摇头。
他也没见过大周王朝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蝶月。
蝶月离开之前曾对苏子墨说,留给他三样东西,其中一个是灵根,另外两个却没有明说,难道大哥封王就是第二样东西
但这又有些说不通。
苏子墨百思不得其解,低声道:“大哥,先接旨吧。”
苏鸿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向前深深一拜,单膝跪地,沉声道:“苏鸿接旨。”
金甲统领挥手,天子诏书轻飘飘的落在苏鸿的双手上,散发着夺目金光,威严大气,宛如天子亲临。
就在此时,不远处尘烟滚滚,蹄声如雷,燕国大军刚刚赶到,为首之人都是燕国名将,其中还有建安城守将韦铭城。
数十万兵马,一眼望不到边际,密密麻麻。
前排众多将领翻身下马,朝着苏鸿的方向单膝跪地,大声喊道:“拜见大王”
“拜见大王”
数十万大军同时大吼,声传四方,震耳欲聋,回荡不绝。
直到此时,苏家众人才明白,这数十万兵马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来拜见燕国新王,接苏鸿回去镇守王城的。
这虽然是天大的好事,但苏家众人仍是一头雾水,仿佛置身在梦里,不甚真切。
苏子墨仰着头,看着半空中漂浮的那架辇车,目不转睛,似乎想要将这驾辇车看透。
哗啦啦。
莲藕般洁白的手臂探出,掀开珠帘,一位绝美女子从辇车中走了出来,身着一袭淡黄色的曳地长裙,腰间系着根丝带,将玲珑有致的身形完美的凸现出来。
女子肌肤胜雪,清雅秀丽,走出来的一瞬间,她身后那雍容贵气的辇车顿时显得黯然失色。
“子墨,我说过,我们一定会见的。”女子朝着苏子墨招招手,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