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尔库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由得色变,看来即便是热娜、哈里克和巴图尔,也是头一次来这地方。
我透过破洞的房顶望向夜空,发现哪还有什么星星月亮,黑麻麻的一片,担忧地说道:“这房顶破成这样,禁得住这场沙暴吗”
这房顶虽然破的洞不是非常的大,直径也就在两米左右,可是看着那不规则的边口,确实很像是被大风硬生生地破开的,看得出来这房子没有多少修补的痕迹,我很难有把握这房子能禁得住这场沙暴,沙暴可比风沙大得太多了
巴图尔眉头一皱,也扭头去看车尔库,“大哥,这”
车尔库很无奈地啧了一声,用手势往下压了压,“没事,这房子可有年头了,少说也有个千年,这房子墙壁里头都有青铜板,青铜板外面垒地是整整十层的石砖,除非是将整座房屋连根拔起,否则根本不会有事,这房子下面都有地窖,往下三米都是青铜板,地基是相当深的,房顶的用料多是一些石板和胡杨木,不过那个破洞可不是沙暴刮开的,而是人为的。”
他说到这儿,意味很深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罗布泊的外围就只有这三处房屋,都是我们骆驼人家族的祖辈按照云纹寺指点的方位建造的,这八场沙暴是每年罗布泊云纹寺水门自动开启的时候,才会刮起来的,共有扇,它的规律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一样,只有正午那两个小时才是水门大开的时候,太阳一落水门自动闭合,下一扇只有明天才会打开。”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这八次沙暴过后,这次来临的时间,都是非常不固定的,但是加起来这次沙暴都会持续大约十二个小时,在这期间这座房屋内是最安全的,其它地方无疑是死路一条,在以前每年开启水门的时候,这三处房屋都会有三个云纹寺使者和十三个骆驼人把守,不过现在不同以往了,也只是每年我们骆驼人家族的族长来按约定守候十六天,只有我爷爷那一辈才真正的见过云纹寺使者,我爹患了重疾去得早,到我这一代,还未曾和云纹寺的使者守候过,我就当你是吧。”
说着车尔库又与我碰了一杯,自顾自地喝起来,我也只好陪他走了一杯,心中那份担忧虽然荡然无存了,可是一时间又引出来很多的疑问,我刚想张嘴,不成想被肥龙抢去了话头,他啧了一声,“我说车尔库大哥,这八次沙暴难道是云纹寺搞的嘛这么邪乎这云纹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神乎其神的。”
车尔库捏了捏鼻梁,叹气道:“这你应该问郭葬,云纹寺的诸葛家族姓氏历经万年,有过好几个姓氏,每一个姓氏都代表着一个大时代,巫教是伏羲创建的,而伏羲的父亲是风姓燧人氏,也就是风燧人,风燧人的父亲便是盘古,盘古就叫盘古,中国最早的姓氏就是风姓,是从燧人氏开始自立风姓,燧人氏拥有三元血脉,三元血可化火源,才成为了当时的首领家族,燧人氏是跟华胥雷泽联姻的,也就是说当时的风姓家族和华胥家族就已经是联姻关系,两个家族之所以联姻是为了一个秘密,史传封犼血族,燧人氏之所以没有盘古和伏羲出名,只因为经过盘古一代的战斗,整个世界都是低迷期,那时候人类的活动范围并不多,所以功绩和神话故事并不是很多,但实际上燧人氏是非常具有大智慧的人物,据传言他有可能还活着。”
王惠珍怎么说也有昆仑山麒麟古族四分之一的血脉,当下也听出了点关键的信息,“车尔库大哥,这华胥家族很早就与风姓家族联姻,那么华胥家族也就是上官家族吧,我不明白的是,这么大的家族在姓氏上,为什么说改就改”
孙耗子也滑头地附和道:“哎就是说,这祖宗留下来的姓氏,可不好改着玩儿,这就有点不太孝顺了。”
我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耗子,开玩笑有个分寸,拿我家族开玩笑再有下次,我要你命”
说着我血气直接上涌到天灵盖,嚓地抽出短刀就钉在了木桌子上,狠狠地瞪了孙耗子一眼,“若不是你弱的和个柴鸡一样,老子今天剁了你”
孙耗子都是听肥龙说我脾气不好,一直没见过我发过火,这还是第一次看我发这么大的火,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有多么可怕,但是孙耗子却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唉呀妈呀小师爷,您可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嘴贱毛长,我自罚十个嘴巴让您听个响儿。”
说着还真就啪啪地扇起了自己的嘴巴,其他人也是脸色不好看,不过维护家族的尊严,从哪方面来说也挑不出个不是来,不过孙耗子扇自己的嘴巴,我并没有给他台阶下,也并没有拦住他,我这是在告诫在场的所有人,对我家族不敬,显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起来吧再有下次我就替阎王爷收了你”我收起刀子,看向车尔库,心中怒火还未消,“我们家族的事情,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是你想说就说的”
就在血气沸腾的时候,小腹肚脐下三寸的地方就是一热,我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亢奋起来,我知道我有时候脾气不好并不是我的本质,至少在收了金乌仙在身体中之后,我很容易发脾气,无论是之前与刀把子还是苏妲己,因为一件不愉快很容易就走火,我想压制下来,但还是觉得这股火不发泄出来,就特别的憋屈,我站起来走到车尔库的身边,俯视他了一眼,嘭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孙子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王惠珍吓得啊了一声捂住了嘴,他显然被我的一系列举动给吓傻了,肥龙和孙耗子也看出我的不对劲了,也看傻眼了,一边的哈里克也吓了一跳,“郭兄弟你喝多了吗你这是怎么了嘛还不快放开大哥”
巴图尔也觉得我有可能喝多了,但又觉得才两三杯葡萄酒怎么可能灌醉,就要过来掰开我的手,与此同时车尔库也吓了一跳,也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暴跳如雷,我看巴图尔要掰开我的手,我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炮,打得他跌倒在地。
这时候热娜扑上来勾住我的右胳膊,怕我再次动手,也吓得红了眼睛,抱住我喊道:“傻蛋你怎么了就是再有什么不对,大家也是舍命帮你,你怎么肯对大家这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