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娜站起身,亲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头一歪,邪魅地笑道:“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你的新发型啊想不想让它再短一点”
拜什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目光,冷冷地站起身,那匕首修了修自己的头发,现在已经变成了短发,看样子她非常疼爱自己的头发,“卑鄙,没有三昧真火你算什么”
说着她俩又要缠斗起来,不想这时候朱砂她们已经回来了,二姑郭嘉茵喝道:“好了没事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拜什热听话地向其他护卫队的人,一挥手,整个儿走廊就剩下婉儿等二十几个奴卿了,她们看样子几乎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瞪大了眼睛看着地面上的水怪,吓得够呛。
这时候奶奶对着旁边的艾米娜说道:“去,把这些水怪,投喂到地下室的鱼缸里。”
艾米娜对着其中几个奴卿的,一挥手,“你们几个去推琉璃车来,我们把这些水怪运下去”
“遵命”
那些奴卿都迅速地找琉璃车去,而婉儿对着身旁的几个奴卿说道:“走,我们去拿东西,把卧室清理干净”
这时候,我才知道朱砂当时为什么有那种感觉了,原来当时这些水怪,已经游到了这个房间的墙壁里、或者是地板下,心说朱砂的感知能力,也忒强了。
我又想起来那些灯,就问奶奶,“奶奶,屋里里的那些灯是不是琉璃做的啊,能从墙壁里看到屋子里怪不得朱砂说,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奶奶嗯了一声,算是承认,“这些琉璃灯里掺杂了其他的东西,在很久以前,还没有电话的时候,你曾祖父虽没有到巫神阁开会,但是他可以训练出几条鱼王,将金乌仙寄生在龙鱼的身上,龙鱼就可以作为他的眼睛,了解一切情况,可能这也是你曾祖父,不愿意把这项技术公布出来的原因,像外面的天灯,就是一个巨大的监控系统,只不过,其中的原理,即使是这墙壁上的壁灯,也只有你曾祖父才懂得,三十年后,等你曾祖父再出来的时候,就会告诉你吧。”
她看向热娜,眼神变得温柔了许多,招了招手,“来,孩子,今晚去我屋住,和你说说话。”
上官云僧朝着那些水怪走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它们的脸,我也仔细去看,刚才光看热娜和拜什热打架了,没顾上端详这些水怪,现在来看,发现这些水怪的嘴巴,极大的发达,两侧有腮,长得就好像短嘴鳄鱼一般,它们的肌肉筋骨都极其的发达,很难想象热娜扭断它们的四肢和脖子,得用了多大的力气,它们的身体上,穿着光滑的皮革短裤,上身是赤裸的,看着有些莫名的诡异和狰狞。
本以为像三星堆出土的那种青铜面具,是一种夸张的表达,现在看来,却并非是假的,这一切居然是真的,我蹲下去,指着这些绿色的水怪,“这不是什么水怪啊,它们好像是来找我的,它们能口吐人言”
上官云僧见也瞒不住我了,叹了一口气,“唉,这是水中霸主蚩尤族,当年燧人氏打败了共工之后,就把水族部落给围剿了,这些都是从十九幽水牢里跑出来的。”
“十九幽那是什么地方是在淡水泉眼里面吗”这很简单,所以我直接推理出了答案。
上官云僧冷哼了一声,“这还用想吗不过,这是你们家的机密,天知道你们家,还留着水族在干什么勾当。”
在场上,上官云僧、朱砂、和我奶奶可都是麒麟族的人,只有我和我二姑郭嘉茵是云纹寺的人,我倒是没什么,但是二姑却很不愿听上官云僧的口气,揶揄道:“什么勾当,你会不会说话,你的臭脾气还没改是吧,那我们再分十八年好了,你再好好冷静冷静”
“你”上官云僧一下子吃了个鳖,这时候我奶奶瞪了他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去贱兮兮地哄我二姑去。
奶奶见我还在观察这些蚩尤水族,“葬儿,下两层也都是你们的府邸,快去休息吧,都深夜了,明天还要准备婚礼和登基大典,不得有误。”
“可是奶奶,这些蚩尤水族好像是是来找我的,他们好像认识我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总觉得他们并没有恶意,倒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我站起身叉着腰,恋恋不舍得看着这些蚩尤水族。
“认识你怎么可能”奶奶好像是发火了,“这些蚩尤水族,是起源于古巴蜀的地下泉,当年燧人氏就是在古巴蜀将共工打败的,然后建造水牢困住了他们一族,后来你曾祖父又在水牢上建造了巫咸国,但不想好景不长,共工的后代大禹趁洪水期,来攻陷巫咸国,没得办法,论水性谁也比不上蚩尤水族,索性你曾祖父移居到了现在的罗布泊。”
我心说天呐居然还有这一档子事儿
本来还想再要问一些问题的,但是朱砂悄悄地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一看奶奶的脸色很不好看,就没敢再多问了,二姑担心地看了看我,拉了朱砂一把,“砂儿,好好安慰一下葬儿,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多多劝劝他,别吓着他。”
朱砂牵强地扯了下嘴角,“嫂子,您放心吧,我会的。”
我心说二姑,别介啊,虽然我在农村待了十七年,难道你就要把我看成了乡巴佬了么,你恐怕是没见过北平的烤鸭吧,你恐怕是没吃过我们村儿里的铁锅炖大鹅吧,嘿那味儿绝了,不过咂咂嘴,不对啊,铁锅炖大鹅确实有点土啊,顿时鼻子都气歪了,我二姑恐怕不知道我是个贼要面儿的主儿,尤其是朱砂面前。
没有办法,我和朱砂下到了六层,六层的格局和七层是不一样的,装饰上家具上,木质的比较多,朱砂跟在奴卿的后面,我和她说了半天话,她都不理我。
好一会儿,她才揶揄地说道:“你刚才,跑回来的那么快,是为了热娜啊,倒是把我扔在下面,你什么意思”
说着,她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我,我望着她那跳动的卧蚕,知道她已然是醋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