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死了,睿王、雍王一个都没逃过,再装病
“该不会是想动太子了吧”年修低低的说。
苏幕回眸看他,“若换做是你,你会对太子下手吗”
“留着一个活靶子总归是不错的。”年修摇头。
所以,皇帝应该暂时不会对太子下手,那么问题来了,皇帝是真的被吓病了
“如果真的病了,那他这心魔还真是不小呢”苏幕眉心紧蹙。
年修想了想,一朵兰花都能吓成这样,这心魔何止是不小,简直是大了去了
“爷,这算不算是软肋”年修问。
苏幕深吸一口气,还真别说,如果皇帝这一次不是装病,还真是软肋无疑。
“仔细留心着吧”苏幕回过神来,“谁知道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成精,一个个都是生啖血肉”
年修颔首,“是”
苏幕立在檐下,瞧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心里也跟着染上了墨色,有时候真的想不顾一切的离开这皇宫,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冷静下来,她是那样的清楚明白,栾胜和皇帝的手段。
只要她舍下一切,别说是腹中的孩子,便是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皇帝寝宫里,乱糟糟的。
乱了,一夜。
翌日晨起,李璟便出现在了顾西辞的房间里。
顾西辞依旧一身淡然,坐窗边的位置,屋内的炭火早已熄灭,这会透着一股子凉意,以至于他面色苍白,连指关节都是青白之色。
“本宫可没打算苛待你,这屋子里那么凉,底下人怎么伺候的”李璟低喝。
顾西辞的指尖,轻轻从折扇上抚过,“太过安逸,容易忘形,如此这般甚好,能让我时刻记得,自己身处何地。”
“说得倒是有道理”李璟立在桌案旁,瞧着燃尽的烛台,“昨夜的动静,应该听到了吧”
顾西辞淡淡然浅笑,“困于一隅,所知甚少,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
“顾西辞,在本宫面前就不用卖弄关子了,你这个人即便是蒙上了眼睛和耳朵,心里也是透亮的。”李璟拂袖落座,继续开口,“父皇连夜传召太医入宫,太医说父皇乃是心悸忧伤所致,略有些气急攻心之状。”
顾西辞抬眸望着李璟,“气急攻心”
“若是心悸忧伤倒也罢了,父皇常年噩梦不断,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若说是气急攻心,这还真是少见。”李璟轻哼,“本宫此前闹腾了那么多次,父皇有什么气,当场就撒了,又怎么可能气急攻心呢”
顾西辞徐徐吐出一口气,“许是与这噩梦有关罢”
“昨夜,栾胜连夜入宫,其后沈东湛也跟着进宫。东厂和锦衣卫都齐全了,可见这惊吓不小,早前父皇遇刺,也未见着这么大的动静。”李璟冲着顺子使了个眼色。
顺子颔首,转身便去暖了炉子。
顾西辞怕冷,李璟心知这事,顺子亦是记在心里。
待炉子暖起来,这屋子便也渐渐的暖和起来。
“多谢太子殿下”顾西辞俯首。
李璟的指尖,轻轻叩着案头,发出低低的声响,“本宫要的,不是你口头上的致谢,你与本宫既然已经联手,本宫便会在宫里护你周全,但是顾西辞,你是不是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皇上真的病了”顾西辞问。
李璟想了想,很是肯定的点头,眼神里透着期盼。
他在想什么,顾西辞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殿下,欲速则不达。”顾西辞这话是真心话,“如果您贸贸然行动,吃亏的怕是您自个”
李璟皱起了眉头,唇角的笑渐渐敛去,面色凝沉下来。
“前车之鉴太多,难道太子殿下都忘了”顾西辞幽幽的望着他,“就拿最近的说,长公主的死,还没给您教训吗”
李璟拂袖起身,“本宫”
“殿下还是把人撤回来吧”顾西辞跟着李璟那么久,自然晓得他能开这口,肯定是已有安排,只等着人认可而已,“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李璟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