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不要歇一歇”虽然云峰知道自家公子吃了药,但心里依旧担虑,毕竟这脸色不好看是真的,病了也是真。
顾西辞闭了闭眼,“传令宫外,仔细留心栾胜,我怀疑他身上带伤。”
“带伤”云峰顿了顿,“之前不是说”
顾西辞抬眸看他,唇角微微下压,显然是极为不悦且沉冷之色,“不是。”
“新伤”云峰愕然,“这老阉狗武功奇高,按理说不太可能受伤,除非是遇见了强敌、劲敌。只是,放眼殷都城内外,能与之匹敌的实在是少之又少,齐侯爷夫妇倒是可以,但二人如今并不在殷都,而是远在华云洲。”
所以,还有谁能伤得了栾胜呢
“兴许是他。”顾西辞掩唇低咳,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边的折扇,“你且去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及时报我。”
云峰行礼,“您放心便是。”
“如果”顾西辞忽然不敢继续往下说,往下想,有些事如果真的应验,那该如何是好
云峰李立在原地,一颗心微微提起,自家公子甚少有这般为难的时候,除非是事关苏幕和沈东湛。
难道说,这二人当中的一人出事了
瞧着自家爷这般神色,云峰也不敢多问,毕竟公子这会还病着呢,凡事还是先以公子的身子为重,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放一放。
待顾西辞睡着之后,云峰才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该办的事,都趁着公子熟睡之际去办,也免得公子一直悬心。
只是,这悬心的何止是顾西辞这边,栾胜那边也是越想越觉得李璟似乎有些不太对。
“督主”奈风见着自家督主驻足府门前,当即上前,“怎么了”
栾胜转身,立在明晃晃的灯笼之下,晦暗不明的光亮洒满走神,斑驳的光影在他眸底掀起瘆人的微澜,“太子”
“太子”奈风当即环顾四周,“督主,太子还在宫里待着呢若是太子出宫,咱们必定会第一时间知晓。”
栾胜深吸一口气,“杂家的意思是,苏幕没能进宫守职,太子既然知道,为何不查”
“这”奈风一怔,徐徐回过神来,自家督主是在怀疑太子
栾胜负手而立,目色幽幽的瞧着马车,“杂家刚入宫,他就凑过来了,还一直等着杂家出来,既有这般耐心,早就该派人出宫查看。若是知道苏府外头都是提督府的人,他该问杂家的不是苏幕去哪了,而是苏幕犯了什么错,杂家要把她看守起来”
“督主的意思,太子是故意靠近您,想要探一探您的信儿”奈风算是明白了,这太子是故意以苏千户为借口,靠近督主。
栾胜长长吐出一口气,“东宫”
“太子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督主不必忧心。”奈风忙道。
他说的也是实话,且是大家都这么认为的。
“他是没有大智慧,可这东宫里,有的是大智慧。”栾胜低哼两声,“倒是真的没想着,书生有笔宛如刀,三寸不烂尽开莲。”
奈风陡然了悟,“顾西辞”
“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难怪顾震那老小子,临死之前也要布局,拼了命的保住这个儿子,并且将南都的一切都交到他的手里。”栾胜其实颇为心上顾西辞,相比起顾东朝那个废物,顾西辞着实有资格挑起整个南都。
只可惜立场不同,注定不能将其纳为己用。
“督主似乎颇为欣赏他”奈风瞧得出来,督主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称赞过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少年人。
栾胜转头看他,“这小子身子不大好”
“是,据说是胎里不足,所以生下来便是病怏怏的,此前南都顾家还有传言,说是这位顾家小公子,怕是活不了多久。”奈风如实回答。
栾胜瞧了瞧戴着手套的手,“病秧子哼,依杂家看,他着实是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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