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当即抽出了腰间短刃,警惕的瞧着从墙头蹿下的三个人。
这三人着便装,虎背熊腰,正凶神恶煞的盯着苏幕和年修,约莫觉得这两人身量消瘦,甚好拿捏,眼底满是不屑之态。
“你们同东厂,是什么关系”为首的男人冷问。
苏幕上下一打量,视线落在他虎口的刺青上,“五毒门与东厂,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年修骇然,原来是五毒门的人
他们盯着东厂作甚
“咱们盯着这个院子已经数日,今儿瞧见生面孔,特意来摸摸底。”为首的男子,目不转瞬的盯着苏幕,“东厂干的事,却被定远侯府算在了五毒门头上,这笔账怎么清”
苏幕眉心一皱,定远侯府对五毒门下手了
“大哥,少跟这小子废话,抓起来交给门主审问。”其余两个男子已经蠢蠢欲动。
三人当即往上扑。
苏幕负手退后,年修眦目迎上。
不到万不得已,苏幕是不愿意出手的。
然则
骤然转身,轻飘飘的拂袖,冷箭瞬时偏离了方向,从她的耳侧飞过,狠狠的扎进了她身后的墙壁内,嗡声长鸣。
两名黑衣人自墙头蹿下,持剑直逼苏幕而去。
谁都没看清楚,苏幕是怎么出手的,其中一人已被她掐住了脖子。
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是颈骨折断的声音,苏幕手一松,那人便宛若一堆烂泥,瘫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
苏幕眸色狠戾,“杀”
“是”年修没再留活口。
三人,一个不留。
最后的黑衣人见着情形不对,转身欲逃,却见苏幕赫然拂袖,最初那支箭猛地从墙缝里弹出,一箭贯喉。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黑衣人,当场毙命。
年修疾步上前,几欲查看这两名黑衣人。
谁知
“别碰”苏幕单手负后,目光清冷,“肤上有毒。”
年修骇然,“爷”
“没事”苏幕蜷起袖中手,抬步朝着外头走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年修呼吸微促,疾步跟上。
回到定远侯府,已然时辰不早。
苏幕坐在窗口,瞧着掌心里的一团黑色,面色凝重,明知道五毒门的人善用毒,自己却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爷”年修奉茶,“您的手”
苏幕淡然饮茶,“今晚看好药庐,我去找解药。”
“是”年修神色担虑。
五毒门的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千户大人的内力浑厚,只怕
一墙之隔。
周南伏在墙头许久,也没见着院子里有什么动静,心下有些失望。
沈东湛立在檐下,瞧着蹿下的周南,不自觉的压了压眉心,“今夜,我出去一下。”
“若是那尚姑娘再过来”周南犹豫了一下,他最怕这些女人,娇滴滴的喊“公子”,喊得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东湛横了他一眼。
“卑职明白”周南毕恭毕敬的垂首。
眼下这时候,定远侯府、五毒门、东厂,肯定已经闹起来了,是办事的好机会,所以绝对不能放过。
至于尚云茶说的
沈东湛紧了紧袖子里的手,“若我没记错,定远侯府有一座藏香楼,供奉着皇上所赐的圣物。”
“您是说,辟毒丹”周南记得这茬,“数年前定远侯领兵,远征西域各部落,大胜而归,得了这么个好东西,皇上感念定远侯劳苦功高,便赐了定远侯府。为表圣恩浩荡,定远侯特意在回府之后,建了藏香楼供奉”
沈东湛眉心微挑。
正是
藏香楼,守备森严。
想进去,不容易。
夜色沉沉,两道暗影速度极快,赫然同时窜入了藏香楼。这藏香楼内,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死在里面,再也出不去。
暗色之中,有两道身形如幽似魅,灵巧的避开了匿于暗中的丝线,未曾触动任何机关,自外阁进入了内阁。
然则
四目相对,各自凛然。
苏幕:“”
沈东湛:“”
黑衣蒙面,不知是谁
多说无益,先灭其口
藏香楼内,两人大打出手。
须知,偷盗御赐之物,乃是死罪一条,是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