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发现了什么问题”林静夏不解,“国公府现在比之前更为没落,没了薛介那老贼,如今的薛宗越根本不值一提。对付薛宗越,似乎也没这个必要,为什么还会有人对他下手”
这国公府,也没剩下几根破钉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若是真的要算计起来,这买卖着实不划算。
“当时薛宗越跟我说,薛介有个盒子,特别宝贝”苏幕仔细的回想,“但我回来之后,他一直没提到这盒子的事情,不知道是打开之后瞧见了里面的东西,所以不敢声张还是他,压根就没拿到这个盒子”
林静夏沏了两杯茶,毕恭毕敬的给苏幕奉茶,转而坐在了苏幕的对面,“公子走后,都城内未见可疑的陌生面孔,咱们这医馆就开在了长街上的,为的就是时刻留心着殷都内外的动静,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
“罢了,既不是你,那我就放心了,可以放手去做”苏幕如释重负。
若是四时坊做的手脚,她这厢可不敢贸贸然的下手,免得物伤其类。
“我发誓,绝对不是咱们动的手。”林静夏这点还是清楚的,水生重伤刚愈,舒怀容和舒云也没这个本事,这三人自打入了顾宅之后,便一直老老实实的养病,着实不可能跑出去胡闹。
对于国公府,杀了薛介乃是理所当然,报仇雪恨。
但是,杀薛宗越
没有苏幕的命令,他们暂时不会动他,毕竟薛宗越与苏幕还算有点情义,若是哪日公子逢着什么事,保不齐还得请薛宗越搭把手。
这是,退路。
苏幕呷一口清茶,眉心微凝,“不是你们,自然是最好的。”
“公子,这哈沙王子没有刁难您吧”林静夏低声问。
苏幕摇摇头,“暂时还好,但是过后就不一定了,议和协议还没落实,早晚得闹一架。好了,既然不是你们,我便可以放心的去一趟国公府。”
“您要拿那个盒子”林静夏忙问。
苏幕颔首,“我走了,你自个小心”
“是”林静夏送了苏幕出去。
夜幕垂沉,周遭安静如斯。
苏幕的动作极快,几个落点便已经进了国公府,但凡来过一回的地方,她都能记着路,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薛宗越的院子。
虽说,薛宗越已经继承了整个国公府,但他还住在原来的小院里。
还没进门,苏幕便已经听到了低哑的咳嗽声,一旁的全子还在劝着喝药,主仆二人嘀嘀咕咕的,这个时辰还没睡,多半是有心事。
“小公爷”苏幕站在后窗位置。
薛宗越欣喜若狂,“苏幕你快进来,别在外头站着了,快进来,全子,备茶”
“是”全子赶紧行礼退下。
年修在后窗外站着,由着苏幕跳窗进去。
窗户刚刚合上,薛宗越止不住咳嗽着,但面上掩不住喜悦之色,“我就知道,你早晚得过来,所以夜里没敢睡,怕你来了咳咳咳,我不知道”
“如今,该称你一声国公爷了”苏幕躬身行礼。
薛宗越慌忙拦住她,“见外了不是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了,如果你这般生疏,那我有什么话,也不好再与你言说。苏幕,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拿我当外人。”
“国公爷客气了。”苏幕依旧恭敬。
薛宗越示意苏幕坐下,全子进门奉茶。
“你去外头候着,别让人进来”薛宗越吩咐。
全子颔首,毕恭毕敬的退出去,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候着。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薛宗越面色苍白,端起杯盏的手,有些轻微的颤。许是担心在苏幕面前丢了颜面,他只能默默的放下杯盏,“我一直在等你”
苏幕将一切尽收眼底,但也没有戳穿他,可见他中毒不浅,中毒的时日也不短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了风寒的”
“风寒”薛宗越一怔,掩唇低咳着,“从你离开殷都之后,夜里吹了点风,一觉睡醒就这样了吃了药,都不见好。”
苏幕沉眸,敢情是趁着她不在殷都的时候,对方才敢对薛宗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