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李忠觉得林静夏的猜测很有道理。
只是,什么人敢对薛宗越动手
这小子如今继承了薛介的位置,当了国公爷,按理说也算是一号人物,虽然不是那么中用,至少也得挂个衔,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是要惊动朝廷。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跟朝廷为敌
死了一个国公爷不够,再死第二个
朝廷,丢不起这脸面。
“当初薛介的死,就没抓住真凶。”李忠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瞧着林静夏,“还差点拿了水生当替罪羊。”
林静夏点点头,“您是怀疑,那个凶手又来了此人怕是与国公府,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这点,我与你的心思却不在一处。”李忠摇摇头,“我觉得这人与国公府,不是什么血海深仇,相反的,应该是怕薛介说出点什么,所以”
林静夏一怔,“杀人灭口那对付薛宗越,又是为何”
“我若事事了然,还来找你作甚”李忠两手一摊,“罢了罢了,这些事还是让公子去头疼吧,咱们只管找毒源便是”
林静夏:“”
二人又絮絮叨叨了半晌,直到小药童跑来,说是薛宗越醒了,林静夏这才起身离开,李忠亦是收回东西,火急火燎的回苏宅。
一觉睡醒的薛宗越,精神头还算不错,这会坐在床边位置,直勾勾的望着刚进门的林静夏,面色有些微白。
“林大夫,我这般如此,是不是便没事了”薛宗越怕极了她手里的针尖尖,生怕再挨那么一圈,回头毒是解了,命也得去半条。
林静夏原本还想糊弄他一番,可一想起国公府里有内贼,到时候还得让这小子自个去收拾,到时候给自家公子留个退路,她便有些下不去狠手了。
“放心吧,情况稳定了。”林静夏道,“药已经让人抓好,到时候你照着吃便是。还有一些忌口的东西,且待我一会给你写上,不能吃的东西,是断然不敢入口的。”
薛宗越连连点头,“多谢全子,跟着林大夫去。”
“是”全子行礼。
林静夏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爷,您觉得怎么样”全子忙问,伸手搀了薛宗越一把。
薛宗越站起身来,揉了揉脖颈和胳膊,然后原地跺跺脚,“还真别说,觉得舒坦了不少,这林大夫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您没事就好”全子笑了笑,“只是,奴才还是不明白,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膳食还是药方”
薛宗越一怔,他也说不清楚。
主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答案。
出了四时坊,薛宗越瞧着林静夏给写的单子,上面列举着不少忌口的东西,以及各种注意事项,条条杠杠的一大堆。
“林大夫果真是个心细之人。”全子免不得夸赞两句。
这彩虹屁好似忽然就拍到了薛宗越的心坎上,薛宗越哈哈笑了两声,“诶,你发现没有,这林大夫的字迹”
全子:“”
这字迹怎么了
写得多好看啊,哪儿像您的自己,跟个狗爬似的
“好看”薛宗越盯着手里的纸张,“娟秀而不失劲道,秀气而不失英气,笔锋皆是恰到好处,真真写得一手好字”
全子:“”
说句实话,全子打小就伺候着薛宗越,除了见过薛宗越夸苏幕,还真没见他夸过第二个人,这林大夫倒也是个有福气的。
不过
“公子,您这上面的字,可都认全了”全子小心翼翼的问。
薛宗越登时一个脑瓜崩,咬着牙低斥,“全不全的,你还不知道我说的是字迹,又不是说她写了什么,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奴才知错”全子委屈得眼角泛红,当下求饶,“奴才知错”
薛宗越轻呵,将纸张塞进他手里,“读一遍,背出来,再还我”
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