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发生何事了”玉竹紧了紧手中的碟子,掌心里一片濡湿,“你们为何、为何都在这里哦这,这是不是坏了规矩”
哈沙王子低哼一声,“我南疆的公主,不必委曲求全,既是靖王殿下愿意惯着,那便惯着罢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是”玉竹颔首。
哈沙王子转头望着众人,“诸位是不是可以回前院去了小两口情投意合的,喜欢安静的独处,想必也碍不着什么事儿。”
众人赶紧笑着点头,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何况还是南疆的公主,谁也没资格多嘴说什么。
墙那头,李珝面色发青,靠在了墙壁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怎么样”云朵忙问。
李珝捂着心口,“没什么,就是一时间有些使不上劲。”
“我是不是过了”云朵搀着他。
李珝冲她笑,“做得很好,做得极好就是该这样,让所有人都瞧见,如此就可打消众人的顾虑,何况你是南疆的公主,很多事情的确可以随意一些,不必太过拘泥。”
“那就好”云朵担虑的瞧着他,“不需要看大夫吗”
李珝摇头,“待药性散去便没什么大碍,倒是你,你”
“我又没有背着人走一圈,自然不累。”云朵摇头,“你这手脚无力的,还背着我走到这儿,真是难为你了”
李珝张了张嘴,有些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成个亲还能招来这样的灾祸,你不是最不受宠吗为什么不受宠的皇子,也会被人害”云朵不明白,“就因为皇位”
李珝无奈的笑笑,没有吭声。
“要不是今儿有人相帮,只怕我们”云朵只觉得后怕,“这些手段,比我们南疆皇宫里的那些,要厉害多了”
李珝抿唇,俄而舔了舔唇瓣,低声问了一句,“害怕了那你”
“不是还有你吗”云朵侧过脸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如月,“你可以挡在我前面的,对吗”
李珝颔首,“你既入我靖王府大门,我便愿意舍命护着你,当然,如果你不愿与我”
“身上的喜服还穿着呢,说什么胡话”云朵撇撇嘴,小声的嘀咕,“要是我不愿,嫁给你作甚”
李珝听得,不由得唇角微扬。
“哎,接下来该怎么办”云朵低声问,“总不能一直在外头溜达吧”
李珝回过神来,偷偷的握住她的手,“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云朵:“”
很快,那是有多快
下一刻,云朵便知道了,李珝口中的很快,到底有多快。
今夜的靖王府可真是热闹至极,不但新房里出了热闹,连带着厢房里也出了热闹。
不过这热闹,是属于睿王李珏的。
谁都没想到,喝了酒的睿王殿下,居然品行如此下作,连靖王府的无辜小婢女都不放过。
呼救声传了出去,惹来不少奴才观望,也招来了刚凑完“新房热闹”的朝臣。
众人打眼一瞧,一个两个都跟被定住了似的,瞧着那扑着小婢女不放,死活要将人拆之入腹的李珏,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是该留下继续看呢
还是赶紧闭上眼睛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哈沙王子站在原地,头疼的扶额,“还好没把我南疆尊贵的公主,嫁给这么个玩意喝了点黄汤,便是连阿猫阿狗都能睡。”
语罢,哈沙王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眼下靖王府里还有宫里的人,原就是皇帝为了监视靖王和哈沙王子,而派过来的,如今正好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南疆没关系,哈沙王子自然不必多管闲事,只要不涉及云朵和靖王,便是怎么都好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一些老臣看不下去了,当即拂袖离开,而那些稍微年轻一些的,则是带着戏虐与幸灾乐祸,但也不敢久留。
苏幕扭头望着沈东湛,眼神带着探究。
沈指挥使一脸淡然,嘴里匍出四个字:“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