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瞧错了,没人知道,毕竟这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那时候,他们这帮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估计这事,有一人肯定知道。”叶寄北神神秘秘的开口。
不用他说,沈东湛也知道叶寄北指的是谁。
“栾胜”李珝脱口而出。
叶寄北点点头,“这老阉狗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皇上有什么异常,有什么秘密,他应该都是最清楚的。诶诶诶,你们说,皇上对他如此信任,会不会也是因为,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的缘故毕竟是阉人,没有机会登上皇位,所以皇帝也没那么防着他”
众人皆沉默。
“云儿,如果中了丝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特别的症状,可以瞧出来”李珝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云朵清楚他的意思,抿着唇摇头,“我不是巫医,只能瞧着像,但要证实确也没法子,要不然我修书一封回南疆,让我兄长找巫医问问”
“可以”李珝连连点头,“这事就交给你。”
沈东湛瞧着这二人,“宫里的事,交给我”
“嗯”李珝颔首。
稍瞬,各自回家。
沈东湛进了宫,没成想居然撞上了,刚从皇帝寝殿里退出来的刑部尚书。
“叶大人”沈东湛揖礼。
叶尚书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赶紧上前,“沈指挥使这是刚从宫外回来”
“是”沈东湛如实回答,“与寄北兄叙旧了一会。”
叶尚书点点头,“长话短说,就在不久之前,栾胜交给皇上一份名单,上面都是雍王府的人,所交代的有关于跟雍王合谋的人。但是本官细看了一番,分明都是东厂为了铲除异己,所列出来的清剿名单。”
“什么”沈东湛面色陡沉。
叶尚书叹口气,“事关重大,本官一时间也有些心颤。皇上说,按照名单缉捕,一个都不能放过,但是照着这样下去,只怕诸多冤狱,到时候满天下腥风血雨,人心惶惶。”
“名单呢”沈东湛问。
叶尚书忙道,“还在皇上手里,皇上传召本官进宫,明面上是责问进展,实际上是在试探,若一下子铲除这么多的朝中大臣,会否引起动荡彼时栾胜在场,本官不敢轻易进谏言,只能打了马虎眼,说是雍王府余孽之事,兹事体大,望皇上三思”
“我知道了。”沈东湛点点头。
叶尚书叹口气,“本官是怕,皇上真的下定决心,按照名单杀人,到时候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栾胜铲除异己,一人独大皇上身子不好,宫内宫外宦官专权,实乃天下之大幸”
古往今来,阉人误国之事,不在少数。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哦对了,还有一桩事,惠国公进宫献宝,大概已经在路上。”叶尚书忙道,“这睿王殿下和柔妃,许是很快就会复宠,彼时可有得闹,沈指挥使务必小心。”
沈东湛揖礼,“多谢叶尚书提醒,只是献什么宝”
“不知”叶尚书摇头,“惠国公的折子上只写着献宝,皇上为此还颇为高兴。”
具体的谁也不晓得,多半是另有密折呈递皇帝
“好”沈东湛点点头。
叶尚书抬步就走,他是外臣,自然不敢在宫里逗留太久,免得生出事端。
目送叶尚书离去的背影,沈东湛心下微沉。
栾胜对于摄权之事,从不停歇,如今雍王府被查抄,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一份名单不知要杀多少人,造多少冤狱。
原以为苏幕的出现,会让他有所醒悟,行为处事,好歹收敛点,为苏幕留条退路,又或者是给苏幕积点福报。
如今看来,骨子里的东西是一种本能,很难改变
回过神来,沈东湛幽幽的叹了口气,面色微沉的瞧了一眼不远处的亲随,“过来”
亲随当即上前,“爷”
“去查一下,惠国公到底要献什么宝”沈东湛低声吩咐,“不许打草惊蛇。”
亲随颔首,“明白”
事罢,沈东湛疾步朝着皇帝的寝殿走去。
稍瞬,恰栾胜从寝殿里出来,两个男人便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