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带着人,出了柔妃宫中,眼见着是抓住了黑衣人,可一时半会的,栾胜竟也吃不准,沈东湛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诸多事情联系起来,竟也没个头绪,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督主,您说咱们本来要抓的,是沈东湛的把柄,怎么最后抓进了柔妃娘娘的宫里”连栾胜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奈风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这兜兜转转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栾胜眯了眯眸子,心里揣摩着,如果自己是沈东湛,在得知名单存在的时候,应该要怎么做直接去偷,很容易被抓住,那么肯定要设局毁了这份名单。
那么这个局,又该怎么设呢
雍王妃怀着身子,已然答应与他合作,自然不敢生出二心,否则即便是皇帝的儿媳妇,即便腹中还怀着皇家血脉,也难逃一死。
“只要雍王妃那一关不出问题”栾胜这话还没说完,侍卫统领便已经领着人,疾步朝着他们行来。
栾胜心头一窒,紧了紧手中佛串子。
“栾督主”侍卫统领行礼,“皇上召见。”
栾胜沉着脸,一言不发。
寝殿。
栾胜进去的时候,沈东湛已经在里面候着。
烛光中,少年人眉眼清隽,眼底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色,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瞧着栾胜,镇定从容之态,与他这般年岁极为不符。
“奴才叩见皇上”栾胜行礼。
皇帝虚虚的抬了一下手,示意他立在一旁说话。
“谢皇上”栾胜起身,转头瞥了沈东湛一眼,“奴才惶恐,不知道皇上召见奴才所为何事”
皇帝瞧了沈东湛一眼,“你来说”
“是”沈东湛行礼,转而面不改色的望着栾胜,“在御书房门前的时候,我就跟栾督主说过,锦衣卫是奉了皇上口谕行事,没成想栾督主竟是半点不信。当然,是真的不信还是假意不信,只有栾督主自己心里清楚。”
栾胜目光狠戾,如刃般剜了他一眼。
“御书房里的是锦衣卫的人,奉皇上之命,特意走一圈,为的是试探睿王和柔妃娘娘,是否与宫外的某些人,有所联络。”沈东湛继续道,“没想到,事儿还没办成,栾督主就闯进了柔妃娘娘宫中,直接把人给摁住了”
说到这儿,沈东湛幽幽的叹口气,“倒是可惜了这盘好棋,还没开始就让栾督主给搅合了,眼下惊动了柔妃,想要再试探,已是不能。来日惠国公进了殷都,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听得这话,栾胜大惊失色,当下跪地磕头,“奴才该死,不知这是皇上的局,请皇上明鉴,奴才只是想保护皇上,免刺客惊扰圣驾,实非有意破坏了皇上的计划,请皇上恕罪”
“那封假的名单,是栾督主所写,如今人已经被摁住,想必名单也物归原主了。”沈东湛在旁边,悠悠的开口,“没能告诉栾督主,以至于让你白忙活一场,还望栾督主莫要介意”
皇帝一声叹,“不知者不怪,起来说话”
“是”栾胜面色发白的起身,阴测测的睨着沈东湛,“沈指挥使言重了,都是为君分忧,为皇上尽忠,何来的介意之说左不过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宫里真的进了贼人。”
说到这儿,栾胜行礼,“奴才还以为是雍王余孽,犹恐惊了皇上,如今见着皇上安好,一切都只是棋局罢了,奴才总算可以放心了。吾皇万岁,天佑我皇”
“惠国公的事情,交给沈爱卿去办,栾胜啊”皇帝嘴上说着不怪罪,可这面色却是极为不悦的,连说话的口吻都透着一股子冷意,“想来你近来太累,又是雍王府又是抓刺客的,着实是费力费神,该好好休息了”
栾胜躬身在侧,皇帝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明知皇帝生气了,岂敢再火上浇油,只能哑巴吃黄连,恭敬的道一句,“奴才遵旨”
沈东湛望着他,挑了一下眉梢,都说了是奉皇上口谕行事,谁让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