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植吾和玉竹便跟在云朵公主的身后回来。
云朵进了门,植吾和玉竹在外头候着。
“怎么了”云朵拎着裙摆,一路小跑进来的,“出什么事儿了吗这火急火燎的,我连兔子都没敢架上铁架子,怕底下人不会弄,待会给我弄坏了”
李珝招招手,示意云朵挨着自个坐着。
这小夫妻二人,如今是蜜里调油,据底下人说,那叫一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怎么了”云朵诧异。
瞧着这两人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太好,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要跟我们南疆开战”云朵问,“拿我祭旗”
李珝:“”
沈东湛:“”
女人的心思,果然与寻常人不同。
“真的要拿我祭旗”云朵眨着眼睛,委屈巴巴的望着李珝。
李珝回过神来,赶紧把人揽入怀中,“没有没有,你莫要胡思乱想,我们与南疆既是已经签订了协议,自然是互为友邦,绝对不会开战,且你是我王妃,我看谁敢动你”
“那你们到底什么事”云朵撇撇嘴,“一个两个的脸色这么难看,委实会把人吓死的。”
李珝解释,“父皇遇刺。”
“什么时候的事”云朵脱口而出,蓦地,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我知道了,是那天夜里当时,好像是宫里闹腾了一下,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李珝点头,“对”
“可这也没人说,父皇遇刺啊”云朵不明白,“满朝文武都没有议论,城中百姓也没有提及,这、这遇刺得多大的事儿,怎么一点水花都没有呢”
这不现实
皇帝遇刺,不惊天动地的,也得满城风雨吧
可现在呢
“皇上封锁了消息。”沈东湛开口,“这件事除了宫中少数人知晓,没有传出去半点,连那天夜里当值的所有侍卫,都集体消失了。”
听得这话,云朵诧异的瞪大眼睛,“这是为什么皇帝遇刺,不是得急急忙忙的找刺客,抓刺客斩首吗这是为何”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沈东湛抬眸看她。
云朵被沈东湛这眼神一瞧,瞬时浑身发毛,“我、我没有,我真没有,我怎么会去行刺父皇呢那是靖王的父皇啊,我哪儿敢”
“我没说是你。”沈东湛说。
云朵抚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扭头望着身边的李珝,“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怀疑是我派人去行刺你们的皇帝呢”
差点,就被冠上了刺客之名。
弑君谋逆,其罪当诛。
谁,都不例外。
“你之前说过,皇上看起来不对劲。”沈东湛言归正题。
云朵回过神来,微微一怔,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又看了李珝一眼。
“你照实说,东湛兄不会害我们。”李珝握住她的手,“我不怕牵连,你只管说实话,出了什么事,该承担的我会一力承担。”
云朵点点头,冲着沈东湛开口,“是我之前就说过,皇帝可能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虚弱,我跟着我们南疆最好的巫医,也就是你们说的太医,学过好多年,虽然没学着精髓,但看人绝对不会看错,你们的皇帝有很大的问题。”
南疆的姑娘,表述方式与他们不太一样,但是她一直在强调,皇帝绝对有问题。
“但是这一次,皇帝不是装的。”沈东湛望着二人,“我在寝殿内,闻到了血腥味,而且我母亲当时在外头,看到了有血水端出寝殿,皇帝绝对受了伤。”
闻言,李珝和云朵面面相觑。
“那你今日的意思是”李珝不解。
之前,云朵就说过,皇帝有问题,只是他们都没怎么往心里去。但是今日,沈东湛重提这个问题,李珝敏感的觉得,怕是这一次问题出大发了
“如果命数相连,一个受了伤,另一个会如何”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
云朵摸着自个的下巴,兀自思忖着,“当日我就给诸位巫医师父传过消息,但是这会还没回消息,多半也是这小半月的事。”
毕竟这南疆距离殷都,万里之遥,可不是眨个眼就能收到消息的。
“但我记得,师父说过这事”云朵皱眉细想,“如果两人命数相连,其中一人的命数是压在另一人身上,那么如果一方受创,另一方就会恢复。”
李珝有些懵,“什么叫恢复”
“我汲取你的气数,那你就会虚弱无比,但如果我受伤了,其中牵连就会减弱。”云朵细细的解释,“情况就会出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