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可能不觉得,实际上,你因为幼年的遭遇,体内十分虚寒,对于你子嗣其实是不利的。”
李钦儿听到林羡鱼的话,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慌张的神色。
“羡鱼,这么说这药丸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你之前不告诉我,只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
李钦儿一向聪明的很,一下就明白林羡鱼的意思。
“也不能完全解决,你的问题只能调理,就算我师父来也只能调理,如今这个药丸能够改善,等我以后再想办法彻底帮你根治,不过你这样也不是说就不能有孕。”
林羡鱼解释起来,至于以后想到的办法,自然是等她内力更深厚以及彻底掌握了自己内力的妙用,甚至是等系统醒了一起研究出更高深的力量。
“谢谢你羡鱼,不过你说的美容养颜是真的吗”
李钦儿得到解释之后,反而关心起另外一个功效来了。
“自然是真的,由内而外改善你的体质,让你皮肤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变好,自然可以美容养颜。”
林羡鱼说完之后,李钦儿立刻十分兴奋。
“这东西,能量产吗我说的不是养身那个效果,就是纯粹美容养颜那个,这个可是好东西,你懂得,对于女人来说,容貌简直比生命还重要,如果真有效,收多少钱都有人买。”
李钦儿的话让林羡鱼有些无语,这是掉钱眼里了啊,不过李钦儿说的也对,现代的护肤品,几千上万都有争相抢购,还不是为了变美。
“这个量产是不行,需要本门的炼制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不过如果只留下美容养颜的效果的话,我一次到是能炼制不少。”
林羡鱼笑眯眯的说,也想了很多,茶叶和酒可以用来送礼,这美容养颜的可以打动女人啊。
还有酒,之前既然用内力制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那么用内力制酒呢
美容养颜的东西林羡鱼还是做过不少,但是这药丸不一样,可以说是效果特别好,耶是她最近才学会的,手法之复杂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那就不用了,羡鱼,你留着当做杀手锏好了,有哪位夫人能够不被这种灵丹妙药打动呢”
李钦儿听到林羡鱼的话之后,想了想又说:“算了,你还是藏好,既然不能量产,还是轻易不要让人知道。”
“我知道了,阿钦,你都要出嫁的人了,怎么关心的全是这些,没有关心关心你的夫君啊,或者你的嫁妆之类的吗”
林羡鱼笑嘻嘻的说:“比如陪嫁丫鬟什么的”
“那到不用我关心,李家未来都是我的,陪嫁还用管吗还有我夫君家和我就一墙之隔,至于丫鬟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我们家的人。”
李钦儿笑眯眯的说:“我不过就是换个地方住而已,没啥差别。”
“你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楚家呢,要不是楚公子高中状元,只怕什么难听的吃软饭,上门女婿之类的话都要出来了。”
林羡鱼有些无奈的看着李钦儿,不过也能理解,本来楚家就是在李家的帮助下,才在余杭站稳了脚跟,甚至李钦儿都要嫁到楚家去,那楚家要用人,难道李家能不安排人进去吗
楚云升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却不在乎,李家的人自然是更放心一点,更何况只要他自己立得住,他有出息,家里的人偏向李家和偏向楚家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李钦儿都要当家的。
与其因为这点小事和李家闹的不愉快,还不如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李家的人,可比外面买来的人可靠能干多了。
也正因楚云升这一点,反而让李云聪十分的欣赏楚云升,楚云升这人不仅有才华,也不会因为外力而让自己的内心受到动摇,内心和意志都格外的强大。
“切,才无所谓呢,云升如果会因为区区几句流言蜚语就改变主意或者觉得自卑什么的,那我能看的上他”
李钦儿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只有那些没有出息的人,才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说到这个,你真的没有想过楚公子可能是冲着你们家钱来的”
林羡鱼带着几分笑意问。
“我们家有钱又不是我的错,可是换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难道就不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毕竟我们家是首富。”
李钦儿这神色,让林羡鱼不免想起来一句名言,我不在乎我的朋友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有我有钱,就是这种凡尔赛风。
“噗呲,你这话说的,还真有道理。”
林羡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正娶我总要面对这些的,除非我高嫁,嫁皇室中人,但是高嫁哪有现在惬意,更何况楚公子真的很好,他从来不会因为娶了我,就觉得自己要发达了,也不会因为娶了我就觉得困扰。”
“他身上有文人的风骨,却没有那种酸儒气,虽然出生清贫,但是既不贪慕虚荣,也不仇富,有才华有担当,说句你不爱听的,就算是东方公子,如果是生于贫寒之家,也未必有他的能耐。”
李钦儿对于楚云升却是十分推崇的。
“阿钦,这么说你是深爱上楚公子啦。”
林羡鱼搂着李钦儿的肩膀:“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有朝一日,楚云升负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李钦儿却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靠在林羡鱼身上,她并没有深爱楚云升,他们两人的结合反而更像是一种志气相投的组合,更像知己,而不像爱人,因为他们最在意的是同一个人,但是李钦儿也好,楚云升也好,都不会告诉林羡鱼的。
林羡鱼派去李神医那边送消息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李神医给了林羡鱼一张纸条。
“你就呆在李家吧,不过要将苍苍送回来。”
林羡鱼这才有些好奇的看向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声的弟弟,原来已经睡着了。
“苍苍,苍苍。”
林羡鱼轻声的叫醒了林苍苍。
“姐姐,你们的对话好无聊啊,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林苍苍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我知道你每天这个时间都要睡觉的,只是姐姐要留在这里,但是师父说,要让你回去,我就派人送你回去,怎么样”
林羡鱼有些好笑,自己这个弟弟妹妹的作息时间都十分规律,在这个时间准时要睡觉的,毕竟还是小孩子,睡足了就好。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阿钦姐姐的婚礼我再过来。”
林苍苍却没有闹情绪。
“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你姐姐呢,我记得之前你简直恨不得黏在你姐姐身上。”
李钦儿带着几分笑容,捏了捏林苍苍的脸蛋。
“阿钦姐姐,你别胡说。”
林苍苍拍掉了李钦儿的手。
“我当然舍不得姐姐,可是你和姐姐很久没有见面了,一定有很多私房话要说。”
“你们家的人我又不熟悉,而且总有人喜欢捏我的脸,我还是赶紧跑。”
“更何况师父让我回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苍苍自然不会告诉李钦儿,他一直要在师父身边是为了治病,他不喜欢别人听说他身体不好,然后露出一副同情可怜的神色,那种神色总是让他很烦躁。
“好了,你就别逗我弟弟了,师父既然让弟弟回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羡鱼也笑着说,她也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的弟弟身体不好,实际上虽然不少人都知道林苍苍因为身体不好离开林家,但是看到林苍苍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忘记这一点,因为林苍苍比正常的孩子还要壮实一些。
很快林苍苍就回去了,而李钦儿则一直缠着林羡鱼聊天,还有挑选各种东西,甚至出嫁戴的首饰都恨不得林羡鱼来提供意见。
林羡鱼也是笑眯眯的陪着李钦儿,而谢宛彤则十分惋惜,本来她也想多和林羡鱼聊天的,但是她怀孕了,自然是不能乱跑了,不仅不能乱跑,楚家人恨不得她不要离开院子半步,到是让谢宛彤有些无奈。
不过好在楚闲星也回来了,有夫君陪着,谢宛彤到是不会这么无聊,但是很快她就听到一个让她很无语的消息,等李钦儿的婚礼之后,楚闲星自然要回去继续当差,而谢宛彤则被楚夫人给留下来了。
理由很充分,楚闲星在的丽河县穷乡僻壤的,又没有什么长辈照顾,不适合安胎。
谢宛彤大约要留到孩子出生甚至周岁之后,才有可能经常和楚闲星长住在一起了,不过好在丽河县离余杭并不远,隔三差五,逢年过节,楚闲星总能回来看望谢宛彤。
且不提谢宛彤这边还专门写信给林羡鱼诉苦,让林羡鱼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是李钦儿收到信之后,还忍不住说:“表嫂这是好命,人家求还求不来呢。”
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换做李钦儿要如同坐牢一般的待上一年,她也会受不了的。
没错,李钦儿看来谢宛彤这生活除了好吃好喝,还真和坐牢差不多,哪里都不能随便去,真是挺气闷的。
“你别笑,你要是怀孕了,只怕待遇比婉彤还夸张呢,楚公子是独子,你也是独女。”
林羡鱼听着李钦儿的幸灾乐祸,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李钦儿一下就笑不起来了,然后瞪了一眼林羡鱼:“羡鱼,你不是说我子嗣艰难嘛,我不急。”
林羡鱼顿时无语:“你这丫头,怎么和常人思路不一样呢。”
打打闹闹中,很快就到了李钦儿出嫁的那一天了。
虽然说李钦儿出嫁不过是从一个门到另外一个门,但是作为首富,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绕着余杭城转了一圈,十里红妆更是绕着整个城里一圈。
李家更是周济穷人,甚至开了流水席,谁都能能来吃,每个小童只要上来说几句吉利话,就发上一包糖果。
至于李家家中的客人,那更是非富即贵,整个场面热闹极了。
可以说整个余杭城都因为这一桩喜事陷入了欢乐之中。
即使只是从一个门到另外一个门,即使两家人紧挨着,但是当李钦儿出嫁的时候,李夫人仍然是流泪了,自己的女儿就要嫁做人妇了。
这一天,李钦儿成了整个余杭城中所有女孩子羡慕的对象,而楚云升则成了所有男子羡慕的人。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楚云升这半年就实现了从一个寂寂无名的读书人,到高中状元,天子门生,坐拥美娇娘,还有一个万贯家财的岳家扶持,直接登上了人生巅峰。
因为楚云升是新科状元,所以很多夫人小姐都对于他十分好奇,他也满足众多夫人小姐的好奇和愿望,特意到内院之中来敬酒。
而楚云升本就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俊美绝伦,身着一身红色的喜服,更是尽显风流倜傥,不得不让赞一句,好儿郎。
多少夫人小姐都被楚云升的气度折服了,楚云升遥遥的向着夫人小姐们敬了一杯酒。
“状元郎说一句现在的感受啊。”
有位大胆的姑娘开口说,顿时引起了众人的起哄。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送给我的新娘子。”
楚云升深情温柔,含情脉脉的一句话,让众多女子都带着一丝微笑。
“感谢各位参加我和内人的婚礼,我是男子不宜久留,就先离开了。”
说完之后,楚云升就离开了。
而之前那句话到是让许多夫人小姐们十分羡慕,这句话出自诗经国风郑风,意思是同你一起吃佳肴饮美酒,与你恩爱到白头。弹琴兼鼓瑟,多宁静美好的生活。
虽然不是华丽的辞藻赞美新娘子的美貌,虽然不是什么山无棱天地合的海誓山盟,但是这一份平淡与温馨,让时光从此变得温馨,岁月也充满柔情。
这一刻,即使是最苛刻的夫人,面对楚云升如此温柔的对李钦儿的表白,也无法说出楚云升是贪慕虚荣或者贪图钱财的话来,话语可以骗人,眼睛和神色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