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她可是我妹妹。”
吴天长毫不犹豫的开口说。
“妹妹你不是喊她小月姐吗怎么就妹妹了”
林羡鱼差点笑出声:“天长,你好好想清楚,如果你答应这桩婚事,我就同意了,如果你不答应,我绝对会顺着你的意思的。”
“臭小子。”
吴家娘子看向吴天长。
“我师父,如果小月姐不嫁给我,就真的不能”
吴天长有些犹犹豫豫的说。
“男女授受不亲,别说你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亲兄妹,也需要避嫌的,还有你是个通透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荷包鞋袜之类的,女子只能给自己的夫君做”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会让小月拜你娘为干娘,但是你得给我保持好距离,女孩子闺誉是很重要的,之前你们年龄还小,又不是经常碰面,还没有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就算了。”
“如果你真的对小月无意,你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避嫌,还有分寸。”
林羡鱼认真的说:“就算你是我徒弟,也一样,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玩弄女孩子的感情的。暧昧不清对于小月来说伤害很大,别人最多说你风流,但是说小月却不知道会用什么难听的话,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小月又命苦,所以你一定要仔细考虑清楚。”
“娘,你说呢”
吴天长思考了很久之后看向吴家娘子。
“我自然是喜欢小月这孩子,不过你是我儿子,我肯定更在意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小月,你就跟你师父说清楚,之前是我太想当然了,没有考虑这么多。”
吴家娘子看到自己的儿子看过来,反而放弃了强制要求的打算,毕竟当师父的都这么照顾吴天长的感受,自己这个当娘的,总不能完全不顾儿子的感受吧。
更何况林羡鱼也说了,如果自己的儿子不答应,也可以让小月拜自己当干娘,一样是一家人,虽然没有当自己儿媳妇这么贴心,但是也不错了。
“师父,我答应这桩婚事了。”
吴天长仔细斟酌了以后,才开口说:“不过师父得保证小月姐是真的喜欢我才行,而且我将来可能不会长时间呆在这里,会去京城,甚至会四处漂泊,我的计划里根本没有那么早就想娶妻的打算。”
“你这臭小子,你打算多久成亲”
吴家娘子一听,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吴天长。
“我这不是学医也是个半吊子,然后我打算像师祖一样,先当一个游医磨炼磨炼自己,等我觉得自己的医术足够坐镇医馆的时候,大约二十岁左右,再娶个媳妇,开个医馆,侍奉娘亲”
吴天长看着自家娘亲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你这个混账玩意,居然想等二十以后成亲,你是要气死我”
吴家娘子气不打一处来。
“对啊,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小月姐,因为小月姐绝对不可能等我这么久的。”
吴天长十分坦然的说:“我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这臭小子,讨打吗”
吴家娘子差点就想当着林羡鱼的面收拾这个混小子了。
“好了,吴先生,别生气了,这天长不是转过弯来了嘛。”
“天长,你这是答应了”
林羡鱼连忙拦下了吴家娘子,想不到平时温温柔柔的吴家娘子,也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只要小月姐愿意,我自然是答应了,不过我应该不用这么早成亲吧”
吴天长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
“你”
吴家娘子差点又想跳起来打人,这混账玩意。
“你想的太美了,再怎么也要等小月及笄之后,或者等你十六周岁比较适合一点。”
林羡鱼慢条斯理的说:“只是虽然小月是孤女,但是我就她的后盾,该重视的还是得重视,该提亲的就得提亲,不要让人觉得你们轻慢了小月。”
“放心,我马上去挑一个黄道吉日,让学院的刘先生来提亲。”
吴家娘子连忙开口应承了下来,喜上眉梢。
“对了,吴先生,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征求你的同意,那就是我今年年底应该会回京城,可能有蛮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回来勒马关了,所以我想将天长带到京城去。”
林羡鱼看向吴家娘子:“我知道你舍不得儿子,但是”
“本该如此,他既然是夫人的徒弟,自然应该好好学,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出息,我这里也过的很好。只是夫人你过完年不回来是什么意思将军不是已经升了总兵吗”
吴家娘子虽然心疼儿子,但是哪个选择对于儿子好,还是看的通透的,更何况她如今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完全可以等到儿子成亲生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孩子还小,还有些其他原因,总之这次回去之后,大概率是要在京城待上一两年的。”
林羡鱼也不好解释,只能含糊其辞,不过吴家娘子也不会追问。
“对了,那能不能把小月也带上,让两个孩子培养培养感情”
吴家娘子忍不住开口说。
“娘,小月姐留在这里照顾你不好吗”
吴天长下意识就开口说。
“胡闹,我是觉得小月是个好孩子,你们两也玩的来,所以才想让小月给我当儿媳妇,我又不是为了找一个丫鬟才找小月,你当着你娘我的面这么说就算了,要是让小月听到了,得多伤心。”
“那孩子本就敏感。”
吴家娘子拍了吴天长的后脑勺一下。
“知道了,娘。”
“我只是担心你啊。”
“要是你也能跟我一起去就好了。”
“我舍不得娘。”
吴天长挠了挠脑袋,才开口说。
“我老了,不想离开故土了,再说了,虽然夫人离开了,但是我依然受到东方家的庇护,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吴家娘子开口说:“我就等着你们成亲了,到时候给我生个孙子,我安心带孙子就好了。”
“等你成亲了,有孙子了,如果想在京城安家落户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去京城。”
吴家娘子的话让吴天长羞的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夫人,您可以答应我吗”
“小月这孩子太苦了,跟着夫人也能多学些本事。”
“我从来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
吴家娘子十分诚恳的说。
“当然可以,小月这孩子本来就争气。”
林羡鱼自然不会拒绝。
这一顿饭吃的到是欢快,吴家娘子尤其舒心,自己看上的儿媳妇,也马上就可以定下来了。
而吴天长反而有些局促,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是一个行动派,自己不过提这么一嘴,这么快就定下来了,不过想到张小月落落大方的模样,窈窕的身姿,还有面对自己总是温温柔柔的笑容,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然后吴天长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戴的除了自家娘亲做的,师父送的,基本上就被张小月一手包办了,自己之前居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就觉得自己有点傻。
林羡鱼吃完饭自然是告诉了张小月这件事,让她等着提亲就好了,张小月的喜悦自然是压抑不住的,林羡鱼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甜甜的恋爱气息,感觉还挺不错的。
“夫君,我们家最近会有喜事。”
林羡鱼晚上笑着对东方白说。
“什么喜事”
东方白有些纳闷,自己出门回来,怎么就有喜事了应该不会是什么惊吓吧。
“我徒弟马上要定亲了。”
林羡鱼笑着说。
“和张小月吗”
东方白十分淡定的开口说。
“夫君,你怎么知道的”
林羡鱼有些惊讶的看向东方白,有点点蠢的样子明显取悦了东方白,东方白将林羡鱼抱到了床边。
“只有你这么傻,张小月的心思这么明显,吴家娘子的心思也浅显意见,除了你这傻乎乎的徒弟之外,大约人人都认定这桩亲事了,我本来还想说在我们回京之前,提醒你注意一下这件事。”
“毕竟一直这么拖下去,难免对张小月和你徒弟的名声都不好。”
“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东方白露出笑容。
“啊,所以大家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吗我怎么完全没有意识到”
林羡鱼呆呆的说。
“那是你傻。”
东方白刚说完,就被林羡鱼用拳头轻轻的锤。
“你说谁傻呢。”
林羡鱼噘着嘴说。
“娘子,不是傻,是因为怀孕了,没有空管其他的所以才没有注意,其实张小月的性子,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不是真喜欢吴天长,怎么会跑去吴家娘子那献殷勤,而吴家娘子这么守礼的人,如果不是看中了张小月当儿媳妇,又怎么会默许吴天长收下张小月送的绣品。”
东方白开口解释:“其实这院子里的人都是乐见其成,因为张小月和吴天长都是好孩子。”
“看来就我和我徒弟傻乎乎的。”
林羡鱼感慨了一阵,其实吴家娘子开始没有考虑吴天长的想法并不奇怪,因为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吴天长又和张小月相处的这么好,吴家娘子根本不会考虑这婚事成不成的事,只要她开口必然能成。
“你才不傻,只是因为怀孕所以才没有空管其他的事,对了,今天宝宝乖不乖”
东方白揉了揉林羡鱼的头发,柔声的问。
“很乖,我其实也就开始两个月稍微有些孕吐反应,后面一直都感觉很好,而且吃的越来越多,你看我都胖了。”
林羡鱼有些不满的开口说:“脸都变成大饼了。”
“胡说八道,我娘子永远是最好看的。”
东方白看向林羡鱼:“我媳妇儿可是标准的瓜子脸。”
“算你嘴甜。”
林羡鱼这才喜笑颜开:“对了,我的花灯呢还有五天就是中秋了。说起来,也不知道叶小天考的怎么样了,他今年参加乡试。”
“花灯你放心吧,准备着呢,至于叶小天,等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东方白接着又开口问:“娘子,你对叶小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打算让他当官吗”
“当然,只要他能考上进士,为什么不呢”
林羡鱼开口说:“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希望你在官场能够有更多的助力,我当然知道爷爷桃李满园,但是爷爷的人脉,还有大伯和爹爹的人脉,说起来都算是你的人脉,但是也不会这么早就交给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给叶小天太多的助力,只是用隐藏的势力帮助他。”
“虽然说,你曾经资助过他的事,不算什么秘密,但是也还算隐秘,而且不过就是资助过而已,又不一定就能打上你的标签,所以我希望他能够是一个独立的,不要带有太深的东方家的印记,也算另外一条暗线。”
东方白开口说:“不过这都得建立在他能够考上进士的基础上,一个举人对于我们没有什么用处。”
“如果叶小天只能考中举人,那还不如回来帮我呢,不过我相信叶小天,就算第一科考不上进士,下一科也一定可以,我会让他至少考两次,如果他自己还想继续,我也不会介意。”
林羡鱼开口说:“不过我看叶小天自信满满,正好回京之后,我拜托秦爷爷好好教导一下叶小天,反正秦爷爷如今也闲着。”
“你到是真不客气啊,秦大儒虽然赋闲在家,不过却未必闲着,我听说皇上还经常差人请他进宫,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走茶凉,没有哪个敢轻忽秦大儒。”
东方白到是说了一个让林羡鱼有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这京中是不是越发的不平静了”
林羡鱼只是想一想就知道了,毕竟自己的师父前段时间经常进宫,而皇上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消息也并没有隐藏的很刻意,那么皇子们会蠢蠢欲动也不足为奇。
“无所谓了,等我们回京之后再考虑这些,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将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东方白柔声的对林羡鱼说:“只有你是最重要的,就连我儿子也只能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