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鬼,怎么把我的枣糕都吃光了”
东方老夫人想开了,胃口也就变好了,结果一扭头,两个小家伙居然将自己碗里的枣糕吃了个干净。
“太奶奶,是你让我们吃的。”
东方星嘴巴一鼓一鼓的,像个小仓鼠一样。
“奶奶,我还有,我再端些来,另外我还让厨子做了一些新鲜的菜色,都是非常清淡爽口的,正合适奶奶吃。”
林羡鱼看到东方老夫人看开了也是非常高兴。
“那还不快让他们端来。一下子到有些饿了。”
东方老夫人也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居然有新鲜的菜色。”
“对了,爷爷,这曲子你是什么时候作的啊,以前也没怎么听过爷爷你弹琴。”
林羡鱼接着对东方老爷子说。
“那你觉得是我弹的好,还是你奶奶弹得好”
东方老爷子不回答林羡鱼的问题,却问了一个死亡问题。
“呃,当然是奶奶弹的好。”
林羡鱼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到是让东方老夫人颇为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口说:“我也就是仗着勤加练习,如果你爷爷也跟我这样经常弹琴,只怕我是不如他的。”
“娘子,你这话说的,我不如你就是不如你,孩子们都听的出来。”
东方老爷子笑着说。
“对了,你的曲谱给我一份,我要学。”
东方老夫人开口说:“还有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时候作的这曲子”
“行,一会就给你。”
“其实我想做这首曲子很久了,只是各种琐事牵绊着,一直不够完善,今天看到你难过,就忽然想演奏出来。”
东方老爷子笑了笑。
林羡鱼就眼睁睁的看着东方老爷子和东方老夫人撒狗粮,不过她也无所谓,反而细心的拿了手帕帮两个孩子擦了擦嘴,然后顺手吧枣糕从他们面前拿走了,这枣糕虽然好,但是也不能吃太多。
“姑姑,我还想吃。”
林隋珠奶声奶气的撒娇。
“不可以,你吃这个吧。”
林羡鱼笑眯眯的夹了一筷子胡萝卜给林隋珠。
林隋珠面色顿时垮了下来,她不喜欢吃胡萝卜,可是这是她最喜欢的姑姑夹的,她求助的看了看东方星,东方星自己也不喜欢吃,假装没有看到,林隋珠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这一吃,林隋珠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好吃。”
林隋珠本来不喜欢吃胡萝卜是因为胡萝卜有股奇怪的味道,但是姑姑家里的却没有,反而有种甜津津的感觉。
“星儿哥哥,你吃。”
林隋珠想到刚才东方星不帮她分担,也给东方星夹了一筷子。
东方星听着林隋珠的话,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林隋珠,不知道林隋珠是真的觉得好吃,还是纯粹是打击报复,不过这是林隋珠第一次给自己夹菜,怎么也要吃下去的。
东方星硬着头皮吃了一口,发现还真不错,没有以前的怪味,不过他还是不喜欢。
两个小家伙的互动到是让大家都乐了。
吃过饭之后,两个小家伙就去午睡了,而林羡鱼也离开了,她要去李芸那,李芸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踏入修行者的门槛,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也算好了时辰,林羡鱼直接去就行了。
林羡鱼也和东方老夫人打了招呼,她要在李芸那里待一个晚上。
东方老夫人也让她放心,两个孩子她会好好看着的,等林苍苍和林霜霜回来之后,她也会照顾好两个孩子的。
这太后去世之后,东方宁却被外放了,这也算是东方老爷子的意思,东方宁一直在京城任职,从来没有外放过,这一次外放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毕竟太后忽然驾崩,让皇上意识到东方老爷子也是一位老年人了,东方家也需要一位能够站出来的人。
本来东方白是可以,但是皇上得到了守护者李前辈的暗示,知道东方白可能不会留在朝堂之中,就准备让东方宁接替东方敬老爷子的位置。
东方安虽然是老大,但是才学方面,是不如东方宁的,更重要的是东方白是东方宁的儿子,林羡鱼是东方宁的儿媳妇,这才是皇上选择东方宁的主要原因。
东方安其实也知道自己在才学方面是不如弟弟的,不过他也并没有多嫉妒,他们兄弟两从小感情就很好,而开始的时候,也是计划让东方安继承家主的位置,东方宁则入阁,如果不是东方白起来的这么早,只怕东方宁早就应该外放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东方安此刻心思全都在自家娘子身上,因为东方大夫人真的有孕了,是在太后驾崩的第二天诊断出来的,因为太后丧事,所以不便大肆宣扬,甚至东方家都没有往外说这个消息,怎么也得等三四个月之后,胎儿稳了,太后娘娘驾崩的风头过去了再说。
所以别说是皇上选择了东方宁,就算是皇上真的让东方安外放,他也不会答应的,因为月份还小,所以诊断不出男女,但是东方安两口子都偏执的认为这就是个儿子。
而东方家因为这事也私底下热闹了一阵子,至于东方二夫人则直接跟着东方宁上任去了,她到也不嫉妒自己的嫂子,毕竟是不是儿子还不好说,就算是儿子,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
如果是以前,东方二夫人是不会选择跟着夫君去任上的,毕竟她就不是能吃苦的人,但是自从东方白娶亲之后,两人的感情就一日好过一日了,反而没有年轻时候的争吵,多了几分举案齐眉的味道,这下东方二夫人就有些舍不得了,索性就直接跟着夫君去任上了。
不过如今东方家也不冷清就是了,有两个半大的孩子林苍苍和林霜霜,还有两个小家伙林隋珠和东方星,东方老夫人到是不寂寞。
林羡鱼来到李芸的院子的时候,发现今天所有的学生都没有来上课,毕竟这一天非常关键,李芸索性就放假了,免得孩子们的读书声干扰到了她的心绪。
“师父,师姐。”
林羡鱼露出一丝笑容。
“羡鱼,你来了啊,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神医第一次露出紧张的神色,其实他已经很少有这种情绪了,只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事关他的女儿,哪怕他推算出来,就算失败了,李芸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关心则乱,这毕竟只是推算。
“师父,这都准备很久了,你放心吧,我已经用心研究过了。”
“师姐,只要你相信我就行。”
林羡鱼看向李芸,其实最大的障碍就是这里,李芸必须无条件的相信林羡鱼,如果稍有抵触,那么就会前功尽弃。几乎不可能成功,因为林羡鱼的修为并不算多高深,并不可能强行压制。
“羡鱼,我相信你。”
李芸也面色非常凝重的开口,说实话,她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相信林羡鱼,但是她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当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林羡鱼帮忙运转周天,才可能踏入修行界的时候,她就强迫自己必须相信林羡鱼。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过好在李芸对于林羡鱼也并没有多少抵触心理,纯粹就是一种本能的不信任而已,
“那就开始吧。”
林羡鱼面色带着些凝重。
“羡鱼,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还有芸儿,就算不成功,也无所谓的。”
李神医开口叮嘱了两人一句,就离开了房间,同时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阵法,而自己更是非常警惕的在外面护法。
“羡鱼,如果不成功,我会死吗”
李芸忽然开口问,让林羡鱼楞了一下。
“师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林羡鱼浅笑了一声:“如果这么危险,师父一定会阻止你的啊。”
“不,爹爹不会,就算真的这么危险,他也不会阻止我,他尝试过,但是我坚决表示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就不再说话了,他不算一个好爹爹,但是也坏。”
李芸笑着说:“所以你告诉我实话,我需要知道实话,我知道我问爹爹他不会告诉我,但是你会。”
“你怎么知道我会”
林羡鱼有些不解。
“你当然会,你不会骗我的。”
李芸斩钉截铁的说。
林羡鱼露出一丝迷惑,自己的信誉有这么好吗
“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羡鱼一字一句的说。
“那我们开始吧。”
李芸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果然没有再问了。
林羡鱼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李芸这么相信自己,但是现在李芸这种状态对于自己来说是有利的。
“师姐,你脱掉上衣,然后打坐,我就在你身后。”
林羡鱼开口指挥,李芸没有任何犹豫,她也没有害羞的神色,直接解开了商议,开始打坐,而林羡鱼的手就贴着李芸背后。
幸好这屋子也是有地热的,不然李芸非被冻着不可,林羡鱼在开始之前,居然还无厘头的想了一下。
然后很快就将自己脑海中的杂念甩了出去,开始指引起李芸来。
意外的顺利。
李芸居然对自己真的没有一丝的抵触,林羡鱼带着李芸顺利的运转了一个周天,发现李芸没有任何抵抗,又继续再次运转起来,这长春决只是黄阶功法,所以九个周天就算圆满了。
等到第九个周天运转结束,林羡鱼忽然感觉到李芸体内升出了一股柔弱但是又坚韧的灵气。
“成了,师姐。”
林羡鱼缓缓的收回了手掌,略带一丝兴奋的开口,她没有想到真的这么顺利,本来以为会出一些问题的,结果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完成了,让林羡鱼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林羡鱼真的觉得李芸对她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
“我感觉到了,真是无比的美妙,原来这就是修行者的力量吗”
李芸也笑了起来。
“师姐,那我先出去了。”
林羡鱼体贴的说,毕竟如今李芸衣衫不整,而且因为成功踏入修行者的道路,身上还有些黏糊糊的,这是排出来的一部分毒素,所以李芸不仅需要换衣服,还需要更衣,林羡鱼没有看着李芸换衣服的癖好,更不会留在这里看李芸洗澡。
“成功了”
李神医看到一脸笑意的林羡鱼,连忙开口问,不过语气却是肯定的。
“对,成功了,赶紧让丫鬟给师姐送些水,她需要沐浴更衣。”
林羡鱼开口说到。
很快就有下人送了水过来,然后又离开了。
“对了,师父,我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李芸师姐这么相信我,我带她运转周天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她似乎是全身心的相信我。”
林羡鱼还是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一会你问问芸儿自己,羡鱼,你没事吧累不累”
李神医也想不出来原因,要知道李芸并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其他人的人,就连他这个爹爹,李芸也未必有多信任,更多的是依靠。
“有点儿累,不过我通过这次,对于黄道经又有了新的理解,对我帮助也很大。”
林羡鱼露出一丝笑容:“毕竟有些事情是旁观者清,我带着师姐运转周天的时候,才看到了许多自己之前没有看到的东西。”
“那你说说,我们探讨探讨,我们虽然说是师徒,但是在黄道经的修炼上,也都是新手。”
李神医听着有些兴奋。
“我还有些没理清楚,等我理清楚思路了,再和师父探讨。”
林羡鱼也非常高兴:“对了,师父,我想到一件事,皇家藏书阁那个暗门,我们仍然没有打开,我想再去试试。我最近对于机关也有了新的理解。”
林羡鱼开口说:“如果还打不开,那可能就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需要筑基期才能打开。”
“要不还是等两年吧,等我们中有人筑基再去,毕竟那东西如果是筑基期才能打开的话,只怕就是好东西了,万一让宫里那位发觉了,说不定就直接被他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