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松发出一声疑问,迈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师兄指着冯一道:“师叔,就是他”清松和冯一四目相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随后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揉了揉。大师兄等鹤字辈的徒弟们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他们看出清松师叔的不同来了。难道说,这位真是茅山故人“冯,冯师弟”清松试探性的喊道。眼前的冯一和二十多年的冯师弟一模一样,但这恰恰是清松不能置信的地方,对方怎么可能二十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呢冯一看着眼前的清松,须发半白,脸上的皮肤也多了不少皱纹,下巴也蓄起了胡须,穿着灰色的麻布道服,已是人到中年打扮。众弟子听到清松的话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感情这位还真是鼎鼎大名的道门天才冯一冯师叔。“清松师兄,二十多年没见,你可还安好。”收回心思,冯一嘴角含笑行礼道。“冯师弟,真的是你”清松赶忙回礼,而后疾步走到冯一跟前上下打量着他:“你还活着而且你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哎,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吧。”故人相见,冯一心绪复杂难明,叹了口气道。“好,快随我上山,想必玄玑掌教看到你定然十分欣喜。”清松激动的拉着冯一的手臂就欲上山,等看到众弟子呆滞的表情皱起眉头呵斥道:“一个个的成何体统,这位是你们冯师叔,还不行礼”“是”众弟子这才如梦初醒,纷纷用手势行大礼道:“拜见冯师叔。”大师兄脸色很是尴尬,说道:“冯师叔,师侄有眼不识泰山,把师叔认成了坏人,还妄想对你出手,望师叔责罚。”“你们是职责所在,我之前确实拿不出自己是冯一的证据,你们都没有做错什么,何来责罚之说。”冯一摆摆手道:“些许小事,不必记挂在心。”众弟子如蒙大赫,集体再次行礼道:“多谢师叔仁厚。”“各自去忙吧。”冯一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跟着清松并排向山上走去。等他离开后山脚下的弟子们是炸锅了。“我的天,我居然看到了冯一冯师叔,活的”“你不止看到了,还跟他交了手。”“咱们这算哪门子交手,师叔都没动手,一把剑就把咱们打败了。”“到底是冯师叔,手里的灵器都如此玄妙,真让我等开了眼界。”“等等,你们别忙着激动,最关键的不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冯师叔风采依旧啊,看起来跟咱们差不多年纪。”“是啊,这保养做的可太好了”“什么保养,定是有秘法。”“好了,都别吵了。”大师兄轻喝一声,众人立刻收声。“都各回原位,各司其职吧。”大师兄说完话摇了摇头,跟着往山上走去。冯师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太古怪了吧另一边,清松边走边感叹:“想当年咱们都年少,意气风发,玄真掌教还让我们与你比试,冯师弟你连胜三场,惊艳众人。后来又出了混沌之地的事,我差点遭了毒手,又是冯师弟你出手相救。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时间却已经流逝了二十余载,没想到我已是双鬓斑白,冯师弟却风采依旧。对了,当年你和林师叔被迫去了始皇陵,最终他们得以脱身,你却留在了墓穴中,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清松果然知道自己进了始皇陵的事,必定是九叔告诉他们的。既然他们知道自己进了始皇陵的事那便好解释了,冯一道:“师兄有所不知,当日那两位贼子最后作恶,惹怒了旱魃,旱魃一怒,我们便集体失去了意识。等醒来后我才发现,跟师父他们失散了,我被困在了始皇陵里,旱魃却也不知去向。但旱魃虽然没有杀我,却也含怒出手,破了我的丹田”说到这清松身形一震,惊讶道:“你的丹田破了”“是。”冯一苦笑道:“之前在山下,几位师侄还让我用雷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是我丹田已破,气息全无,又如何施展的出来。好在我还有柄超品灵器,始终与我不离不弃,我才侥幸破了他们的阵法。”“可惜你那一身惊艳无比的道术了”清松极为惋惜的感慨一声后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呢”“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始皇陵里待着,寻找着脱身的办法,可是我尝试了无数次,都没找到别的出路。而且我惊讶的发现,始皇陵的格局似乎自成一体,与世隔绝,在里面我不知道饥饿,也可以不睡觉,甚至连身体都好似定格了一般,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任何变化。”冯一又开始忽悠了。清松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主要也是事实在这摆着呢,冯一确实跟二十多年前没任何变化。“没想到始皇陵里竟如此奇妙。”清松瞪大眼睛道:“林师叔当年讲过始皇陵里的凶险和机关,我们听了都是连连称奇,包括玄真掌教都表示,他只身前往的话,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是啊,在认识到这些事情后我也非常震惊,但震惊过后我又开始寻找出墓之法,终于,在前些日子,我在始皇陵的衣冠冢附近找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机关,打开机关后,下面出现了一条通道。我虽然不知道这条通道通往哪里,但有路总比没路强,便试着走了下,走到尽头后发现是一处铁门,在转动机关后,铁门打开,滔滔不断的江水涌入地道。我赶忙从地道里跑了出来,铁门又自动关上了。等我游到岸上的时候发现,我终于从始皇陵里脱身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外面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听闻国家遭逢大变,咱们茅山派也受到了波及,我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冯一的话八成真,两成假,说起来极为自然,清松是完全信了,他又是一阵感慨道:“冯师弟你的经历还真是玄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