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情目光怔怔,惊得两颊染粉,有些不知所措道,“你、你做什么”
叶一云从短暂的惊喜中抽离,注意到李诗情的异样,立即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从我们之前收集的信息,我一直以为把我送进下一个循环的机制有两个,一个是时秒或时分的某个言行举止,一个是雾气;但是你刚才的话,让我想到还有另一个机制,就是时间,这也解释为什么在第二天的23点30分前,我们怎么入睡都不会进入下一个循环,所以这一次”
傍晚,小吃街
“你们说什么”
时秒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诧异道。
“我们想解开你对你哥哥的误会。”李诗情又重复道。
多次的循环,即使这些npc不认识两人,但在两人心里,已不会有接触陌生人的感觉,就如同对待一个老熟人。
时秒眼中透出无语,怀疑道,“你们不会是我哥请来的吧”
叶一云露出微笑,反问道,“你哥这么有钱”
这一下问在刀刃上,时分都偷她的零花钱用,怎么有余资请这两人
“那你们什么目的”时秒再追问道。
她的防备心很重,这是家庭环境造成的,可能也是时分刻意造就的。
李诗情看向叶一云,她有些无奈,这种直接粗暴的办法,有效是真有效,无效就像现在这样,要不断地编造合适的理由,请npc入场。
叶一云抬起手,指向海湾对面,正色道,“就那家红猪卤肉饭,从这儿过去最多不过500米,四周人这么多,不少还有你认识的,如果你觉得我们对你不利,你随时可以出声呼救,也可以报警,当然,去不去,选择权最终在你。”
“但是我希望你去,因为可能你一直没了解你哥哥。”
时秒对上他认真的双眸,童年回忆一阵翻涌
20分钟后,红猪卤肉饭店
“非要这么乔装打扮吗”
脱去那一身显眼的校服、书包,时秒穿着一身中性的衣物,长裤长袖,戴着口罩、黑超、牛仔帽,遮得严严实实,这要再给认出来
多多少少,时分怕是有点超能力的。
“传闻不如亲见,到底真相怎么样,你等会仔细听。”叶一云道。
时秒仍有怀疑地点点头。
叶一云笑了笑,目光瞥了眼店外,轻声道,“我可提醒你,不管之后听到什么,不能出声,有什么疑问可以等你妈和那位胡叔叔离开再说,总之,你不会让你妈下不来台吧”
时秒藏在黑超后眼色稍不自然,细细想想,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放哨的李诗情进来,先给叶一云那边使了个眼神,然后大声道,“老被,三分卤肉饭,一份姜母鸭,一份辣炒章鱼,三杯冰常温的乌梅汁。”
“好,先坐,马上好。”老板乐得笑眼,道。
李诗情微噘着嘴,落座时,白了一眼叶一云,嘴中嘀嘀咕咕的样子,倒是遵叶一云的话,没发出一点声音。
见状,时秒心中有些羡慕,都是别人家的哥哥
很快,时分、时分妈妈和胡姓中年男人到位,很短暂的寒暄客套后,时分妈妈切入正题。
“我和时秒都跟您,那爸爸呢”
“”
“时秒脾气大,胆子小”
“别把她当小孩,她希望重视她”
“如果她盯着一个东西超过”
“而且一定要告诉她,她一定会找到一个真真喜欢她的男孩子。”
一字一句,关切之情,发自肺腑。
饭菜在时分说的中途就开始上,但时秒手中捏着筷子,一直没动,直到时分说完,她颤抖的手已拿不住筷子。
眼巴巴地终于等到哥哥、妈妈和胡姓男子离开,心中充满羞愧和疑惑的时秒起身,朝着刚到店门口时分追去。
“哥”
熟悉的声音让时分一惊,他回头看去,真是妹妹,再自细一看时秒身上的衣服,他露出在时秒记忆中几乎从没出现过的局促的表情,问道,“你怎么在这”
没有多余的话,时秒从台阶一跃而下,飞扑向时分,一把抱住他,不停抽泣。
好一会,时分才安抚住,他猜想时秒是把他与妈妈、胡叔叔的话听得一个不落,但他不明白
“你不是应该在冰淇淋店吗”
提起这个,时秒用通红的双眼瞪向他,随即往身后看去,“是他们”
“嗯人呢”
晚7点15分,滨海45路公交最后一班,叶一云和李诗情紧赶慢赶,差点错过。
李诗情望着车上还零零散散坐着的4个人,想到叶一云的提议,满心不好意思,小声道,“我就是随口说说,来真的啊。”
“当然,傻人有傻福嘛。”叶一云笑侃道。
面对他又在关键时刻的玩笑,李诗情一点不犹豫,伸手一拳送到他腰间。
叶一云一口气差点堵在胸口,脸色罕见地涨红了下,他无语道,“你会后悔的。”
“我等着。”
她得意地哼了声。
两人找到循环开始时他们的座位,原本除非是体质问题,或者确实十分劳累,不然在开开停停的公交车上,是很难睡着的,可也神奇,两人闭上眼不久,李诗情的脑袋不由地歪到叶一云的上臂,没一会,两人意识陷入沉眠
江州,国庆
举国欢庆的好日子,一大早王胜男和李大为就开始收拾家里各处。
等时间差不多到9点时,发现闺女还没起来,王胜男有点不满,脱了围裙噔噔就往闺女卧室去。
可她的手刚要搭上门把手,卧室的门打开,闺女李诗情眼眶泛红地看着她,王胜男不禁有点懵,“怎么了做噩梦了”
来自妈妈的关切一下打开李诗情泪水的阀门,她一把跳到王胜男身上,呜咽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李大为听着声儿,提着扫帚就跑过去,皱着眉头,紧张地打量着闺女的情况。
“你又说她了孩子这次考试不考得挺好的吗”
“少胡扯,我说她,她能这么抱着我”
“爸”
“你看看你,肯定是你又说她了。”
“嘿,我这是跳进黄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