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颇为惊疑,怎么也想不到,李月娥为了毁灭宁彩月的肉身,会疯狂到这等地步,不惜牺牲自己。
唰
他身影一动,立时降临在李月娥身前,径直抱住她。
一位化神境大高手的自爆,可不是闹着玩的,足以毁灭方圆数十上百里之地。
不远地方,还有廖花音、皇甫飞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二人出事。
而且,他还想从李月娥口中了解一些关于宁彩月之事。
轰
磅礴紫光清晰而出,苍天霸体血气汹涌,蕴含着九天十地,唯我独尊的盖世霸体威势,以绝对的霸主意志,压制李月娥体内的自爆气息。
几乎下一刻,李月娥体内正在不断狂暴的灵力便立刻平静下来,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人也冷静了不少。
当看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李月娥一时间有些懵了。
叶玄想到今天还没有签到,便在心里喊道:“系统,签到”
恭喜宿主与高指数女性完成零距离签到,获得圣品化神丹一颗
与此同时,绝情谷其他修士感应到圣威消失后,便又再回来,当见到谷主居然被一名陌生男人给抱住,顿时忍不住怒喝:“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们谷主”
李月娥瞬间回过神来,俏脸唰的一下红了,同时心中也惊起了滔天海浪。
她堂堂化神二层的高手,竟然被一位元婴九层修士给镇压,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尤其是,她感受到方才叶玄身上散发出来的霸道气机,充满了横压九天十地的绝对霸气,宛若是古之大帝般,不可抗拒,生生镇压她体内狂暴无比的灵力,简直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异变再起,冰棺之中的宁彩月突然再度睁开了眼眸,只是眼神漆黑如墨,充满了暴虐的残忍气息。
“杀杀光所有人所有人都要死”
轰
滚滚白雾从冰棺中逸散开来,顷刻间遮天蔽日,冲向所有人。
叶玄瞬间认出了那是蚀骨毒烟,立刻推开李月娥,同时一把扛着冰棺冲天而起。
他不怕蚀骨毒烟,可李月娥和血蛟就不好说了。
叶玄反应极快,血蛟并没有被蚀骨毒烟给波及到,可李月娥却没能那么幸运,大量蚀骨毒烟钻钻入了她的身体。
“啊,不”
李月娥漂浮在空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整个人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腐烂。
短短三个呼吸而已,她整个人就被彻底地腐蚀,彻底消失不见,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蚀骨毒烟,恐怖如斯
一位堂堂化神境大高手,居然就撑了三个呼吸时间而已,可想而知这种蚀骨毒烟是多么可怕,跟在上古内天地遭遇的蚀骨毒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此时,冰棺中的宁彩月已然再次闭上了眼睛,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远处,绝情谷众人眼见李月娥这等堂堂化神境大修士,在那等蚀骨毒烟下,居然如此脆弱,纷纷倒吸一口寒气后,有多远就躲得多远。
随后,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叶玄和冰棺中的女子,带着深深的仇恨飞走了。
叶玄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现在他没时间理会和绝情谷之间的恩怨,五毒门现在有灭门之危,先去解决那里的危机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五毒门。
矗立在十万大山中的第一势力。
强者如云。
虽然自从三千年前,一门双半圣一去不复返,从此衰落下来。
但,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始终是苗疆之地第一势力。
门主乃是一位丰满性感、面容姣好的美妇人,此时脸上满是怒容,看着阵法外面的众人,厉喝道:“好大的狗胆,竟敢侵犯我五毒门,真是活腻了”
此时五毒门正处于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中,护山大阵边缘有毒蛇、蝎子、蜈蚣等等各种毒虫,密密麻麻,数之不清。
且体型都相当硕大,随便一只蝎子、蜈蚣都能有脸盘大小,正森冷地盯着外面的敌人,令人头皮发麻。
阵法外面,尽是面露杀机的各门各派修士,密密麻麻,足足有上千人之多。
而且,但凡来者,没有一人是金丹境之下的。
由此可见,阵容是多么地可怕。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嗤笑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五毒门门主郑清妍虽为一介女流,但气势上丝毫不弱,怒声道:“李越川你这个老匹夫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也想灭我五毒门,简直是笑话”
“呵呵,我们这些人想要灭你五毒门确实有点难度,但如果加上天柱山呢”
“天柱山一群鸡鸣狗盗之辈,来了又如何”
“那么,再加上西岭雪山呢”
这次,郑清妍脸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西岭雪山的人还不够,再加上绝情谷的人呢”李越川一脸戏谑地接着说道。
“什么连绝情谷的人也要来”郑清妍脸色大变,惊声道。
“哈哈,这下知道害怕了吧可惜晚了”
五毒门虽然在这十万大山之中,也算是实力最强的宗门,但也架不住这么多宗门联合起来攻伐。
如果真的如这李越川所说,那么五毒门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她怕了,真的怕了。
到了这时候,不妥协不行了。
郑清妍收起了脸上的傲气,朝李越川沉声道:“大家同为十万大山的宗门,何至于此不如你们退去,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和平相处。”
李越川嗤笑道:“郑清妍,你好歹也是掌控一方宗门的门主,怎能说出如此可笑的话如今已经是撕破了脸皮,你觉得我们会就此退去吗”
对于李越川的回答,郑清妍一点都没感到意外,依然笑着说道:“自然不能让你们这样退去,辛辛苦苦的来了,我们五毒门肯定要表示表示的。”
李越川一下子眼睛亮了,笑呵呵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门主果然上道,只要你满足我们的几个条件,我们退去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