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老婆,也没爸爸妈妈,现在住在我家,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爸爸了。”
将被子抖了抖叠在床上的白蛇:......
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
他倒是没跟鸣人一般见识,也没觉得鸣人缺乏教养。
毕竟,鸣人又没人教。
这时候的鸣人大概处于最天真的那个阶段。
比如,不知道大人也需要上厕所。
比如,以为结婚后,会自动出现一个孩子。
从他说话的逻辑来看。
可能还以为,爸爸妈妈是不会有爸爸妈妈的。
白蛇没回应,鸣人也不失落,推开门踩着凳子将手伸向橱柜。
这大概四十平左右的小家里,居然还有一个餐厅加厨房。
“爸爸给你做泡面。”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养小孩,只是看到那些不用上学,在公园过家家的同龄人都是这么说。
看着拿着两桶泡面跳下凳子的鸣人,白蛇眯起双眼,认为不该这么继续下去。
不然鸣人肚子里的九尾会笑疯的。
“我比你年长,你该叫我叔叔。”白蛇提醒道。
“是啊。”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家伙,各论各的是吧?
“我是说,你无法成为我爸爸。”白蛇呼出一口气。
他本以为红豆是天底下最蠢的孩子了。
哪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哦...”鸣人失落的低下脑袋。
“但你可以叫我爸爸。”白蛇勾起嘴角。
玖辛奈太太,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吧?
哪怕孩子的那个新爸爸,是你的杀父仇人。
“真的吗?”鸣人踮了下脚尖,高兴的险些蹦起来。
白蛇抿嘴一笑,从橱柜里拿出一箱鸡蛋,取出一颗嗅了嗅。
“怎么不放冰箱里?”
“为什么要放冰箱里?”
“会坏掉。”
“食物也会坏掉啊?”
“呵呵,这世上,没有不会坏掉的东西,无论是什么。”
鸣人的家里实在没什么食材,白蛇只好做了几颗鸡蛋。
而出奇也让白蛇不解,甚至让他怀疑人生的是,鸣人家居然有调料。
有,调,料!
太TM神奇了,不会有人指望一个没人养没人教的三岁小孩会下厨房吧?
给鸣人送调料的家伙,是个天才!
你说是吧?亲爱的老猴子。
“平时有人给你做饭?”白蛇一边掂着锅一边问道。
平底锅有用过的痕迹,可以排除是鸣人用的。
“嗯嗯,火影爷爷经常过来。”鸣人连连点头。
“他会做饭?”
“他不会啊,爷爷是火影,不需要做饭。”
白蛇眉眼扭曲了一下,“‘爷爷’前面加上前缀,不然,我就不做你爸爸。”
“哦好。”鸣人赶忙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除了老、火影,有人来你家给你做饭?”白蛇问道。
“没有啊。”鸣人挠了挠头,不知道白蛇为什么这么问。
之后他随即笑道:
“不过有时候早上醒来,会看到桌子上摆着煎鱼啊,鸡蛋羹啊之类的食物,好神奇的!”
“好吃么?”
“煎鱼好吃,但鸡蛋羹臭臭的,味道又猩又怪。”
“哦?”
“以前不懂,现在知道啦,鸡蛋羹臭臭的是因为坏掉了,不能留到以后吃。”
相较于白蛇,鸣人的话非常多。
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别人讲。
白蛇将两盘“摊黄菜”摆在了茶几上。
嗅到食物的小白吐着信子从袖子里钻出来。
吓了鸣人一跳。
“爸爸,你袖子里怎么有蛇啊?”
能认识蛇,还挺了不起的。
“...你还是叫我大叔吧。”白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鸣人表情一悲。
“我是你爸爸,但称呼上,你要叫我大叔,哪怕你的脑袋还没发育完全,这点小事也理解得了吧?”
“叔叔是爸爸,爸爸是叔叔,怪怪的。”鸣人小声嘟囔了一句。
白蛇拿了个生鸡蛋,喂给小白。
小白的消化能力很好,不需要吐壳,连着蛋液一同送入了身体深处。
“他看起来傻傻的,和你一点也不像,为什么要做他爸爸?”
“蛇,蛇说话了!”
“大惊小怪。”小白瞥了鸣人一眼,更加坐实了鸣人是个傻蛋的事实。
见鸣人脸色青紫,白蛇眉毛挑起,“你害怕蛇?”
鸣人频率极高的点着脑袋。
蛇这种东西,没有毛,浑身滑溜溜冰凉凉的,还没有脚,多麻人呀!
小白有点想将毒牙磕在鸣人的碗上,滴几滴麻痹毒液进去,好让他闭上臭嘴。
“嗯...”白蛇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用勺子挖出蛋羹又扣回碗里,“那你喜欢什么?”
“喜欢小青蛙。”鸣人想都没想就说道。
不都是爬?怎么还搞差别待遇的?
“癞蛤蟆?”白蛇眉头一皱,“这东西能和蛇比?”
“怎么不能?”鸣人脑袋一扬不服道。
“呵,养蛤蟆的肯定比养蛇的少。”白蛇说的是上辈子。
忍界不兴养宠物,虽然有,但很少,毕竟自己都养不起了。
而忍者,他们的通灵兽是什么往往不是由自己来决定的。81??.??M
“肯定是养青蛙的更多。”鸣人也不懂白蛇在说什么,本能的犟嘴道。
“世上有蛇变成美人报恩的传说,但有癞蛤蟆的吗?哪种更讨喜显而易见。”白蛇嘲弄的笑道。
不过说完后他突然又想起来,好像还真有。
青蛙王子不就是吗?
好家伙,地上爬的,海里游的,天上飞的,树上长的,谁说只有现代人成天想屁吃。
年幼的鸣人既没听说过蛇变人报恩,也没听说过蛤蟆变人报恩。
但他依旧嚷嚷道:
“那大叔,你养蛇是因为讨不到老婆,所以盼着它以后长大变成人吗?”
白蛇脸上的嘲弄之色一僵,嘴唇嗫嚅了几下,竟不知从哪个角度反驳才能挽回上风。
若是直接否认,鸣人必乘胜追击,以此否认因“蛇的故事比蛤蟆多所以蛇更受欢迎”这个逻辑。
他居然在诡辩上落了下风。
这就是传说中的嘴遁吗?
“仔细想想,你是对的,癞蛤蟆确实挺好的,蛇没手没脚,多麻人啊。”
白蛇决定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
小白:???
“也不是啦。”鸣人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蛇其实也还不错的。”
可恶,这一副胜者安慰败者的嘴脸。
“吃完了?”白蛇瞥了一眼鸣人的空碗。
“嗯嗯。”鸣人快速点头,“好吃。”
“吃完就去刷牙洗脸,然后睡觉。”白蛇起身收拾碗筷。
“诶~不要,我还不困,再聊聊嘛,大叔说话很有意思。”
多了一个家庭成员,鸣人此时兴奋得很。
“可我很困,你想为了自己高兴而不让我睡觉吗?”白蛇不讲武德的道德绑架道。
鸣人闭嘴咬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
他很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关系。
待鸣人入睡,白蛇收拾了一下遍地的垃圾,将黑垃圾袋堆在了隔壁家门口。
云隐的使团会来木叶好几天,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动手。
而待在鸣人家肯定是不合适的。
等根忍交班时,他们就会察觉不对。
回去洗了把脸后,鸣人已经睡着了。
张着大嘴冒着鼻涕泡,睡得很香的样子,一点也没之前兴奋到丝毫不困的样子。
“呼...”白蛇松了口气,他还寻思鸣人的体质牛批到能免疫蝎的麻醉药呢。
白蛇取出“血脉提取器”,小心刺入鸣人的动脉。
鸣人作为漩涡玖辛奈的儿子,自然也是有着漩涡一族的血统的。
和同样流淌着旋涡之血的重樽身体完全适配。
不会因血脉问题产生冲突,只会有强化效果。
看着已经抽满但看起来空空如也的“血脉提取器”,白蛇将针管刺入自己的手腕,一点点推动。
流淌在他体内的旋涡之血沸腾了起来。
心跳极速加剧,白蛇控制了一下明显加重的呼吸。
缓缓倚靠在墙壁上,坐在墙角闭目休息。
静静等待血脉强化完毕。
他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嘛,既然会忘记,那铁定不重要了。
……
与白蛇分别的交叉路口处。
天边的晨曦驱散夜色,笼罩在一个佝偻驼背的身影上。
将黑底红云的外袍染得金灿灿的。
“我...讨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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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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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