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已经来了,请杜淳安去晒谷场那边谈话,他已经先去了。李叔过来找青云,见他回来了,一起去晒谷场那边。
两人边走边聊。
“李叔,你们村种的谷子,一亩能打多少斤”青云漫不经心的问。
“上等田伺候得好,最多能打五百斤,一般四百五十斤左右,中等田能打三百七八十斤,下等田能打二百五十斤,种田种得好的能打二百七八十斤。”
青云点头,这片区域的稻田是个特别。
“有没有能打六七百斤的”
“不可能,”李叔立马反驳,“我们村的三叔公,种了一辈子田,十里八村的种田能手,都没打过六百斤,我也走了不少地方,都没听说能打六百斤的。”
李叔看了眼青云,不明白少爷为什么问这个
“走吧,杜管家在跟村民谈了,咱们过去听听他们怎么说。”青云不说稻田的事了,疾步往晒谷场去。
李叔带来的小蓝子,放了七八个野桃子,他来找青云的时候,小蓝子交给了杜主薄,杜主薄现送给村长。
“来的路上,看到了棵桃树,摘了些给孩子们尝嘴。一点小意思,给孩子们尝尝,村长不要嫌弃。”
后面的山上也有野桃子,鸡蛋大,酸得掉牙,孩子们都不爱吃,除了村里怀疑的媳妇爱吃。
蓝子里的桃花有娃娃拳头大,红艳艳的,一看就知道甜。
村长推辞了几下,最后在杜淳安强势的态度下队了。
“听村里人说,你们路过我们村,想要进村休息,有这回事吗”
“我们车队连赶了几天的路,连个村落都没看到,之前计划去县城休整,大家太累了,走不动,打算在山头休息,刚好看到山下有村子,过来问问。”
青云来了,一屁股坐杜淳安身边,村长看了青云好几眼,这少爷一看就是个富贵公子,那么珍贵的衣服不怕脏,就坐地上了。
杜淳安看到村长的小动作,当做不知道,继续说:“我们过一夜,明早就走。村长要是愿意,我们车队进村休息,不白住,给钱,一人三文钱,吃我们自己的。”
车队有四五百人,住一夜总共一千多文,每家每户能分几百文,一个肉包子才一文钱,几百文是个大生意。
村长也在心里盘算,对方有多少人够不够每家分几个人要是少了,一人三文钱会不会太少了,每家总得赚个十几二十文。
青云对物价不清楚,只听着不开口。
“你们车队多少人”村长斟酌过后问,人少了他要加几文,没有分到客人住的村户,每家拿一文出来,分给他们。
“我们车队三百来人,包括老人孩子。”杜淳安故意往少了说,人多了,万一村长胆怯了不让进村怎么办
村长听到有三百人,吓得要拒绝,后又听到有老人孩子收了嘴,想了想问,“你们这么多人,准备去哪里”
“我们这一支回祖地。村长,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在山头休息一晚,不白占山头,给村里一百文,你看怎么样”
村长瞅瞅笑眯眯的男人,又瞅瞅旁边的少爷跟庄稼汉,犹如不定。
村长身后的村民,悄悄的捅了村长好几次,示意他老人家答应,搞得村长一肚子的火,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骂。
青云眼尖,看到当没看到,起身往回走。不用听了,这事成了。
“少爷。”杜淳安突然喊了一声。
“我回了。”青云挥了挥手。
杜淳安李叔作势要走。
村长急眼了,这还没谈妥,咋个走人了生怕富贵少爷反悔了,
“行,就这么定了。你们进村,一人三文钱。”村长算了算,一户十几文不少了,不过村里住不了这么多,纠结地说:“你们人太多,村里住不下。”
“这个好办,老人孩子在村里睡,年轻人在晒谷场混一晚,钱照给。”
“你们觉得行就好。”村长说,他身后的村民也高兴。
双方谈妥了,皆大欢喜。
“那我回去通知他们下来,等进了村子,咱们再安排住谁家。村长,你看这样行吗你们村的人你通知。”
村长同意后,杜淳安李叔两人回去了。高兴劲一过,有个村民问:“村长,万一他们是坏人,进了村,咱们都没地方跑”
村长敲了他一下,恨恨地说:“等你想到黄花菜都凉了,刚才捅我腰的就你次数最多。哎哟,我的老腰啊”
说完又敲了他一下。
“虎子,你脚程快,去通知他们,每家派一个代表,不来的没钱。”
这群人没有直接进村,而是跟他商量,说明这群人不是坏人,村长才同意他们进村的。
为首的汉子是虎子,得了村长的吩咐,带着几个本村兄弟,跑去稻田那边喊人了。
“怎么样”
青云一上山头,蹲守山头的疯狼立刻追问。
“成了,通知车队下山进村,派人将规矩跟他们强调一遍,咱们不是土匪,谁要是背后干出恐吓祸害村民的事,杀无赦”
后面三个字,青云说得杀气重重。
“放心,我会跟兄弟们讲,你的规矩,他们不敢破坏。”
都见过青云动手,谁有那个虎胆摸青云的老虎须。
疯狼派人下去传话,车队缓缓的下山,从山下看,浩浩荡荡的一大群,看傻了晒谷场的村长及村民,尤其是那镖旗,威风凛凛的,一干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们怂了。
杜淳安走到一半,看到车队下来了,又跟李叔往回走,在晒谷场等着他们到来。
得亏晒谷场够大,才能装得下,整个车队占了晒谷场的三分之二。
进了村,整个车队的人好似活了过来,杜淳安招来几个队长,一一吩咐下来,牛马跟车辆统一安排在一个位置。
孩子们一进村,就在晒谷场乱跑乱窜。
坐了几天的马车,宋文迁的骨头快摇散了。青云扶着他老人家下来,等着苗老太爷过来,一起去见村长。
村长吓出了一头的冷汗,看到那些大旗,还有带刀的人,以为是土匪,看到老人孩子妇女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