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吃完早饭,车队的人帮忙将所有的田帮忙犁了,看到泥鳅抓进桶了,晚上也能加个菜。
犁过之后放水,过一夜,明天就能插秧。
车队的老手插七株秧苗稳稳当当。
青云要下水插秧,一堆人拦着不让。村长不同意,苗老大不同意,李婶不同意,杜淳安不同意。
“为什么割稻子的时候,没见你们立见这么大。”青云不懂,她裤脚都卷起来了。
村长不同意,青云还能理解,李婶他们几个,青云看不明白了。
“那不一样,”李婶现在将自己定位在嬷嬷这个位置,对少爷有危险的事,都得劝一句,少爷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
“哪里不一样不还是田吗”青云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的感觉。
“割稻子那会,田是干的,没水。少爷,现在这田里放满了水,水里全是蚂蝗,扎在肉里吸血,不吸饱了血拉不出来,有的还会钻进肉里去。”
青云:“”
青云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地看了眼李婶。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她又不是小孩子。要是原来泡在蜜罐长大的青云,不懂种田的事,还真被她吓住了。
“没事,我穿着袜子扎着裤管下去,蚂蝗咬不到。”
这两天下田干活,青云找出了旧衣服穿。放下子裤管,裤脚套在袜子里,拔了几根茅草绑住袜子,然后给李叔他们看。
青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李婶杜淳安没的借口拦,只能恹恹地看着他下去。
没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县令
青云插秧的速度同样快,她只插五株秧,整整齐齐的,像当兵的一样,一列列的,看得众人惊奇。
秧苗插完,村里没什么事要做了,车队连干了几天的活,确实累到了,青云打算休息一天,后天一早离开。
这几天帮村里干活,吃喝都是车队带来的粮,一天三顿的吃大米饭,这几天消耗了十板车的米,吃是吃饱了,也吃开心了。
杜淳安清点完粮食后,不开心了。
“少爷,车队总共带了二十车粮食上路,这才七天,粮食去了一半。后面还有一个月的路,怎么办”
田多良疯狼几个吃了一惊,他们吃了这么多粮食了
田多良呲牙,他逃荒一个月都没吃十斤粮才几七去了十车粮食,都是猪吗这么能吃。
青云不担心没有粮食,她只怕挨饿,那滋味真不好受。
“村里刚收了粮,明天你问问村长,去年的陈粮卖不卖,前年的粮,不发霉,我们也要。干菜咸菜山货腊味都要。卖的话多买点。”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青云琢磨了下又说:“顺便问问,村里到下一个县城有多远。少杰,你派几个眼生的人,进城去探探情况,朝廷对我们这几个什么态度。老这么穿山越岭也不是事。官府要是没通缉的话,咱们还是从进城从官道走,车队里制什么也好补充。”
“是”
“是”
众人离开后,各自去安排。
早上,杜淳安李婶带着十个镖师,挨家挨户收粮收干货,只要通进嘴的都收。
粮食补了三车,干货收上来子十几麻袋。
下午二三点左右,去县城打探情绪的人回来了,青云喊大家过来听听,这次宋文迁也参加。
去县城打听情的是白五白六,是青云的人,田多良他们几个不开口,等着正主问。
“城里什么时候情况”青云问。
“咱们在关山干的事已经传开了,朝廷已经下发了通缉令,城门进出都要检查。通缉令一共十张,很不巧,咱们车队占了五个。少爷,田多良,疯狼,黑熊,苗老大。”
白六从怀里拿出一垒通缉单出来,递给青云。
听到他们几个被通缉了,青云哀嚎一声,完了,县城不能进了。
青云翻看着手里的通缉令,每一张通缉令上的犯人,长相差不多,一脸的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是谁”
青云惊愕地指着通缉令上,凶神恶煞,眼似铜锣,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问。
不怪青天这么吃惊,这张通缉令上写着“青爷”两个字,可不就是她嘛关山城里李婶他们喊青爷,城里的百姓也跟着喊“青爷”。
田多良疯狼几个,看到青云那么失态,伸头过来看,看到青云的人头,哈哈大笑,田多良更是夸张,笑出眼泪来了。
“笑死我了,青云,原来你长这样。”田多良抹掉笑出来的眼泪,拿着青云的通缉令看,边看边比对。
“当家是少爷你。”白五压下涌到嘴边的笑容。
“那是我”青云满头黑线,画通缉令的人是神婆教的吗太有抽象了。
白彦衡瞟见通缉令上的青云,唇角弯了弯,又面无表情。
青云冷冷地看了眼田多良,她长得这么帅气,能画成这样,田多良这个黑脸的小瘪三,肯定画成猪头。
青云恶意的想。
下一张是苗老大的通缉令,跟本人的长相南辕北辙。
“苗老大,这是你的,好好看看。”
青云那一眼的耐人寻味,看得苗老大心突突的。接过来看到上面,尖嘴猴腮的男人,心里的复杂滋味没人懂。
翻到下一张通缉令,青云啧了声,真被她猜中了,田多良的通缉令虽不是猪头,离的也不远了。
睨了眼还拿着她通缉令笑的田多良,青云将他的通缉令,递给每个人看过。
众人想笑又死死憋着不笑,憋得难受,看上去好像每个人在发抖。剩下两张,青云不看了,丢给他们自己去看。
拿着田多良的通缉令,青云呵呵笑了两声,“来来来,大家来欣赏下大良的绝世美颜,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连母猪都要拜倒在你的裤下。”
“我就知道我是最好看的,”田多良将青云的通缉令丢他,劈手夺过自己的那张通缉令,正要欣赏欣赏他的美颜,指着通缉令上的人问:“这是哪个猪头”
“噗”
“噗”
“噗”
众人都笑喷了,边笑边拍着大腿,指着大良笑,一点同情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