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县衙这里,一听到动静立马跑过来。
“不知道,我刚来,”青云下巴往厨房门口前的小孩点了点,“铜锣他敲的。”
疯狼黑熊在荒地那边干活,离县衙远,听到铜锣声愣子下,招呼着兄弟们,急匆匆往县衙就过来。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看到青云问,自从关山县后,众人听到铜锣声,下意识当成了一个信号。
目光搜巡了一圈,除了他们来,田多良他们也在,看青云的脸色,不像有事发生。
两人压下心里的疑惑,田多良同样也是。
“不是我敲的,他敲的。”青云扫了众人一圈后,有点头痛。
以后,铜锣不能乱敲。
万一,想杀她的人来县衙刺杀她,不用计谋,敲个铜锣,就能把县衙的人全部引走,效果杠杠的。
疯狼黑熊他们跟田多良一样,第一眼看到青云,其他人全都忽略了,听了青云的话,才看到厨房门口前面的青天,手里拿铜锣。
青天小朋友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看到人都来了,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
“各位叔叔伯伯哥哥们,我开了个小饭馆,从今天开始做生意,每顿两个菜,饭管饱,一顿六文钱。”
青天小朋友咧嘴一笑,朝后一挥手,大喊道:“李婶李叔上菜”
李婶杜婶搬了几张桌子出去,倒放了几张桌子在地上,另外两张正常摆好。
李老汉杜老汉抬着个大瓦罐出来,腌制咸菜的那种大瓦罐,抬出来放在倒过来放的桌子上。
瓦罐盖了瓦盖,有个大勺把露在外面,热气从瓦罐口冒出来,浓浓的香味,刺激着众人的食欲,馋得众人直吞是水。
“好香啊烧了什么菜”
有人嗅着空气中的香味问。
“你吃就知道了。”
李婶笑呵呵的回了句,跟杜婶摆完桌子,又去厨房抬了两个大箩筐出来,装了满满的碗筷,碗跟筷子拿出来摆在桌上。
李老汉杜老汉,又抬了个大瓦罐出来,跟之前的那个瓦罐摆一起,又回厨房抱了两个大木桶摆桌上。
青云啧了声,她还以为小孩过家家的,没当回事,没想到真被他弄了个小饭馆,弄得有模有样的。
真是小看了小孩
进厨房看了一圈,麻雀虽小,五脏六腑俱全,什么都有。
兰花跟杜淳安的媳妇没出去,外面全是成年男人,她们俩,一个是黄花闺女,一个是小媳妇,抛头露面,对她们名声不好,就待在厨房。
两人看到青云进来一怔,然后给青云行礼。
“不用管我,我随便看看。”青云摆摆手,扫了一圈后出去了。
大伙先是一愣,很快回神,之后大喜。
吃饭的事有着落了。
众人喜得差点落泪。刚刚还在发愁,往后去哪里去吃饭街上没有饭馆,大伙不得饿死啊
“给我来一碗。”
有人等不及,窜过去喊,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来,摆在桌上。
“好嘞”
李婶痛快应了声,拿起桌上的大碗,添了一碗满满的饭,那边杜婶拿了个大碗打菜,一个瓦罐里打一勺。
李老汉目测了下,那小块银子差不多一两,一顿饭才六文钱,他得找九百九十四文钱。要是每个人拿的银子,哪那么多铜钱找
李老汉愁死了
青天小朋友看到银子的时候,也在计划铜钱够不够找钱
青云出来看到,便出主意说:“李叔,你可以跟他们说,一个月的饭钱可以一次交,不用天天找钱,他们也不用天天带钱,交了银子的把名字记下来,省得忘记。”
听到青云的话,众人眼睛都亮了。
“同意,同意”
李老汉还没问,那汉子疯狂点头同意,一顿饭钱给也是给,一个月的饭钱也是给,又不会少,还不用担心哪天忘记了带钱,多好的事啊说了自个名字后,端着碗筷去旁边呼噜呼噜吃去了。
众人都看到那兄弟碗里的菜,菜里有红艳艳的辣椒爆炒风干的野味,四五块肉,也算是个荤菜,还有个素菜。
又辣又呛的香味,馋得人更想流口水了。
青天小朋友没有纸跟笔,跑去找宋文迁拿了一套过来,将交了银子的人名字,歪歪扭扭记录下来。
上次发的银钱,扣掉赌钱输掉的,大伙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几两银子,掏出来的银子不管大小,全都交了当饭钱。
疯狼看着眼前的情景,笑眯眯地跟青云说:“大人,你弟弟是块做生意的料。”
“我也这么觉得。”
青云突然笑了,随手捡个弟弟养着,没想过将来他能有多大作为,不声不响的,突然弄出点动静来,一看,有可能她捡的是个大佬啊。
弄不好,将来她还真有个,生意做遍大庸朝的每个角落的巨豪弟弟。
赚大发了
小孩开的饭馆,当姐姐的必须捧场。青云也得随大流,吃饭给钱,掏出一锭银子当饭钱。
青天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瞅瞅那锭银子,又瞅瞅他哥,有点傻眼,更是纠结啊
他哥吃饭也要钱吗
银子,他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后面还有人在排队,青天小朋友没有功夫纠结,收了起来,登记他哥的名字,心里想着,晚上回去后,银子还给他哥。
疯狼想也没想,也掏出一锭银子付饭钱,青天小朋友瞅见后,笑得见牙不见眼。
青云端着碗,瞅了眼碗里的红4辣椒,咧嘴笑了,然后跟大伙一样,蹲旁边空地吃。
空地边上放了几个大水罐,旁边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刻了字,吃完饭自己洗碗,自己的碗自己保管好,吃饭再带过来。
杜淳安午饭也没回去吃,掏了六文钱买一顿饭菜,端着过来跟青云他们蹲一块。
青云刚想叫大良去喊他过来一趟,商讨个事,见他来了,咽下嘴里的饭菜,扫了他们几人一眼,说:“听到铜锣声,你们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田多良辣得受不了,“咝咝咝”的吸气,赶紧扒了口饭,这菜太辣了,一般人受不了,受得了的人,辣得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