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副将一夹马腹,人从马匹上飞下来,手中长枪一晃,挡在马匹前的敌人倒下,脚尖一蹬地,人往前冲去,寒光森森的枪头,直击何秋的咽喉。
何秋瞥见追过来的将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
黄昆田多良因此拦截两位将军时,已做好了三打二的准备,两人心知肚明,何秋只有三脚猫功夫,过来帮不上忙,他过来,反而会让他们俩有所顾忌,施展不开来。
以何秋的聪明,应该不会来。
谁想,他就是来了。
黄昆田多良俩打斗时,余光总会瞟想何秋,每逢他敌军要击毙他,两人三番五次将他从敌军手中解救出来,导致他们俩拳头功夫施展不开,被敌军压着打。
遭了
两人余光瞥见何秋被人踹飞,敌军追击而去,两人大惊失色,各自爆发一击,想要击退敌军,返身去就他。
将军左副将两人早看出来了,拦截他们三人的匪徒,正是这伙人的头。眼见这两个匪徒突然爆发,显然也猜出了他们俩的动向,相视一眼,出手拦截,手中的攻击招式越发凌厉,好似不要命,招招直逼两人的要害。
黄昆田多良两人应接不暇,有些吃力,一时抽不开身来去解救何秋,眼见何秋就要死于敌军手中
“何秋”
两人目眦尽裂,大吼一声。
将军左副将俩脸上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好似已看到那匪徒被同伴击杀,憋屈地心胸顿时一畅快。如此,匪徒的士气比受打击,正是他们返杀的机会。
将军都想好了激励士兵的话语,等左副将割下匪徒首领的头,他立马大喊。
峡谷上的青云,一直盯着下面的战场,自然瞧见了何秋被人踹飞了出去,振臂一挥,从上面跳了下来,同时手中的石子激射而去。
何秋手中的大刀,在打斗中,被左副将打掉了。那一脚,踹断了他的肋骨,胸膛里剧烈翻着痛,腥甜的血从咽喉翻涌上来。
何秋不想死到临头还丢脸,紧闭着嘴,血噙在嘴里,压下咽喉里的痒痒。可惜嘴里的血太多,一丝丝血液,从嘴角溢出来。
没有了武器,手臂不知道被敌军戳了哪里,软麻无力。他如今就是刀板上的肉,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哪怕没有了杀敌的能力,何秋那双小眼睛,依旧凶残,朝着敌军咧嘴挑衅笑,露出一口的血牙,“孙子,爷爷十条好汉”
说完等着死
电光火石之间,顿生变故。
刺向何秋的长枪,突然掉了下去
何秋惊愕着张大嘴,瞪眼看向对面的敌军,然后低头看向腹部的长枪,顿时一个激灵。
咽喉丝丝的刺痛。
何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长枪可是擦着咽喉皮掉下去的,手一摸,手指上沾了丝丝的血。枪头,把他的皮划破了。
何秋抹掉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太惊险了
左副将同样惊愕
匪徒已没有还击的能力,击杀他易如反掌,已是既定的事实,故此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此匪徒为三首领之一,杀了他算是立了个功。
眼看枪头要刺入匪徒的咽喉,手腕突然一麻,握不住手中的长枪,然后掉了下去
左副将没想过会有这种意外变故,脸上还维持着胜利的笑,看看匪徒,看看空了的手,再看看那柄长枪,呆了一息,然后狰狞着脸喝道:“何方鼠辈,偷袭本将军,有本事出来”
左副将犀利的目光,扫向旁边的灌木丛。他又不傻,匪徒双臂已麻,不惧为患。他的手腕发麻,是暗器打的,偷袭他的人藏在暗中。
何秋捡回了一条命,连滚带爬,翻身滚去一边。
黄昆田多良还以为何秋必死无疑了,听到那边的声音,好像谁救了何秋,两人松了口气,专心对付眼前的敌军。
“啧,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爷这么帅气的人,就算是鼠辈,也是白玉堂。”青云咧嘴一笑,大刀往前一晃,森森的刀光一闪。
“你”
左副将只听到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抬头往上看,看到个少年朝他飞了过来,然后脖子一痛,下意识抹向了脖子,看到手上的血,惊恐地瞪大眼,指着少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爬到旁边的何秋,听到青爷的声音,往那边看过去,正好瞧见那个将军的头,从脖子上滚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青爷发呆。
青云往何秋那边一瞟,凉飕飕地说:“还坐在地上干什么等着人来杀”
何秋打了个激灵,都忘记了手臂麻痹了,从地上随便抄了把刀,朝着身边的敌军杀了过去。
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将军右副将两人回神,左副将已经死了,两人又惊又怒的同时,忌惮突然冒出来的少年。
“各位好汉,我们是边关的将士,奉命来齐山剿匪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将军逼开匪徒,朝着对面的匪徒,扬声大喊道。
将军来齐山收粮很多年了,齐山四个山寨的当家,他都认识。也不是落蒙山的土匪,落蒙山的当家他也见过几个,他不一定全认识落蒙山的当家,但落蒙山的当家们,肯定认识他。
他留意过了,这伙人他一个都不认识,面容非常陌生,手段毒辣,对他们下手毫不留情,肯定不是十八寨的。
娘的,这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亏十八寨的当家有脸跟他们将军夸,齐山落蒙山他们掌控地死死的,连外面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来。结果被一群人摸到了齐山,摸到了他们眼皮子底下,十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废物
将军算盘打得好,一是套出这群人的来历,等他脱困之后,再领大军过来剿灭他们;二是拖延时间,等山寨的人来救援。
黄昆田多良连个眼神都奉欠,见着青爷人,心里安稳了,大刀犀利挥向敌军。
青云啧了声,大刀指向他们,“杀的就是你们这群败类兄弟们,给我杀”
青云说了这句不说了,转身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