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缺根筋的鼠三还没明白,旁边的混混听明白了,一拍鼠三道:“三哥,田鸡兄弟的意思,黄石安侄女是陈东阳那狗日子的心尖尖上的女人。”
兄弟这么挑明了,鼠三总算明白了。
“田鸡兄弟,你的意思是,咱们动黄鹏飞他妹子”鼠三想起黄鹏飞他妹子那张秀丽的脸,脸上顿时露出猥琐的笑。
田多良端起碗,遮住眼地的寒光。
“这个好,这个好,听你这么说,那小妞还真是陈东阳狗日子的心尖尖上的女人。还是兄弟你有主意。”鼠三拍着大腿笑。
“兄弟们还没尝过官家小姐的滋味,正好都尝尝。老子动不了陈东阳那狗日子的,动他的女人一样,兄弟们睡过之后,看他还要不要惦不惦记那小妞当妾了。哈哈哈”
其他混混听到要睡官家小姐,个个笑得下流又猥琐。
田多良跟着哈哈大笑了两个声,突然脸色一正,冷幽幽地说:“鼠三兄弟,不是兄弟我说你啊,你的追求也太低了。”
“什么意思”鼠三现在正高兴,不计较田鸡笑话他的事。
“她一个黄毛丫头,颜色一般,除了黄花闺女这一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等你有了银子,去东城的玉仙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田多良摇摇头,一副可惜他没眼光的事。
鼠三瞪着他的鼠眼瞪田鸡,他要是有银子,还说个屁,就是没银子,才来这最低档的花楼睡女人,今晚的花销还是田鸡请他们的。
他们的裤兜比他们的脸还干净,连续最低档花楼的姑娘也睡不起。
“我有个生意跟你做,来大钱,有风险,弄得好了弄得隐蔽点,生不知道鬼不觉起码有三四百俩,要是谈得好,说不定有五六百两,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田多良搓了搓手指说。
听到这么多银子,鼠三他们几个混混眼都红了。
“三哥,”鼠三旁边坐着的混混扯着他衣服喊。
鼠三目光一转,兄弟们个两眼发亮地看着他。
平日里兄弟们裤兜里,最多一二两银子,通知几十个铜板,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分下来,少的一人得有七人差不多百两银子。
“姑娘们都出去。”鼠三想了想,推开身上的女人,指着大门吼。
姑娘们鱼贯而出。
“什么生意”鼠三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收到小道消息,有个神秘的富商,要买一批人,不知道做什么,给的价钱还很高。男的一个一百两,女的二百两一个,年轻漂亮的,能卖上几百两甚至上千两。”
鼠三几个混混听着那价钱,猛地吞咽口水。
“人贩子那富商要买人的话,牙行里大把,价钱还实惠。”鼠三也不傻,没有被银子蒙了眼。
“我听到过了,牙行里买卖人口,要去官府登记备案。富商为什么给那么高的价钱,就是不想去官府登记备案。
你就说想不想干吧你要是不想,我就回拒了那边。兄弟本来就是替你不平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当兄弟我白费心思呗”
田多良闷了口酒,神色也淡了几分。
“三哥,”旁边的混混又在使眼色,催鼠三答应下来。
“田鸡兄弟,我就是想做成这门生意,手头上也没人啊兄弟们总不能在大街抓人吧”鼠三也有他的考虑。
听这语气,鼠三是要干的意思,田多良才又笑了。
“这不是有现成的吗要不然我能给兄弟你出这主意。”田多良意有所指地说。
鼠三还在想,哪里有现成的,田多良沾酒在桌上写了个黄字。
“你说黄家”鼠三不确定地问。
田多良点头。
鼠三惊恐地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田鸡,你混在东城,不知道黄家的底细。”
鼠三下意思张望了一圈,又推开旁边靠过来偷听的兄弟,才低声说:“你不知道黄家的底细,他们是黄昆的家眷,从东城搬过来的,黄家在官府那里挂了号。
兄弟们几个隔三差五在万步巷溜达,就是代替官府监视他们的。欺负羞辱黄家的人没有问题,不弄死就行,要是人不见了,官府会找兄弟们的麻烦”
这种隐秘的差事,鼠三清醒的话,肯定不会说的。
田多良目光一闪,青爷真神了,还真有地痞流氓监视黄家,可比捕快衙役监视更方便。
“原来黄家背后还有这么一出,”田多良沉放下酒碗,想了想后说:“黄家的事情,我听说过,不就是叛国贼的后人嘛你们在西城这边,很多内部消息不知道。”
“什么消息”
“过了这么多年,朝廷早就不关注黄家的事,朝廷最重要盯的是蒙将军的家眷,黄家不过顺便的事,谁让他们是蒙将军的部下。
咱们好好合计合计,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弄走,一把火烧了黄家,到时候找个替死鬼,谁知道是咱们做的。
黄家总共五口人,全部都弄走,他们想报官救人都没人去,死都死了,官府还追究什么天高地远的,谁知道富商带去哪里”
“田鸡兄弟,咱们干了。”鼠三琢磨了半天,狠狠一拍退应下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事的确有风险,但好好合计合计,还是很有搞头的。
“兄弟英明,一举三得啊既报复了陈东阳那个狗日子的,让他算盘落空,听说帮黄家的那个小子也喜欢那个小妞,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兄弟们还能大赚一笔。
银子到手了,到时候去东城玉仙阁,也睡回那里的姑娘,快活快活一回,牡丹花下死,才不枉爷们来人生走一遭啊。”
田多良描述的场景,让鼠三几个混混向往不已,痛快地答应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冲着这个,兄弟几个干了。田鸡兄弟,你说,该怎么做,咱们兄弟都听你的。”
“不急,我回去好好打听打听,咱们从长计议,好好商量商量。兄弟们既然信任我,我田鸡绝对给兄弟们一个满意的价钱。好兄弟干了”
“干了。”
一行人举着碗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