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狼黑熊俩人看似沉稳,心里也着急得不得了。听青爷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怎么打才行。
疯狼看了眼何水,问:“不能从何老二那里过”
青云还没开口,何水先跳出来反对。
“不行,俺二哥是白天巡逻,大白天巡逻人多,咱们潜伏进山寨太危险,再说巡逻队伍不止俺二哥一队,其他土匪那里俺二哥可做不了主。”
让他上刀山下火海,拿命往前冲可行,他二哥不行。
他二哥身上拴着的,可不是他一个条人命,拴着他们全村人的命。要是被土匪发现,他们全村人都要被乌魔寨的土匪屠村。
何水赌不起。
疯狼黑熊田多良三人,看看何水不吭声,得嘞,何水还不算自家兄弟,转头看向青云,“青爷,你有什么计划,要咱们配合的尽管说。”
“何老二那条路不能走,白天山寨人来人往的,太显眼了,何老二很容易暴露。他要是暴露了,大马村的百姓非常危险,只怕何老二死了之后,土匪屠大马村泄愤。”
青云能猜到何水的想法。
疯狼黑熊田多良尴尬了,几人歉意地瞅了眼何水,他们都是孤家寡人,身后没有亲人拖累,真没想过背后的深意。
“还是那句话,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我已经跟何老二商谈过了,他同意给咱们做内应,帮咱们打开山寨大门。何老二万万不能暴露的。”青云说。
何老二要是死了,谁给他们开门不但不能死,他们还要想法设法保护他。
何老二当内应
疯狼黑熊田多良三人相视一眼,都在心里琢磨开了。
“我们要做有两步,第一步:怎么灭掉巡逻队的人,攻上山而不惊动山寨里的土匪。第二步:有什么办法,能让山寨的土匪失去行动力”
青云想过了,下迷药行不通,总不能兄弟们人手一把迷药洒出去,那得多少兄弟潜进山寨啊
也没那么多迷药。
青云头疼死了。
事怎么那么多
她想在齐山当条咸鱼苟到老,偏偏事与愿违,来了齐山之后,她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三天两头,不是土匪来她地盘溜达一圈,就是敌军在她地盘屠村
搞得她心惊肉跳的,老是担心哪天脖子上的脑袋掉了。她这县太爷当得忒窝囊了点。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剿匪,连个土匪寨都进不去
集的一班兄弟,全他妈是亡命之徒,个个在朝廷挂了号的全他妈糙汉子,不喜欢动脑子,爱动拳头,谁拳头大听谁的。
她也没好多少,同样喜欢动脑子的。来了古代后,动的脑子比她前世二十年了还多。
真不能想了,想多了都是泪。
几人都不吭声,心里想办法呢
他们几个人,除了镖师出身的疯狼还有点良知,就连何水黑巴都不是东西,黑熊草莾出身,更不用说了。
何水是村民出身,但他从小是在土匪欺压之下长大的,对土匪印好坏透了。
黑巴五年的矿洞日子,良知早喂狗了,就算还有一丝良知,也给了他们苗寨种青云。
“青爷,俺有个法子,”何水突然出声,惊了几人一跳,全都转头看他。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青云抬抬下巴,示意他说。
“俺们隔壁村有个姑娘,嫁去了外面村子,她在婆家日子不好过,一家大子没把她当人看。白天跟着男人下地干活,家里的活也要她干,洗衣做饭喂猪扫地,男人三天两头打她,她婆婆也不是东西,说不上几句也打她,听说怀孕七点,回家晚,被她婆婆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娃娃踹掉了”
青云几人都听懵了,家长里短的,这跟他们攻打山寨有什么关系。
“何水啊”田多良刚开口,何水一个冷眼射过来,田多良摸摸鼻子闭嘴不吭声了。
“那姑娘当时活活痛死了,婆家连个棺材都舍不得,裹了草席要埋坑里,谁想那姑娘突然活过来了,差点没吓死那一家子。
那姑娘整日病歪歪的,一家子把她丢柴房不管她死活。谁也没想到,那姑娘恨死了婆家人,半夜起来,一包老鼠药丢进井里,第二天,家里人打井水做饭吃,一家子全都毒死了。”
听完之后,几人没什么表情,那一家子活该。
青云挑眉,瞬间懂了何水的意思。
“你的意思,咱们给山寨下毒”黑熊说。
“乌魔寨周边没有河流也没有湖,那么大的山寨,吃喝洗澡用水打哪来山寨里肯定有水井,”疯狼眼中一亮,“下毒肯定不行,山寨一千五百人,可不是农村一家几口,谁敢保证下毒之后不会被人发现土匪没什么规矩,渴了就打井水喝,毒水一喝下,立马七窍流血,长眼睛的都知道井水有问题。”
的确是个问题。
“毒药不行,蒙汗药可以。”
“毒药不行,蒙汗药可以。”
黑熊田多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黑熊以前是草莾,蒙汗药迷药肯定没少用,田多良以前是混混,蒙汗药迷药估计也没少用。
“这主意不错,问题是蒙汗药去哪里弄”青云摊手,看向众人,心里则在琢磨,是不是回去一趟,找找兰花,看她兰花能不能配制出蒙汗药
黑熊嘿嘿嘿地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来,不好意思地说:“蒙汗药我有。”
青云:“”
田多良:“”
疯狼:“”
药的问题解决了,解决得太轻意了,让人难以接受。
那么问题来了,黑熊没什么事,带这么多蒙汗药放身上做什么
要是往深了想,他要是在兄弟们的水里放一把想想那个场面,多惊悚啊
“你哪来这么多的蒙汗药”田多良问。
“关山县买的,那不是以前干那啥,习惯了身上带点蒙汗药迷药,以防万一嘛在那地方憋狠了,一不小心买多了。”身上不揣点药,黑熊浑身不自在。
这爱好习惯,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