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忌穿着沉重的盔甲,脸色凝重,缓步穿行齐王宫。
接到了汉军发兵急袭的消息之后,他便风尘仆仆地从齐国大营里火速赶回临淄。
此时朝武群臣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高坐主位之上的齐襄王,则是不断的扭动肥胖的身子,脸色惶恐而不安。
“特勤官军田忌到了”
宦官急匆匆跑来传信,田忌虎步踏入朝堂之中,脸色凝重,问道:“此时汉军来势随虽凶,齐国可战之卒却足有三十万,又何惧之有”
“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本将军立刻提兵与汉军一战,若是能一战胜之,便可挫其锐气。”
“田忌将军真特勤官也”
“龘国一战,田忌将军破城数十座,兵锋之盛,并不在汉军之下”
“有田忌将星统御大军,齐国稳如泰山”
“打败了入侵的汉国保卫上头之后,可以顺势反攻汉国,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朝堂之上,陡然打开了话匣子。
田忌的豪言壮语,好似感染到了所有人。
齐襄王精神一振,身上的肥肉抖了一抖,朗声道:“区区汉贼,也敢来觊觎齐国之地,寡人有特勤官军田忌,足以抵御汉寇”
“田忌将军”
“臣在”
“寡人命你为大统领,统率三军,倾举国之兵,与汉军决一死战”
“臣,遵命”
田忌锵然抱拳,领命而退。
廷议之后,齐国也开始进入了最高级别的兵备状态。
夜里。
齐襄王辗转反侧,却是根本睡不着觉,他瞧着色厉内荏,其实秉性懦弱。
在面对大事之时,心里惶恐而不安,根本定不下心神。
思来忖去,齐襄王披上了一件衣服,乘车来到了孙膑府上。
孙膑在齐国地位特殊,虽然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不在齐国朝堂之上,但是他智士之名,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而折服。
“大王此来,可是为了汉国纵兵犯境之事”
“正是如此。”
齐襄王微微一愣,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势,问道:“先生何以教我”
孙膑道:“大王是否派遣田忌将军为大统领,统率兵马迎击汉军”
“先生怎么知道”
“田忌将军此去,则齐国危矣。”
孙膑摇头苦笑:“田忌将军是军中宿将,排兵布阵,自然毫无疏漏,只是田忌将军性子暴烈,容易意气用事。”
“而汉军当中,有张良、韩非这等智谋之士,若是用激将诱敌之法,田忌将军必然中计,战败就在眼前。”
“如果我所料不差,汉军一动,则雁国保卫上头必然出动,夹击大齐北境,倒时候腹背受敌,大齐危矣。”
齐襄王如坐针毡,越听越是害怕,问道:“先生这该如何挽救”
孙膑道:“某愿随军而行,为大王略尽绵薄之力,至于雁国南下的保卫上头,可以使田单将军率兵三万,坚壁清野,即可拒敌于国门之外。”
齐襄王抹了把额前汗水,道:“就依先生之言。”
战国乱世终于拉开了序幕。
七国当中,暗流涌动。
秦赵两国对决于长平,而汉齐两国,兵马屡有调动,也对峙于齐国的边境。
整个天下,风起云涌。
就在这个时候,信陵君魏无忌出使澜国,为赵王偃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大汉愿意用上党一郡之地,来换取草原战马,与澜国形成犄角同盟之势。
等到将来战机合适的时候,大汉三军可以直接穿插长平战场,从侧翼对秦国保卫上头发起袭击。
赵王偃收到了这个消息,便如同久旱之人,乍逢甘霖,大喜过望。
上党郡处于长平的战略中枢地带,有上党郡作为后勤辎重的中转点,长平之战就有了一定的主动性。
况且此时与大汉结盟,也不用再去碰白亦非的十万精悍汉卒。
与澜国群臣讨论过后,双方在澜国朝堂之上,正式敲定了同盟之议。
信陵君魏无忌据理力争,为大汉争取来了雄骏战马八千匹,同时将上党郡这个战略中枢位置交给了澜国。
也在同日,白亦非收到了夜幕上头的飞鸽传书,开始下一步行动。
上党郡即将成为惊世血战之地,郡内的百姓们自然不愿呆在这里等死。
他们听说了汉皇待民宽厚,大汉国政以民为本,有许多减轻赋税措施,自然愿意跟随白亦非迁往汉国。
这样一来,上党郡十万大军,带着所有值钱的人口、钱粮辎重,转道迁入了汉国之地。
留给澜国的上党郡,将会是一座空城
秦国的罗网探子密布整个长平战场,很快就得到了上党郡的异状。
一向善于捕捉战机的帝国特勤官王翦,立刻命令虎将王贲,穿凿奇袭上党郡,想要趁着赵军立足不稳,先打下这一座长平战场的后勤战略中枢要地。
年青的帝国猛将王贲与澜国老牌特勤官庞煖在上党一代,接连血战了数场,双方杀的天昏地暗,上党残肢遍地,血流遍野
惊天大战,一触即发
刘昊收到了上党之战的情报,不由拂袖大笑:“战局的走向,果然都不出韩非与张良所料,两国大战,很有可能会从后勤方面打开缺口。”
历史上的长平之战,并非是正面战场直接被打穿,而是秦国屡屡用离间之计,离间了的澜国君臣之间的关系,先让澜国特勤官军李牧丢了保卫上头的指挥权,再让一个初出茅庐的赵括掌控兵权。
到了这时候,澜国的后勤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赵括不得已主动出击,以寻求决胜之机。
可惜,他的敌人可是秦国的特勤官军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