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模样方正的辉夜一族族长,本来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篝火,红艳艳的火焰在他的瞳孔中不断跳动着。
但是当那三个家伙争斗的嘶吼声音越来越大之时,可以看出,丝丝缕缕的疯狂之色亦是开始攀上族长的脸庞。
“够了”
族长一声暴喝。
那三人闻声身形一滞,然后停止了动作,向着族长走来。
这三个人的身上竟然都往外探出了很多根雪白锋锐的骨刺,布满骨刺的他们宛若刺猬一般,亮晃晃的尖刺似乎能一把将人捅个对穿。
“嗬”
族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既然雾隐村这帮鸟高层”
话语未落之际。
骤然间
族长脸色猛然大变,他的身形竟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是谁给我滚出来”
转眼间,族长高大壮硕的身躯就已经站到了村落外的一间木屋前。
“哎呀”
“没想到你的耳朵这么灵光啊,这么点声音都听得见”
一句悠悠然声音从屋内传出。
咯吱咯吱
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而一名身材颀长,面容俊秀的黑发青年出现在族长的面前。
黑发青年的身后斜挎着一根蓝金色的棍棒,而他的肩膀上则是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幼童,身后是一名躺倒在地上的妇女。
“胆敢来我们辉夜一族的地盘掳人”
族长两簇眉毛一紧后直接猛地一踩地面,径直朝着宗弥冲去。
砰
地面直接崩裂出一个大坑,泥土四散飞溅开来,可见族长的劲力之猛。
但是族长眼中的这名黑发青年形象却是在转眼间发生了变化,只见他的周身瞬间氤氲出一层浓密的黄色查克拉,好似烟雾又宛如黏稠的液体。
在这层奇怪的查克拉出现之后,这名青年的速度竟然在蓦然变快了很多,族长的眼前一花,敌人的身影就窜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你是什么人”
族长眼睛紧紧地锁住了这名黑发青年。
但他却只是轻轻一笑,颇为不屑地说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只能说你们这一族的命数到头了”
“族长”
“这家伙是什么人”
“他肩上的那个是君麻吕”
“他要带走君麻吕干什么”
“嘿哈竟然来了个敌人”
“别跟我抢让我先来撕碎他”
几十名辉夜一族的壮年男丁此时齐聚在族长的身旁。
有些露出惊疑之色,毕竟敌人身上萦绕的这层查克拉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但是一些莽撞之辈竟然双手握着一根骨矛,飞快地朝着黑发青年扑过来,似乎是生怕这个家伙被别人先杀掉似的。
这名黑发青年自然就是宗弥,他右手虚握,只见他身后的星陨棒猛地散出了一团团细密的砂金。
砂金在空中飞行之时就已经变成了一只狰狞的兽爪,爪子的尖端处都涂有一抹妖异的深紫色。
兽爪一把抓住了这名辉夜族人,但是他的胸膛前后却是突然窜出了十几根弯曲的骨头。
从侧面看过去的话就像是在胸膛上串起了一根根环形的白骨似的,显然他是想用这种办法来抵御兽爪那巨大的挤压之力。
咯咯咯
但是仅在片刻之间,这些环形圆骨便同时碎裂开来,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当兽爪松开之时,里面就只剩下了一滩糊状的肉沫,颜色多样。
“今天不管你是谁都必须死在这里”
亲眼看着一名族人惨死,好战的辉夜一族纷纷群情激愤,不待族长下令,他们便一窝蜂地朝宗弥冲了过去。
族长亦是往后背的脊椎处一抽,带出了一根粗大的脊椎骨状的骨鞭,上面还有一圈圈黑色的纹路。
但宗弥的神色却依旧非常淡然,他双手迅速结印,然后朝着地上一拍。
轰
辉夜一族人脚下的一大块区域竟然瞬间变成了流动着砂金的漩涡。
这个呈漏斗状的漩涡流速相当快,而且还有一根根兽爪探出,就像捏着小鸡仔似的,将辉夜族人碾碎。
盏茶时间。
宗弥轻轻抬手,将悬浮在空中的金云召下,然后盘坐在金云上面,载着君麻吕化为一抹划破晨曦的金芒激射而去。
此时地面上除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之外,还遍布着一根根尖锐的骨矛,这些骨矛就像是从地里面直接窜出来的一般,密密麻麻地插满了这片区域。
若是从空中远远望下,这里就好像是养在盆里的一片豆芽去掉子叶。
而地面上的血迹也并不浓厚,只有一滩而已。
砰
水影办公室,这张饱经沧桑的圆桌再次迎来了一记重锤。
“竟然被人直接敢明目张胆跑到我们雾隐村来灭族来了”
“我们身为五大国的脸面呢”
“不要啦”
“是什么人”
脾气火爆的枸橘长老一拳头狠狠地砸在办公桌上,连摆放在上面的文件都整个跳动起来,可见其势大力沉。
“据据目击者们汇报,期间有看到天空中飞过一朵金色的云。”
“而此前跟砂隐村对战的时候,拥有磁遁飞行能力的,就只有罗砂和一名叫做宗弥的人。”
“而这名宗弥就是疑似完美人柱力的家伙”
一名圆脸中年男子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调查的结果。
“宗弥砂隐村”
枸橘长老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跑到我们这里来灭掉辉夜一族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战争中辉夜一族杀了太多砂隐村的人么”
圆脸男子左右瞄了一眼,发现还是没有人敢接话,便硬着头皮回答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枸橘长老眼睛一眯,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大家以为他是不是因为雾隐村屡遭挫折,被打击得失去信心的时候,枸橘长老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他语气异常冷漠地说道:“通告全国”
“砂隐村手段卑劣,背信弃义,违背条约,为再次挑起两国争端,于凌晨袭杀辉夜一族以及屠戮大名府”
“全村忍者必须谨记此次耻辱,奋发修炼,今朝忍让只为他日,百倍还于砂隐”
枸橘长老几乎是从紧咬的牙缝中一个一个挤出了这些字。
“啊”
“大名府”
“他并有对大名府动手啊”
“大名不是好好的么”
圆脸男子听到这句话猛地觉察过来,但当他向左右的同伴看去之时,其余人却是默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起来。
而当他望向枸橘长老之时,就只看到了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似索命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