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渐息,在宗弥赶过去加入北岸的战斗之后,更是彻底抹灭掉了雾忍最后的希望。
蝎的身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雾隐村的忍者,这些忍者的脸色或多或少都朝着惨绿色靠近。
而黑锄雷牙和西瓜山河豚鬼两具人傀儡正分别站在他的两侧,一副忠实的护卫模样。
从这片战场上大片大片的焦黑痕迹来看,黑锄雷牙与雷刀组合在一起的威力显然成为了很多雾忍催命的恶鬼。
就是不知道这种被自家村子引以为豪的忍刀二人众所制成的傀儡击败,是种什么感受。
“报告宗弥大人”
“除了少数使用秘术或者借助通灵兽潜入海中的雾忍之外,北岸上的一千余名雾忍已经被尽数歼灭”
一名砂忍跑到宗弥身边,语气异常兴奋地大声喊道。
宗弥轻轻颌首,示意其退下。
“是”
这名看起来才十几岁的青涩砂忍再次用力地喊了起来。
他一脸憧憬地看向宗弥闲庭信步般的背影。
年轻、强大、冷酷、潇洒
这些词语放在一个人身上,自然能够散发出难以言喻的魅力。
但已经被某个迷弟视为偶像的宗弥显然没有什么高手包袱,他缓缓走到蝎的身边,然后身体下蹲,双脚挎开,摆出一副仿佛在上厕所的架势。
“这些家伙死了没”
宗弥瞅了瞅地上那些昏迷不醒的雾忍,这里面有相当大一部分的雾忍应该是来自同一族群,因为他们都穿着相同款式的白袍,中间勒着一条蓝色腰带。
而一些仰起的头颅,也让宗弥看到了他们的模样,这些家伙的眉毛相当奇特,像是两团暗红色的半椭形小圆团,点在了他们的眼帘上方。
而他们的眼睛的周围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黑眼圈。
“没死。”
“这些家伙拥有一种很特殊的血继限界,我打算拿他们来好好研究一下。”
蝎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对于第一次亲眼看见尸骨脉的人来说,这种血继限界自然显得格外特殊。
“俘虏呢”
“有多少”
宗弥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一片是我专门留起来的,除了这边,那边有十几个戴着花纹面具的雾忍。”
“你呢有几个”
蝎从后腰间取出了封印卷轴,将人傀儡重新封印起来。
“额”
“一个”
宗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下巴,然后他接着解释道:“不过那个家伙可是这次带队的首领,份量比较重。”
宗弥想起了那个被小型金字塔装起来的北川队长。
蝎似乎对这个答案早已有所预料,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然,没有多说什么。
“阿还得是你这个毒药好用啊”
“下次也给我装几罐,我抓活口的时候也简单一点。”
为了缓解尴尬,宗弥转移了话题,夸赞起蝎的制毒手艺来。
水之国,是一个拥有独特文化的岛国,国土虽然被海水所包围,但是岛屿上仍然存在着许多山峰。
峰谷之间常年被一层浓雾所笼罩,这就给水之国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雾隐村,水影办公室。
砰
一名须发皆白,并且将胡须在下颌编成了一条长长的白须辫子的老者狠狠地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
“看看”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要坚持封闭与大陆均衡政策”
“我们安心发展,耐心等待时机,稳中求进就行了”
“不要搞什么血雾之村政策急于求成耗光了我们雾隐村年轻一代的潜力”
“水影大人老夫当年的谏言您可曾还记得”
老者虽然年纪老迈,但是精气神却是不错,他中气十足地质问起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第三代水影。
“枸橘长老,息怒息怒”
“水影大人的初衷也是为了村子的发展嘛”
旁边另一名四十来岁的圆脸男子当起了和事佬。
岂料这名长老的脾气甚是火爆,这不劝还好,一劝他就更来劲了。
枸橘长老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发展”
“你说血雾之村一届一届出了多少人才了厉害吗换汤不换药啊。人家水影也有理由说的,雾隐村有什么秘术积淀有什么血继限界”
“他木叶村是什么人才忍界三大瞳术,别人占了倆。”
“忍者之神木叶白牙、三忍、黄色闪光,高手层出不穷。”
“我们雾隐村忍刀七人众全军覆没后是什么水平就这么几个人,一个北川小儿都担任起暗部和主攻队长来了,他能当吗”
“当不好没这个能力知道吗还被敌人俘虏跑我们这要赎金来了”
“输完木叶输砂隐,五大国都没人可以输了”
“砂隐村输完呢输雨之国么”
“脸都不要了”
枸橘这一通话犹如连珠炮一般,似乎没有顾及其余人脸上由涨红到铁青转变的脸色。
“这这”
圆脸男子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要说什么话。
终于,他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釜底抽薪嘛”
“退无可退,逼入绝境,这不是才能够激发我们国民的村国情怀么”
“经此一役,想必我们雾隐村肯定是最早备战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国家也是最积极的”
“呦”
枸橘长老斜睨了这名圆脸男子一眼。
“备战现在怎么备战”
“忍刀七人众全军覆没,七把忍刀没了三把,鲛肌和雷刀牙也不见了”
“新一代的忍刀七人众你有人选了么”
“噢不,现在只有忍刀四人众了”
“好好的三尾,不想办法自己用,把它封印进一个小家伙的体内,还想送去木叶引爆。”
“结果呢木叶村完好无损,三尾也没了。”
“看看人家砂隐村,就一个一尾”
“现在整出了个貌似是完美人柱力的家伙,就把我们的部队基本全部歼灭掉了”
“你们之前的方法根本就是错的”
枸橘长老继续输出着,圆脸男子面对着这一系列的质疑,后背不禁都开始淌出了虚汗。
“好了”
三代水影呵斥道,他的脸色亦是极为难看,毕竟之前那些措施的确是出自他手,但是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他也实在没有反驳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