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唐泽的“专属记者”,四花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最了解唐泽的人了。
毕竟有些安静卷宗的资料,可是只有内部人员和参与者才能知晓的,唐泽都不能和非刑务人员提起。
而四花院作为配合唐泽宣传的人员,自然是对于唐泽所处理的全部案件都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对于唐泽的推理能力,有着最全面的认知。
只不过这人啊,一旦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无法再冷静思考了。
特别是对于向四花院这样个性要强,喜欢将事态握在手中占据主动的人物,在得知自己被陷害后,第一反应不是依靠谁,而是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抱歉”四花院抬起头看向唐泽,“是我太过莽撞了”
“嘛,倒也可以理解啦,毕竟你就这性格嘛。”唐泽随意拜了拜手,“等解决了案件,你可要请客好好请我们大吃一顿。”
“啊,放心好了。”四花院展颜一笑,“想吃什么都没问题。”
“等等,等等但是纽扣那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唐泽的话语,一旁的高木连忙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问道:“但那枚纽扣,确实掉在案发现场了吧”
“那还用想吗”唐泽食指伸出摇了摇,一副理所当然的“是犯人为了栽赃陷害设下的陷阱啊。”
“犯人的陷阱”
“没错,你不会忘了,纽扣上没有检测出四花院指纹这件事了吧”
唐泽将衬衫叠好递给四花院,“一件随身穿的衣物上掉落的纽扣,却没有她本人的指纹,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啊确实是这样”高木闻言呆了一下,旋即反映了过来,“你是说”
“没错,看来你反应过来了啊。”唐泽伸出右臂,将西装袖子向上拉,露出整个袖口,“衬衣上的纽扣可不是不会碰到的装饰啊,每天穿上、脱下可都是要用到扣子的。
也就说你穿上衣服,想要穿戴整齐,那就必须触碰纽扣,所以纽扣检测不出来指纹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上面确实没有的话,这就说明”
“是有人擦过了”高木恍然道。
“这样想也更加符合逻辑吧。”唐泽抚平袖口道:“如果是犯人不经意掉落的纽扣,肯定会有指纹。
总不会是犯人发现纽扣掉落不回收,而是故意将其擦干净将其放在案发现场吧”
“确实如此”
“那个请问你们还有事情找我吗”
还不待高木再继续说些什么,一旁的三浦义明却是突然礼貌的出声道:“要是没什么可以请各位回去吗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一下”
“抱歉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意识到这还是别人家,高木连忙不好意思的抱歉道:“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那么”
三浦义明拉开房门便准备送客,不过下一刻一只手却突然越过三浦义明的头部,将房门一把关闭。
“没事”
人高马大的唐泽手臂承载墙壁之上,以一种不良少年勒索好学生的模样俯视着一般霓虹人平均身高的三浦义明笑道:“当然有事了。”
“唐泽君”高木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慌张,“你突然间干什么呢”
“干、你干什么啊”
三浦义明被唐泽那锐利的眸子盯得打颤,他气急道:“这里可是我家,你这家伙太失礼了吧”
“失礼”唐泽看着色厉内茬的三浦义明冷笑一声道:“对生命没有敬畏之心的人,才更加失礼吧
这么急着走,是因为心虚吧毕竟有那么多刑事呆在你家,而且也看穿了你嫁祸的手段。
杀害寺泉小姐的犯人,就是你吧,三浦先生”
“纳、纳尼”
听到唐泽的话,高木神色震惊道:“三浦先生是犯人怎么可能”
他怀疑过三浦美夜子还有山下玉子,因为那两个人一个是死了丈夫,一个是死了兄长,如果是她们犯案的,那还情有可原。
但三浦美夜子居然会去杀寺泉慧子,却是让高木震惊了。
因为这两人在关系上完全不沾边,根本就没有动机吧。
“虽然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呢。”
唐泽笑了笑,再度逼近三浦义明,一手撑墙,另一只手也逐渐向三浦义明靠近,“不过,选择在四花院的纽扣作为栽赃陷阱,可不是一个高明的选择呢。”
“你这惹人不爽的家伙,给我滚开”
面对唐泽的步步逼近,三浦义明暴躁的直接伸手猛地向前推去,而唐泽在这一推之下,也伴随着力道向后退了几步。
“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唐泽看着听到自己话语,一脸茫然的三浦义明提醒道:“忘了么当时三浦美夜子小姐生气去推四花院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吧。”
“那、那又怎么样”三浦义明不爽道:“那又能说明什么”
“是契机啊。”
唐泽面带微笑道:“一般来说,不管线松的多么厉害,但如果不是硬去扯它的话,一般来说纽扣是不会掉的。”
看着面色逐渐变得铁青的三浦义明,唐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道:“看来你也想起来了呢,那天你太太可是使劲推了四花院一把呢,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扯断了线,将纽扣给弄掉地上了。”
“确实,我也感觉纽扣很大的可能就是那时候掉的。”
四花院双手在胸前紧握,开口解释道:“当天来到办公室后我才发现纽扣松了,准备晚上修补一下,但等到忙完晚上回家,就发现纽扣不见了。”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我拿的纽扣吧”三浦义明不爽反驳道:“当时可是有那么多人在场呢,谁都有可能吧。”
“不,三浦先生你说错了,情况正好恰恰相反呢。”
面对三浦义明的反驳,唐泽面带礼貌的微笑,望着对方说出了拉满仇恨的话语,“当时在场的人中,你可是唯一一个有机会拿到纽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