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浓淡”
李沫儿看到宁帆泼茶出去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还是说茶。
愣了几秒,听到宝友已经开始说明这个东西的来历。
说起来真的很简单,基本上什么信息都不知道。
祖上从哪来的说不清楚,东西什么时候在那边的也不知道,甚至连发现都是个偶然。
“我爷爷喜欢睡硬枕头,那天让我们帮他洗枕头,才发现里面除了荞麦壳,还有这个东西。”
“只不过以前都是他自己处理,所以我们没有发现过。”
“我们问他这东西是哪来的,他也记不住,只说这东西是好东西,有人说一定要放在枕头里面,好好枕着。”
这话说完,宝友们都迷惑了。
往常的东西,宝友们就算是瞎编,也好歹有一个来历。
像是眼前这样有来历跟没来历一样的可真不常见。
“这难道就这么断了不应该吧。”
宝友们倒是不想放过这个香囊的来历。
毕竟这东西实在是太过重要。
药圣李家的东西,还是李时珍的,这要说是夏国中医学界的至宝都有可能。
加上李沫儿这个李家人也在这边看着,他们还是想弄明白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家老爷子,有没有什么日记”
听宁帆问出这话,宝友们都不屑摇摇头。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可下一秒,宝友那边传来声音。
“有,我家老爷子没有得阿兹海默以前还真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写了几十年了。”
“”
这下众人眼前一亮。
有几十年日记的习惯,这里面说不定就记录了这个东西的来历。
连忙催促宝友去找来看看。
宝友也连连答应。
一通寻找,足足十几分钟,终于在一口旧皮箱里面翻出来了几十本泛黄的日记。
“这些日记没有来历,只能一页页翻了。”
宝友说完,直播间内观众们有点绷不住了。
这数量看着就不少,要是一页页看过去怕是到天黑都不一定看得完。
折腾这么久,不合适。
“要不然,你慢慢翻,等翻出来咱们再连麦”
宝友出了主意,香囊宝友本想答应,就听到宁帆开口。
“不用,你直接看看四十七年前的日记就好。”
“这么精确”
宝友听到话,有点疑惑,可还是按照宁帆说的找到对应的年代的日记翻看起来。
没一会儿,大叫道。
“有了在这里,是这个”
说完亮出日记,宝友们都看了个清楚。
“3月12日,晴。”
“太晒了,今天上工的几个人都晕倒中暑了,赤脚医生不在队里,要不是老李找了草药熬药,这些人恐怕都危险了。”
“我问老李这药效怎么这么好,他说是有别的药,神神叨叨的,也不说清楚。”
“3月17日,阴。”
“今天队里面有一个产妇生孩子难产,老李说了个方子,救了孕妇,可是回来就跪在地上念着祖宗原谅,还说自己泄露了祖上的方子。我说这种思想活该被赶来跟我一起。”
“老李没说话,只说让我换了荞麦壳枕头,免得出事。”
“3月21日,晴。”
“今天没有出工,老李带着我去山上采药,还给我说了些家里面的事情。说他祖上是李时珍,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信的。天底下姓李的多了去了,你说是李时珍就是,那还不说是李世民呢”
“老李没有和我说后面的事情,他说他想家了。我知道他家里成分不好,还有妻儿在别的地方,我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可是他没说,我也不好问。”
“3月22日,多云。”
“今天也没有出工,正在看书,老李来找我,让我帮他保管他的那个布口袋。他说自己要去寄信,带着不方便,还让我太阳好拆开晒晒。”
“废话太多了,这东西又不是我的,我拆了晒什么不过看在他说回来给我带糖的份上答应了。”
“别说,还挺好闻的,放在枕头边上蚊子都不来了。”
“3月24日,阴。”
“老李死了,死在山里,被狼咬死的。”
“3月27日,晴。”
“我按老李说的把东西拆开拿去晒,发现里面有一封写给我的信。”
“老李说他真的是李时珍的后人,这个东西也是他们家祖传的号脉枕,因为不忍心这东西失传,所以拜托给我保管,如果有机会,带回天都,交给李家人就行。”
“这东西全名叫做药圣号脉枕,里面的药材都是李时珍亲手搭配的,戴在身上可以避虫蚁,遇到病症还可以拿出来药材进行煎药救治。”
“老李,你放心,这东西我一定给你送回去。”
关于香囊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中间絮絮叨叨的内容,宝友都是很快翻阅过去。
一直到日记本见了底,才有了新的内容。
“10月27日,晴。”
“我到了天都,没有找到老李说的李家的药铺,问了几个人,都说早几年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处。”
“11月5日,阴。”
“怎么都没有找到老李说的地方,这东西我还是先带回去保管着,等找到再说吧。”
“老兄弟,你走早了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
宝友一拍脑门,从皮箱侧面翻出一大摞火车票。
从日记记录的开始,陆陆续续的,足足有几百张,大半是往返天都的,还有少部分是来往各地的。
宝友合上日记,没有再翻阅后面的内容。
众人基本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了。
香囊,不,应该说是号脉枕,的确是药圣李家的东西。
也的确是委托宝友保管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李沫儿的话还真的没什么问题。
只是宝友们都好奇宁帆是怎么看的这么准的。
居然一眼看出这个日记存在的年份。
“秘密。”
这种事情,宁帆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反正每个鉴定师手里都有一两项绝活。
不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东西正常就好。
东西来历和流转情况都已经搞清楚,宁帆想了想,开口询问宝友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归还当然是归还的,就是这个费用。”
宝友言辞闪烁,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