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箔流离差点就要被气的吐血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莫沉镇西山的结界开启,自己和擒不住的百合花一起遇到了一个西山上下来的npc,和他做了交易得到了西山的地图,急匆匆地奔上了山,幻想着一会儿肯定会比素不相识先找到纪小言姑娘。结果倒好,自己莫名其妙地被npc禁言之后,谁都不能联系也就算是倒霉的了,谁知道,这还没有爬到目的地,咣当一下,主脑发了一个公告,直接说要关了游戏更新
最重要的还是,更新完之后的时间还不定他还等着去山顶守着纪小言呢,结果这半途上居然就出了这样的意外,那纪小言怎么样了魇箔流离在游戏里急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自己没法和别人联系,根本就没有办法了解情况,回头还得在游戏里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不然,等到重新上游戏的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倒是擒不住的百合花给魇箔流离下了决定,要找人也得等游戏更新之后去了。不然就凭着他们这两个玩家,哪里能斗的过游戏主脑啊所以,他们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奔到他们和小七儿交换的那张地图上的白之雾族的村子里去才行
于是,无奈的魇箔流离只得点头,和擒不住的百合花照着地图进了村子。
只是,他们比素不相识去的晚,又因为素不相识他们是被抓进去的,而他们是自己进的村子。所以他们的待遇在白之雾族更好,能自由活动但是,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一直到离开游戏魇箔流离都不知道纪小言到底怎么样了。
他倒是有想着和素不相识联系一下,问问情况的。结果他这通话还没有拨出去,云书就直接很兴奋地找到了他,拉着他开始说着南大陆新出现的npc的情况,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自己哥哥不太赞成自己和纪小言走的太近的事情,魇箔流离的心里很清楚,所以当初让云书派人帮他进入莫沉镇,他都是说了谎的
所以。等到魇箔流离有了时间再联系素不相识的时候。已经是游戏关闭升级后两个小时了那个时候素不相识已经和去了窿城的余老见面,没有时间搭理他了
窿城。
窿城一如既往的就如同一片被废弃的城市一般,吹着漫天的黄沙,狂风刺啦刺啦地使劲地吹着。刮在人脸上难受至极。
余木清的飞天舰在地面上那些军装男人们的指挥下慢慢地降落在了窿城边缘的一块空地上。然后在落定之后。就通知被要求立刻打开舱门,在几十个军装男人的注目下,挨着检查了一下他们一行身上携带的物品后。这才被“护送”着离开了飞天舰,一路坐在悬浮车上狂奔着进了一个只剩残垣断壁的建筑里,然后从里面一个地下楼梯一路往下
余木清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下到了多少层,只记得不停地走着楼梯,往下往下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亲信有些埋怨地在自己身边低声嘀咕着:“怎么还要走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也没有个悬浮电梯吗这样走的话,我们到底要走多久啊”
余木清看了看前方带路的几个军装男人,没有吭声。眼下每个军装男人的手里就只拿着一盏灯光微弱的照明工具,只够他们看清楚脚下的道路,周围除了黑色就是黑色,他们看不见前方的道路,也看不清楚后面到底走了多远,只能闷头前行余木清此刻的心里倒是有了一丝忐忑不安
早就听说过窿城这里的主人貌似对他们有些不满,所以前面他们派来的人连纪小言姑娘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都没有看到,就直接被驱赶离开了窿城。这一次他们都是很轻松地就进入了窿城,可是,眼下这情况,他没有一丝的安心,反而有些担心了。窿城的主人不会是打着要把他们关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所以才带着他们来了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啊这要是自己真在这里出事了,那可怎么办啊
他还没有看到自己老师创造的游戏新世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余老,您没事吧”跟在余木清身后的一个男人突然瞧见余木清的脸颊上正凝聚着硕大的汗珠,赶紧关心地问了一句,见他摇头之后,这才又说道:“您现在可不比年轻的时候啊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要赶紧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就好了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就是,余老,您要保重好身体啊”后面的研究者们一听这话,赶紧点头说了一句,然后就直接看向那些跟着他们的军装男人说道:“你们这些人也是,我们余老都多大年纪了。你们居然带我们来走楼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有悬浮电梯这么个玩意儿吗你们这是存心刁难我们”
领头的军装男人停了停脚步,扭头看了余老他们一行两眼,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默默地又走了几步,这才低声说道:“你们赶紧的,我们家少爷还等着的再走没有多远就到了。”
“好,好大家都别说了,办正事要紧”余木清一听这话,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着自己身后的亲信和学生们赶紧说了一句。然后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在心里嘀咕道:看来自己这年纪大了,果然是不行了。以前要是遇上这种情况,他的态度也许也和自己身后那些学生和亲信们一样,忍得住忍一下。忍不住就会直接有话直说吧可是看看现在,只凭着自己的一丝臆想,他额头上的冷汗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果然,他是老了啊
不过,还好,前方带路的军装男人说了,他们家少爷就在下面等着的,那么他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带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灭口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余木清的心情总算是慢慢地放轻松。然后又跟着转着楼梯走了好一会儿。这才总算是走到了楼梯的尽头,看到了一片闪烁着灯光的空间。
“呼呼,总算是到了。妈呀,我们这走下来。是走了多少层啊”几个研究者站在余木清的后面。低声感叹般地嘀咕道:“我都好多年没有这么走过了你们说。这要是上去的时候还这样走的话,我们会不会都得累趴在这里啊”
“嘀咕什么呢”余木清低声扭头警告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实验室。少乱说话”
“是”几个研究者赶紧应声,拿着眼睛滴溜溜地到处乱转,好奇地瞧着周围的情况。
带路的军装男人看着余木清他们身后跟着的所有人全部都站定之后,这才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对着余木清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少爷在哪里和你们见面”
“好的”余木清立刻点头,无视掉自己身后那些研究者们的惊讶声,对着那个军装男人笑着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老实地待在原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耐心地等着。
这里是窿城的地下,余木清以前就有听说过,窿城这地方轻易是不会让人进入的。这里就如同一个小王国,有自己的警戒,有自己的防御,有自己的秩序。被同意进入窿城的人可以得到庇护,但同时也会收到一些约束,他们在窿城的一切是不能对外随便乱说的如果说了,被追查出来,那绝对是会收到惩罚的。具体的惩罚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就余木清知道的,窿城就是一个黑市,这里特有的秩序可以让全联邦的所有物品在这里贩卖。但是具体贩卖的模式和其他的细节,他就不知道了他一直以为,窿城的黑市都是在那些残破的建筑里,就着那样的环境来进行的。结果现在来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窿城,应该就是一个地下的城市,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在地下进行的
余木清还没有来得及想到更多的细节,他甚至都还没有想通纪小言姑娘这么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和窿城的管理者们认识的,就看到刚刚离开的那个军装男人已经回来了。
“你们跟我来”领路的军装男人生硬地对着余木清几人说道,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怨言,直接就转身走了。
余木清赶紧招呼自己身后的那些研究者们跟着,自己也加快了脚步跟上那个军装男人,然后在这片巨大的地下空间里,穿来穿去地走经过了好几个有军装人守卫的门后,这才总算是到了一间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门前。
“你们进去吧”领路的军装男人在门前站定,对着余木清他们说道:“进去之后,会有人带着你们的。”
余木清小声地道谢,点了点头就直接跨进了那扇大门。随后,他就看到里面的场景已经不是他们刚刚看到的那种清冷寂静的情况,门后的空间是人山人海流动的人群,里面的声音极为的吵杂,如同集市般,热闹又低俗。
“啊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说让我们去见”余木清身后跟着的研究者们瞧见这样的情况,顿时就大叫了起来。没有办法啊,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他们如果不是大声一点,估计都不能听到对方的话。
只是,这些研究者们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看到旁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的便装,脸上挂着一种很笑意不达眼底的神情,在盯着他们看了好几眼之后,这才对着余木清他们几个问了一句:“几位就是游戏公司的人吧我是接下来给你们带路的人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就赶紧先走吧回头等我们少爷把事情和你们都说完了,我问问可不可以再带你们回来逛逛”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先办正事不能让您们家少爷久等了”余木清定睛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年轻男人,赶紧笑着应了一声,见他点头笑着转身之后,这才暗暗地一边观察着这里的情况,一边跟着这个年轻男人从人群里慢慢地穿过。
说起来,他们现在走的这个地方其实是很拥挤的,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让余木清这些一心都投入在研究里,在宁静的研究环境中待习惯了,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情况的研究者们忍不住目瞪口呆,觉得这些光着膀子在哪里大声叫嚷着,为着一两个联邦币而大吵特吵的人们特别的粗鄙
余木清一直都以为他们既然是去见窿城的主事者,自然是会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从楼梯一路下来的时候,他都一直以为他们在穿过那么多道门之后,看见的就是会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室一般的地方,然后窿城的主事就坐在桌旁,等着他们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个情况。甚至,他没有想到的是,窿城下面居然还会那么热闹,会有那么多的人他们这一路穿过了很多人群,有贩卖武器的,有贩卖药材的,还有不少是贩卖生活物品和珍惜活禽之类,还有一些余木清前不久在新闻通报上瞧见过被偷盗了的艺术品、宝石之类的甚至,他们还瞧见了有几处正在贩卖侍从的场子,人山人海地有不少的人在拼命地加着价格,讨论着哪一个侍从眼睛大些,身材好些之类的
要知道在联邦,侍从这个称谓代表的其实就如同古代的奴隶,在明面上,侍从都是不允许买卖的。所有家族里的侍从对外都是称其是自愿加入家族,或者是直接在家族里出身的家生子,无关买卖而联邦也有明文规定,不论是平民还是贫民,可以自愿成为某一个家族的侍从,但是却不允许有人贩卖侍从家族对于自己家的侍从是可以赠送的,但如果不想要一个侍从了,可以把他送到外区去自生自灭,或者在家族里自己处理掉,也不允许买卖
所以,余木清忍不住有些心惊。窿城居然可以做这种勾当
更重要的是,这简直就是让他们这一行人故意瞧见了。那么是不是说,他们这一趟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开或者说,是不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