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他跑了6лrдь”
黑寡妇悻悻地收起了手枪,阴沉沉地看着那消失在黑夜中的火光,嘴里爆出了经典国骂。
此时皮尔斯的办公室里就仿佛经历了台风一样,到处都是各种家具的残骸碎片。
“注意语言然后过来扶我一把。”倒在一堆杂物中的史蒂夫挣扎着坐起身来,向娜塔莎求助:“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交叉骨居然是穿着飞鼠服上来的,更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敏锐,还是我的错,用了盾牌居然还没有把他彻底打倒。”
娜塔莎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走到队长的身边伸出了手:
“你的武器块头太大,挥舞吸音钢虽然不会发出声音,但空气流动对于高手来说时能被感知到的,不过这也不止是你的问题,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行了身体改造,你的伤怎么样”
双方的战斗其实没有几招,交叉骨进门就被突袭,史蒂夫本打算关门打狗,结果一番剧烈缠斗后却并没占到上风。
那个家伙不知道打了什么药,美国队长在黑暗中都要怀疑跟自己交手的是红骷髅了,那身体素质和抗打击能力甚至比红骷髅还强,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黑暗中他用盾牌边缘给交叉骨开了膛,然而对方跟没事人一样,反手就拿匕首挑断了史蒂夫的腿部动脉,并趁机从黑寡妇之前在玻璃上挖的洞口跳出去了。
娜塔莎追过去朝着黑影开枪,感觉是命中了,但对方连晃都不晃一下,还从脚底靴子喷出了火,就那样张开胳膊如小鸟般越飞越远。
“没什么事,动脉破裂只是小伤而已。”看着跟水龙头一样往外飙血的大腿,史蒂夫笑了一下:“用力按住伤口,差不多半小时就能自愈了,我们现在必须在朗姆洛传递出消息给他神盾局的同伙之前,执行我们的计划。”
“你还要戴上人皮面具扮演皮尔斯,所以就算要休克,也要忍到发布讲话之后。”娜塔莎扛着队长坐上皮尔斯的椅子,把那上面的尸体踢开到一旁:“现在我去开灯,你把他的西装拔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头皮也剥掉戴好,假发不如真发有质感。”
一手按着自己大腿,另一手艰难给皮尔斯脱衣服的史蒂夫顿了一下:“头皮还是算了,不是每个美国人都有那爱好,至少两百年之前我的祖先还在爱尔兰挖泥炭。”
开了灯的黑寡妇一扭一扭地走了回来,美国队长可以说是最标准的美国人,什么事情都要评论一下,不高兴的时候甚至连自己都黑。
她走到一旁去调试广播设备,这需要绕过一些网关,骇入弗瑞的办公室。
不过这种手段,就不需要队长知道了。
故意说话分散史蒂夫的注意,她一边快速在电脑上打字,一边檀口轻张:“那是你的损失,没有戴过人皮帽子只能说明你的人生不完整。”
果不其然,队长听了这话立刻摇头拒绝:“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吧”
“哒哒哒”
然而娜塔莎没有说话,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快速传来。
“你戴过,我明白了。”队长无语地叹息了一声,用没沾血的手把皮尔斯的衬衣和西装上衣往身上套:“红房子的那些变态都教给你们什么鬼东西”
“远超你的想象,史蒂夫,如果当年你去过红房子的培训基地,就会知道九头蛇的集中营美好得像幼儿园。”娜塔莎直起腰来,丢开电脑走过来帮队长打领带:“准备好了吗设备已经调好了,你最好不要出问题,比如讲到一半突然昏迷之类的。”
“我又不是托尼那样的小孩子,我执行过的伪装任务数不胜数,不会出问题,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话间史蒂夫活动了一下脖子,让娜塔莎用特殊的药水清理领口上溅到的血迹。
这是一种被称为高效蛋白酶的东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抹一点它就能消除血渍,但高科技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哪有留着猥琐小胡子的孩子”帮队长化妆打扮的娜塔莎翻了个白眼,还用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来回比划了两道,又接着说:“他只是个子矮才显年轻罢了。对了,你有没有想过留个盎格鲁海盗同款的大胡子”
“都说我的祖先是爱尔兰人了,跟旧西部赏金猎人或者加勒比海盗都不沾边我就算从那个洞跳出去,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也不可能留大胡子的。”
队长言之凿凿地说着,一脸坚定地按下脖子上的触摸点,在光影变幻间换上了皮尔斯的面孔。
“应该结束了吧”小蜘蛛拎着无头的机器弗瑞走出了电视台,跟赶来的救护车擦身而过,自言自语地说着:“好半天没有再出现d了,等把这个交给科尔森特工,我也终于可以回家了,唉,明天一早还要上学,恐怕只能在教室补觉了。”
“如果我把你的老师们全吃了,你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去吗”毒液提出了一个好主意,顺便试图今晚加点夜宵。
“不行你需要的是健康饮食,比如汉堡或者热狗什么的,反正吃人绝对是不对的,你想想啊,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你吃了一个父亲或者母亲,他们的孩子该多伤心啊即便不是父亲或者母亲,单身汉也不行,因为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妈妈”
彼得立刻严肃了起来,对着共生体不断说教,而可怜的毒液就仿佛被一大堆苍蝇围住了一般,思维一片混乱。
种种真善美的念头涌入了它的头脑,甚至在改变它的认知,以至于它连还嘴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就这样拖着机器弗瑞的一条腿走在街上,在夜晚的纽约也不会有人管,因为此时毒液战衣是全黑的,无头尼克也是全黑的,他们相当于隐身了。
月色不是很命令,野猫在翻腾垃圾箱,簌簌的声音在半夜听起来十分奇怪。
就在这时,蜘蛛感应传来的危险的警报,彼得突然扭头看向一旁的小巷:“谁在那里不要吓唬人,出来”
黑暗中走出了一个漆黑的身影,他高大而健壮,同样穿着黑色的紧身制服,还有一条沉重厚实的披风。
对方脑袋侧面有一双尖耳朵竖着,看起来就像是两只小小的角,露在半遮面头盔外面的下巴看上去则有点像是屁股。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就仿佛恶魔的低语:“放下敌意,年轻人,你认识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