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不擅长办婚礼,要是换成葬礼会更好一些。”
琴酒抱着装有蜜酒的橡木酒桶,给自己和男人的牛角杯里倒入那金黄色的液体,她显得有点无奈:
“至于是不是顺利这么说吧,死侍和夏坷垃最开始去拍婚纱照都没有成功,因为摄像师吐得进了急诊室,后来他只能穿着制服和头罩,外面再套上西装拍照。”
说完,琴酒的两个嘴角也向下弯去,似乎是在构想当时场面会有多恶心。
“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按葬礼的模式来办婚礼也没错。”苏明拨拉着碗里的烤肉,并试图蘸上更多的辣椒酱来下饭:“哈莉原本说要帮忙,可她最近又到别处玩去了,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电视新闻中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看来地球40k的缅因州还算是平静,至少不像黑暗塔多元宇宙里的那些缅因州城镇,发生许多奇怪的事情。
副官对于地球的监视主要体现在地表和有摄像头的地方,而人们总是会在下水道或者江河湖海里发现尸体,或者被人发现,因此看看电视新闻,以普通市民的角度来补充一些情报也是必然的。
“哈莉啊”提到小疯子的时候,琴酒也露出个笑容:“那姑娘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甚至我感觉她比弗丽嘉天后还要更有智慧,说不好为什么,就是感觉。”
苏明被琴酒挑选的比较对象给逗笑了,他抱起女人放在自己腿上,摸摸她的头发:
“就算你要挑阿斯加德的聪明女人,那也应该选罗蕾莱或者阿莫拉来对比,说真的,要说玩弄人心的本事和各种心计,天后可差远了。”
“我甚至都不想听你提到这两个名字。”琴酒靠在丧钟的身上,抓着牛角杯给他灌酒:“这两姐妹根本没有荣誉感,她们追求的是控制人心和玩弄男人的乐趣,所以在阿斯加德,人们叫她们女妖和邪魔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知道,但严格来说,她们并没有多大的危害,因为真正有份量的角色,是不会受到小把戏控制的。”
苏明也把手中的酒喂给琴酒喝,将脸颊贴在她的头顶上:
“那些与我无关,接下来我的日程表就是先参加韦德的婚礼,然后等着杜姆的结果出来,带人去把超越神族搞定,一天不消灭掉这些高层级的精神病人,我就一天不能放心。”
新闻画面又变动了一番,播放了一段沙雕新闻,起因是有人蹲在树杈上拉屎,还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当消防员们去救他的时候,发现他认为自己是一只野鸡。
本地新闻就是这么有娱乐性。
“我们暂时不知道构造者与超越神族的战争进展如何,他们的战斗发生在更高的层级中,我们甚至还没有合适的窥视手段。”琴酒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抱起酒桶给两人重新把酒添满。
她还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没有情报,行动就太危险了。
“所以我在等,等杜姆那边拿出结果。”苏明拍拍她的腰肢,示意她别添那么满:“他发现了一种原本未被证明存在的物质,零号元素,他和我一致认为那曾是多元宇宙,乃至更大宇宙的胎衣。”
于是接下来的就餐时间里,苏明就给她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和零号物质以及零号元素的渊源,又说了一下有关于数字7的魔咒,最后则展示了一下杜姆构想中的,那零号元素的结构外形。
为了避免琴酒无法理解宇宙胎衣是什么东西,他还用灯戒投影演示了一些画面。
一片漆黑的虚空中,什么都没有,但突然混沌蠕动着,随后在某个瞬间,第一苍穹从混沌中诞生了。
第一苍穹制造了天神组作为玩具,接着天神组们又制造出一个个星球,这些星球形成了宇宙,宇宙发展得繁荣昌盛。
但随着时间流逝,各种概念的缺失,宇宙进入了无可避免的熵增,并由此开始塌缩,物质存在的一切都被压缩成一个小点,形成了一个蛋形的结构。
接下来演示暂停了,苏明放大了那个小点,看上就像是在黑纸上的一个墨滴的小点,抬起手指捅了捅:
“这个就是胎衣,包裹在这滴墨水之外,你看不到,但它却用某种方式将宇宙捆成一个球体的样子。当下一轮的循环开始,第二苍穹诞生的时候,这胎衣就会爆开,能量和物质从奇点中喷涌而出,形成我们可见的现实宇宙,每个苍穹都是不同的,但胎衣始终不变。”
“但当新的苍穹存在时,就像是成年人身上不会裹着胎衣,因此它不能和如今我们已知的自然物质界共存。”琴酒一手摸着绞杀的豆芽脑袋,另一只手握着战斧砍下熊头给它吃:“所以杜姆才要借用宇宙立方,为的是人造不同苍穹间交替的那一瞬”
看到她认真的模样,苏明点头:“说的没错,这就是杜姆和卡西利亚斯接下来要进行的实验,非常危险,可一旦成功,很多过去难办的问题都会获得新解。”
电视机里的新闻播放结束了,接下来的节目是天气预报,看样子别墅所在的山区明天会有不小的降雨。
苏明很喜欢下雨的天气,尤其是山里的空气特别清新,而且小溪也会涨水,偶尔还会有瀑布可以看。
“我明白,你有着大计划。”琴酒站起来收拾餐桌上的遗骸:“但问题是,杜姆真的可靠吗你和他之间没有书面契约,万一他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后”
“不用担心这个,以前的毁灭博士也许没有弱点,可现在不一样,他有了孩子,他对未来抱有希望。同时,他也明白,我有能力掐灭任何人的任何希望。”
丧钟摸出一根饭后烟点上,把酒桶里最后一点底子倒进绞杀嘴里,还帮豆芽擦擦嘴巴:
“越聪明的人往往越现实,所以他会做出正确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