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内部。
正被杨安澜的神祗元神骑在身上的鳄祖小元神,突然本能感到一丝不妙,不等它弄明白。
本能直觉却又一闪而逝。
它沉默不动,依旧安静如常趴在原地,只是思维开始活跃起来。
“这小子难道忍不住了,要打算对老祖我不利”
“虽然哪怕这个小元神被彻底毁掉,对老祖我而言,也顶多让老祖我受点儿伤,需要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当它回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亲眼目睹到杨安澜的可怕蜕变时,心中本能有些发毛。
它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这货就能正面锤死它的鳄祖本体了。
生死危机,近在眼前。
“恐怕老祖我的本体现在就从荧惑出发,向北斗赶路,时间上也有些来不及了。”
“而且距离太远,老祖我也联系不到本体。”
“谁知道当初那个苦海小蝼蚁这么不正经。”
如何谋求自保,首先活下来,成了鳄祖小元神需要面对的难题。
一时之间,它不禁陷入到沉思中。
杨安澜眺望向前方,火域整体一览无余。
其占地面积并不算大,也就区区方圆百里左右,位于晋国境内的最西端,地面干旱如沙漠,龟裂成片。
烈焰腾腾,跃动燃烧。
火域内部那色彩斑斓的多种大道法则火焰光芒,映照的周围天空都呈现出彩色,好似炫丽极光。
看似美丽,却也极度危险。
当火域内部发生暴动的时候,纵然是纵横北斗的仙二绝顶大能,也得果断闪避风头。
否则会有身陨之危。
“大能,这个时代,北斗的天”杨安澜暗自感叹一声,心中充满了遐想:“直到现在,我依旧尚未能亲眼目睹仙二大能的无上风采。”
“北斗大能,欲搏一世仙”
“当真是豪气冲天,睥睨天下,视圣人如无物,藐大帝如蚁虫”
“真乃我辈楷模”
心中思考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火域的最外围第一层。
一片赤红火焰,在眼前跳动。
炽热的温度,炙烤着下方的大地,使得火域第一层外围的广阔区域,都呈现出一片焦灼之相。
焦黑地面上,崩裂布满了许多的大裂缝,缝隙或大或小。
看起来,犹如干旱了好几年的死寂荒野。
杨安澜视若无睹,仅仅只是外放出神力,护住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与鞋子,便径直走进那赤色火焰中。
随手抓取一些赤色火焰,收进轮海秘境中。
然后开始分心将其锤炼进离火内部。
“轰”
十色苦海神力浩荡,浪潮重重。
像是一片浩瀚宇宙星海在暴动摇曳。
赤火入体,蕴含在其中的火焰大道规则道理,被离火吸收。使得苦海中央的那个原始小世界,火道规则越发复杂完善。
就连与火相关相连的那些生克转化规则,也在随之自然演化。
带动牵连着向更加复杂完善的状态变动。
一路前行不过七里多。
正当杨安澜准备进入到火域第二层时,强大而敏锐的感知,让他听到火域外面有其他修士正在靠近。
而且对方一边飞行,还一边互相说话。
“那一天的景象,是真的吓人,我当时离姬家有好几万里,都感觉到一阵心悸恐惧,身体像是要炸开。”
“我当时比你也强不了多少,差点儿就死了。”
“两位绝顶大能,其中一个还是姬家的前任圣主,还有十几个化龙境界的老前辈,竟然直接一下子就没了。”
“不仅如此,就连姬家那高耸入云的大门,都被直接打爆了半截。”
“那一刻,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第一层火域与第二层火域交接区域。
杨安澜听到外面传来的陌生谈话声,心中一阵惊讶震撼,而后面露惊容,有些难以置信。
“这究竟是哪个猛男干的”
“不仅把姬家的大门给砸了,还把姬家的圣主都给打死了。简直要捅破天,姬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难道是妖族大能孔雀王干的”
“可我记得,他没有瞬秒大能的战斗力。难道是因为变数增多,命运变动,让孔雀王另有奇遇,变得更强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杨安澜心中对此越发好奇。
孔雀王没事挑衅姬家干嘛
他暂时驻足在此,侧耳倾听,火域外面那两个陌生修士的交谈话语声,依旧源源不断的被他听到。
“那位老疯子可真厉害,一巴掌下去就拍死了好几个姬家名宿。”
“我听那些大人物说,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就是六千多年前的成名修士,现在疑似已经成仙了,不然怎么可能还会活到现在。”
“我也听说了,好像叫什么哦,对了,叫天璇圣地。”
“最近姬家接连损失了好些大人物与长老,已经生气了,据说已经将一位老祖请出来,到处在追踪那个老疯子。”
“誓要将他给击毙,血债血偿。”
“听说还带着虚空镜在追踪。”
“也不知姬家的老祖现在成功了没有”
火域内部。
杨安澜听到这些他不知道的情报消息,心中疑惑不已。
“老疯子怎么和姬家干上了”
“听那话语,好像老疯子已经杀了很多姬家的大人物,甚至都将姬家的一位老祖给逼了出来。”
“现在正在被那位姬家老祖追杀。”
思来想去,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想法。
“算了,还是继续先处理我自己的重要事情。”
“外界有九层火域,不知道现在的我,凭借安澜道体与火灵的双重增幅,能够独自前行到第几层”
怀着一些期待与念想。
杨安澜没有任何迟疑,主动跨越过第一层火域与第二层火域的交接区域,真身出现在第二层火域内部。
“轰”
烈焰缭绕,熊熊燃烧。
淡蓝色的凶猛火舌,在触及到杨安澜的身躯时,竟自然而然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在他体内进进出出。
远远望去。
犹如一层淡蓝色的云雾在涌动,又似淡蓝色的轻纱在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