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女子:“什么”
“什么什么,他已经被我抓回去了,现在,”穆暗笑眼中只剩冷漠,“轮到你们了。”
“你是那边的,没资格抓我们。”
“看来,你对这里面的事情很懂的说。”
“那是肯定的,如果不懂,怎么躲你们。”五号女子说,眼中亮起白光,“既然这样,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姐妹们,上。”
“还是要五对一。”穆暗笑微微摇头,然后故作慵懒的看了看两边后,猛地抽出银绳,开始与她们打了起来。
一刻钟后。
穆暗笑一手拉着银绳,一手叉腰,说:“我以为你们多厉害,半天也就这点儿本事。”说完,她瞅了一眼被银绳彻彻底底绑成竖队的女子们,冷笑一声。
五号女子:“你放开我。”
“你谁啊,我听你的。”穆暗笑瞪了一眼五号女子,又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另外四个女子说:“一个个长得都挺有姿色,却做那种事情,还逃跑,真有你们的。”
“我们做什么事情了”一号女子明知故问。
穆暗笑听一号女子这不屑的问话,轻哼一声,上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说:“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不用我一一说明。”
“你”
“那些已婚女子被你们害成了什么样儿,我不相信你们忘记了。”穆暗笑打断一号女子,拉着银绳转身闻了闻空气,嘴角一勾:“就是那边了。”
“你放了我们。”四号女子大喊一声,还是和其他女子一同跟上了穆暗笑的步伐。
穆暗笑边走边说:“这银绳是专门锁魂的,你们越是挣扎,它就绑你们越紧,在挣扎,它一个生气,”她啧啧两声,“把你们勒死,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听着穆暗笑的话,她们不再挣扎。
房子。
风起时悠然的躺在地上,仰望着房梁,打了声哈欠,说:“你只是因为自己有妖缘,就修妖,是不是有点儿鲁莽了。”
吕华看了一眼风起时,说:“鲁莽,我只有修妖的命,你让我去修仙,”她冷哼一声,“也不可能。”
“你为什么要修妖”
“可以长命百岁,多好。”
“长命百岁,”风起时不厚道地笑了一声,“你这理想好,只可惜你做了恶事。”
“我不想和你聊天了。”
“你生前是干什么的”
“我说过了。”
“你没说。”
“我说”
“你只说了你生前喜欢花,然后遇见了花妖,但你没有准确的说明,你是干什么的。”风起时打断。
吕华没想到风起时既然记得这么清楚,于是叹了口气,说:“你觉得我生前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你能不能猜一猜。”
“我最讨厌猜来猜去的东西,如果你不想说,”风起时打了声哈欠,“那就不用说了。”
“你这放弃的也太快了吧。”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强迫你,强迫你,被穆傻子知道,她肯定会说我欺负女人,所以,”风起时把手放在了后脑勺下,“随意。”
“我说。”
“说。”
吕华听风起时这一点儿也不为此感到惊讶的回复,无奈说明:“我生前是卖花的,我家,有几个姐姐,几个哥哥”
“停,几个姐姐,几个哥哥”风起时打断。
吕华:“我不记得了。”
“”风起时无语了一下,说:“那好,你继续。”
“他们都不喜欢我,没有一个人喜欢我,都讨厌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讨厌我,总之,就是不喜欢我。”
“总结,没人喜欢你,是这个意思不”
“嗯,邻居家的哥哥以前还和我说话,慢慢的,也不理我了,他娶的妻子每次见到我,都说让我离那个哥哥远点儿,我”
“打住,人家都成亲了,你还离人家近,这不太好吧”
“有一次下雨,我与他打了一把伞,那伞小,我怕淋雨,就挽了一下他的胳膊而已,怎么就叫离人家近了”
风起时:“”
吕华继续:“然后我遇见了花妖,她对我可比那些人对我好多了,她什么都给我,还让蜜蜂和我做朋友,虽然,”她笑,“它们有刺,但它们从不蛰我。”
“如果蛰你,它们就会死,蛰你,就是傻。”
“不是,是我和它们是朋友。”
风起时:“”
“你怎么不理我了”
“马蜂蜇人,它不会死,这说明你遇见的是那种蜇一次人就会丧命的小蜜蜂,我只能说,”风起时说,“是你幸运。”
“它们是我”
“人家根本没把你当朋友,换句话说,你只是它们的食物。”
“你”
“好了,你生前杀了谁,说说。”
“我”吕华微微低垂下眼帘,“我杀了我娘,我爹,我的姐姐,哥哥。”
然而,风起时虽然没有遇见过多少妖魂,但他也从穆暗笑那里听了不少妖魂生前的事情。
可,像吕华这种情况的,他是真真的第一次听见。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说:“你竟然能下去手。”
“谁对我不好,我杀谁。”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知道,在做完那些事情之后,”吕华声音低沉,“我就后悔了,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你还想复活”
“以前,我为了他们,现在我想为我自己,我”
“你别想了。”
“为什么”
风起时:“难怪阴差锁定你,锁定的这么紧,原来,”他冷笑,“你已经到达罪不可恕的境界了。”
“他们”
“在你杀害你家人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不可能被原谅了,还想活,”风起时坐起身,低下头说:“根本不可能”
吕华:“”
风起时听身后吕华没了声响,也便不在与她继续对话了。
分钟后。
吕华微微抬起脸,静静看着风起时的后脑勺,问:“你有家人吗”
“曾经有过。”
“他们对你怎么样”
“和你一样,我不招人喜欢。”
“那你”
“但是,我也没有像你这样做。”
“为什么”
“没必要,我如果像你那样做,”风起时叹了口气,“我也会不安一辈子,与其那样,不如离他们远远的,反正他们见了我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