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穆暗笑吐出两个字。
雁点了点头,没说话。
风起时一脸疑惑的看着穆暗笑,问:“你不是看不见魂魄了吗”
“谁跟你说我看不见的”穆暗笑打眼看向风起时反问道。
风起时语塞了一下,说:“我记得你看不见了,怎么现在又能看见了”
“我是触碰不到。”穆暗笑随口说,然后又想了想说:“咦,我之前好像是说过我看不见的话,不过,我好像又没说过,奇怪了,我是说过还是没说过啊”说着,她盯住了风起时的眼睛。
风起时看着穆暗笑疑惑的表情,在想她那绕口的话,说:“你应该没有说过吧,别想了,能看见就好,能看见就好。”
“嗯。”穆暗笑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雁犹豫了一下说:“我娘长得好看吗”
“好看。”穆暗笑激动回应。
“我娘为什么不来看我”雁失落地说。
穆暗笑说:“你娘是被藤条精放出来的,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你娘应该是被藤条精那家伙洗脑了。”
“洗脑”雁吃惊,指指穆暗笑:“你不是胡乱抓的我娘吗,我娘回来找你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啊,你为什么说是被洗脑了,你这是在给你自己洗白吗”
闻言,穆暗笑无语了。
风起时说:“别看这家伙傻,她是不会乱抓妖魂的。”
“我不信。”雁摇头。
风起时一脸无奈的看着雁如此不信任穆暗笑的样子,说:“好吧,你随便怎么想,反正这家伙不”话说一半,他看向了失落的穆暗笑,问:“你怎么了”
穆暗笑抬眼摇了摇头。
“半天你也在乎啊。”风起时嘟哝,拿起茶杯偏开脸喝了一口茶水。
穆暗笑同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屋外,红衣兔子精刚走到台阶前的同时,化身成她模样的藤条精突然现身在了她的面前,“有吃的啊。”
红衣兔子精在看见藤条精脸的瞬间,愣住了。
“你是谁”她瞪大眼睛看着藤条精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问:“你的长相,为什么和我一样”
“我是你的姐姐,你信吗”藤条精说,伸手接住了托盘:“妹妹,给我吧,让姐姐我送进去。”
“你”
红衣兔子精刚吐出一个字,藤条精顺势松开一手,在她的眼前打了一声响指,说:“闭嘴吧你。”说着,他迅速接过托盘,眼睁睁看着红衣兔子精倒在了地上。
“活该。”他说,转身朝着台阶上走去。
屋里,风起时扭脸看着紧闭的房门,说:“外面是不是有声音啊”说着,他站起身迅速走到门前,拉开门的同时,藤条精微笑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好啊。”藤条精招呼。
风起时吓了一跳,退后半步说:“你笑什么”
“我想笑。”藤条精为挡住风起时的视线,上前一步,有意把他逼退进房间,然后跨过门槛儿,踢住了门板。
风起时低头看了一眼藤条精那灵活的脚,说:“平日里,也不见你这样关门啊。”说着,他顺着门缝无意看见了台阶下红衣兔子精的身影,心想:这人果然不对。
“我没有在你面前关过门。”藤条精微笑说,直接把托盘递给风起时:“我可是弱女子,你不得搭把手啊,看什么看。”
风起时回过神,低眼看着藤条精脸上撒娇的表情,吓了一跳,然后伸手接过托盘,转身先一步走到了桌前。
藤条精探头看着穆暗笑的侧脸,嘴角一勾,走上前说:“穆暗笑,怎么,有心事啊”
闻声,穆暗笑扭脸看向藤条精,说:“没事,你以前也不关心我啊”
藤条精听穆暗笑这话,顺势心头一揪,然后眼神不自觉闪躲了一下说:“奥,我就随口问一问,你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哦。”穆暗笑无精打采地回复了声。
风起时将托盘中的饭菜端出放在桌上,说:“好了,吃饭吧。”说着,他用心说:这家伙不对。
你觉得她是谁穆暗笑低着头用心问。
藤条精吧。风起时用心回应。
穆暗笑一听,清了清嗓子,然后有意瞥了一眼突然不理自己的雁,说:“没胃口。”
雁也无精打采地低着头。
藤条精打眼看着雁的侧脸,笑了笑:“小妹妹,你怎么了”
闻言,雁眉头一蹙,扭脸看向问话的藤条精,闻了闻空气问:“你是谁”
藤条精吓了一跳,闪眨了两下眼睛说:“我是红衣兔子精啊。”
穆暗笑听着藤条精如此牵强的自我介绍,在看一眼并没有看向藤条精的风起时,她说:“藤条精,是你吧。”
闻言,藤条精一愣,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那样看出来的呗,当然,本来我不想揭穿你的,谁让你暴露的这么明显。”穆暗笑说,打手指指被藤条精关上的房门:“好了,你去把红衣给我带进来,人家受凉了,你负责得了吗。”
“我凭什么”
“就凭你将她迷晕的。”穆暗笑打断下藤条精的话。
风起时瞥了一眼藤条精,没有说话。
藤条精撇撇嘴,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想让你帮我,我才不会对你如此客气。”藤条精说,瞬间化身成男子,转身朝着屋门走去。
穆暗笑看着藤条精认栽的背影说:“还不是得去。”说着,她轻哼一声,扭脸看向盯着自己的雁,不自然一笑。
“算了,我信你。”雁忽然说。
穆暗笑对此也是一惊:“你怎么突然信我了。”
“藤条精长得太奸诈了,肯定是他给我娘洗脑了,所以,我信你,不过前提,你要让我见我娘一面。”雁说。
穆暗笑犹豫了。
“怎么,不愿意”雁瞅着穆暗笑的脸问。
穆暗笑抿了抿嘴说:“这个事儿吧,它,不是我能左右的,你娘她也不是我一下子能呼叫出来的,这个得等。”
“要多久。”雁问。
穆暗笑摇摇头。
“那好,我娘不出来,我就跟着你,一直等我娘出来,我在离开。”雁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