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兔子精说:“本来,我们对她们的话还半信半疑,但是在你将我们召集来这里,说了那番话后,我们信了。”
“对。”他们一同回复。
魂灵本想着用感动的言语来带动一下他们的情绪,借此拖延时间,谁知道,最后的结果既然是这样的,对此,他是又感动,又惊讶。
兔女王房间,穆暗笑他们一同围坐在了桌前,风起时坐在穆暗笑身旁,淡定看着坐在木榻上的兔女王,在看一眼坐在自己一旁的穆暗笑,小声说:“这场面也太尴尬了吧。”
红衣兔子精埋着头,不敢说话。
飘站在木榻前,一句话也不说。
兔女王放下手头的茶杯,打眼看向低着头的红衣兔子精:“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我。”
闻言,红衣兔子精微微抬脸看向兔女王,说:“我也没想到您会直接将我交出去。”
“你死了吗”兔女王忽然问。
红衣兔子精眼底一沉,说:“我没有死,但,的确是抛弃我在先。”
兔女王听着红衣兔子精这强硬的语气,在看一眼穆暗笑,笑道:“穆暗笑,你这洗脑的功夫,还真是了得啊。”
穆暗笑看着兔女王冷视着自己的眼神,说:“不是我洗脑的功底强,是你做人哦,不对,是你做兔太狡猾。”
“我是什么样的兔,还轮不到你来说。”兔女王冷冷道。
穆暗笑微微点头:“是轮不到我说你。”说着,她将视线转移在了飘的身上。
飘扭脸看了一眼穆暗笑,又看向兔女王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单纯的兔子,没想到,你既然是这么有心机。”
“我想为我姐姐报仇。”兔女王低沉地说。
穆暗笑和风起时一同讶然的看着吐露出实话兔女王,然后相视了一眼对方,飘说:“那个将你姐姐杀害的屠夫,你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不够。”兔女王摇头。
飘眉头一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够,不够。”兔女王激动说,站起了身。
“你的野心还真是大。”飘微微摇头。
“就是因为你的野心不大,致使你对人的仇恨不深,所以,我才要自己来做这一切,你从来都不听我说话,从来都只能我听你说话,昨天,你的那一下,”兔女王说,上步走到飘面前,顺势拉下了衣襟,“我醒了。”
穆暗笑见此,急忙捂住了风起时的眼睛。
风起时一愣,拉住了穆暗笑的手腕,小声问:“你干什么”
穆暗笑不语,依旧紧紧捂着风起时的眼睛。
飘有意不去看兔女王的脖子,说:“把你的衣襟整理好。”
“我不,我就让你看看,你对我的伤害。”兔女王依旧拉着衣襟,说。
飘眉头一蹙,一把推开了兔女王。
兔女王踉跄的退后了几步,说:“在你昨天说支持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猫腻,果然,你那都是空口说白话啊,”她说,松开拉在衣襟的手看向依旧捂着风起时眼睛的穆暗笑:“她就那么好吗”
穆暗笑闪躲了一下视线,拿开了挡在风起时眼前的手。
飘侧身说:“如果你敢伤害她,我定会分分钟解决了你。”
闻言,兔女王冷笑一声,又一次看向了飘:“你对她的情,还真是深呢。”
飘不语。
兔女王看飘不说话,有意整了整衣襟,说:“好了,谈话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风起时一脸惊诧的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兔女王咽了咽喉咙,没说话。
雁看着兔女王神经兮兮的样子,暂不发表任何言论。
穆暗笑则将视线转移在了飘的脸上,然后酝酿了一下说:“他昨天跟你说的每一句话,”她站起了身:“都是发自内心的。”
闻言,兔女王将视线转移在了穆暗笑的脸上:“穆暗笑,请你不要用一张认真脸看我,太假了。”
穆暗笑绕过桌子,款步走到了兔女王的面前:“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我,打我一拳。”
“我为什么要打你”兔女王微微蹙起了眉头。
“昨天,飘犯病掐了你的脖子,今天,你打我一拳,也算是还了。”穆暗笑淡淡道。
“你”
“我知道,飘除了昨天那一次之外,肯定没有打过你吧。”穆暗笑打断道。
兔女王一愣,想了想看了一眼飘,说:“打过。”
“那你能依次说出来吗”穆暗笑嘴角一勾:“我看你挺记仇的,想必每一次都记得很清楚吧。”
“我还有别的事情做,哪有时间记那么多事情。”兔女王闪躲开视线。
“那好,你也不用口述那么多,很简单,”穆暗笑抿嘴微笑:“你把你之前的伤口给我看看呗。”
“你到底想干什么”兔女王厉声问道。
穆暗笑冷下脸说:“仇恨,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兔女王冷冷说,“如果没有仇恨,我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重要。”穆暗笑有意重复了一声,然后冷笑道:“我不信。”
兔女王眉头一蹙,刚要开口,飘冷冷道:“穆暗笑,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你闭嘴。”穆暗笑冷冷道。
飘两眼一瞪。
风起时站起身走到飘身侧,说:“好了,你还是别插嘴的好,穆傻子的脾气可不好。”他拉住了飘的胳膊。
雁惊诧的看着穆暗笑与兔女王对话的背影,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红衣兔子精生怕穆暗笑出事儿,站起了身。
兔女王讶然的看着敢对飘吼话的穆暗笑,说:“要是能早一点儿遇见你就好了。”
“你辛亏没有遇见我。”穆暗笑淡淡道。
“为什么”兔女王问。
“因为,”穆暗笑扬嘴一笑:“我喜欢吃兔肉。”
兔女王在穆暗笑道出这话的一瞬间,举起拳头一拳打在了穆暗笑的脸上,穆暗笑一个侧身摔在了地上。
飘怒吼一声:“你找死。”
说完,他刚要上步,穆暗笑抓住了他的脚腕,“这事儿和你没有关系。”说着,她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很是迟钝的站起了身。
风起时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