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花衣女人话说一半，站起身看了眼挂在自己腰间微微晃动的铃铛，惊道：“你不是人。”
“你都看出来我不是人了，你那有着狗鼻子的妹都没有看出来。”穆暗笑嘴角一勾：“可见你是真的啊。”
“你”
“你养妖杀人，”穆暗笑打断，探身闻了闻花衣女人身上的气味：“咦，既然没有血腥味儿。”
“谁说我养妖杀人的。”花衣女人气愤说道。
“没人说，我猜的。”穆暗笑说，指指酒馆：“走，进去吃点儿。”
“我不去。”花衣女人闪躲开视线。
“为什么”穆暗笑弯眼笑着，问：“怕我吃霸王餐，把你丢在这里”
“你可真会胡乱猜测人心。”花衣女人盯着穆暗笑说。
“我能看见你的未来，你信吗”穆暗笑对视上花衣女人的眼睛问。
“不信。”花衣女人急忙闪开视线，说。
“不信就不信，现在，不许纠缠他，否则，我就把你的未来告诉你。”穆暗笑有意威胁道。
花衣女人看了一眼化身为小男孩的壁虎，说：“他背叛我，我要一个理由。”
“理由。”穆暗笑重复，笑了声：“那就进去，我让他跟你好好道道。”
“你说的。”花衣女人指指穆暗笑。
“走。”穆暗笑说，拉着小念转身先进去了。
小二见穆暗笑进来，急忙热情上前问：“客官，几位啊”
“四”穆暗笑吐出一字，刻意看了一眼壁虎，说：“三位。”
“好嘞，三位客官请。”小二把手指向一旁的桌椅。
穆暗笑顺着小二的指向看了一眼桌椅，说：“有没有包间。”
“包间，好嘞。”小二热情说道。
随即，穆暗笑跟着小二朝着楼上走去。
花衣女人跟在他们身后走上了楼梯。
很快，他们进入包间，也点好了菜。
“就这些。”穆暗笑坐在桌前看着小二说。
小二笑着应了声：“好嘞。”离开了房间。
小念不敢直视花衣女人，至始至终都低着头。
花衣女人问：“你就那么怕我”
“嗯。”小念点点头。
花衣女人叹了口气，打眼看向穆暗笑问：“你为什么不摘下来”
“不摘。”穆暗笑冷冷吐出两个字。
“你不摘下来，怎么吃饭啊”花衣女人对穆暗笑的真容充满了好奇。
穆暗笑想到花衣女人与自己在客栈的第一次见面，心想：看样子，她根本不认识我，如果我这个时候露出自己的脸，怕是不好。想完，她说：“我一边掀着布，一边吃，不行啊”
花衣女人嘴角一扭说：“行吧，你随便。”
“你叫什么名字”穆暗笑问。
花衣女人看了一眼小念，说：“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名字。”
“你不说也行，”穆暗笑说，上下扫视了一番花衣女人的仪容，“那我就叫你花衣。”
“花衣”花衣女人蹙眉重复。
“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只能用这两个字眼来称呼你了。”穆暗笑理所当然地说。
“我叫田姜。”花衣女人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绍。
穆暗笑唤了一声：“田姜。”
花衣女人点了下头说：“我的姜，是生姜的姜。”
穆暗笑笑：“我又没有问你的名字怎么写，你不用介绍太仔细。”
田姜低下了头。
“我叫小念。”小念随口说道。
壁虎吓了一跳，用胳膊肘怼了下小念的胳膊说：“不要说话。”
闻声，田姜将视线转移在了小念的脸上：“我知道你，我妹妹经常在我这里提你。”
穆暗笑拿起茶杯，另一手掀开黑布喝了一口茶水，问：“话说回来，你说你不是养妖杀人的，那你为什么要将这家伙送去到小念的身边。”她放下杯子。
小念一愣，扭脸看向了壁虎。
壁虎道了声：“对不起。”
穆暗笑没有听见壁虎的声音，依旧盯着田姜。
田姜低声说：“妹妹说，吓唬吓唬小念。”
“那你就照做了”穆暗笑不敢置信田姜既然是这样无聊的人。
“妹妹说的，我不做的话，她就会回去告诉爹娘，我多无用，到时候，我就要和她一样回去嫁人了，我这么多年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田姜轻声解释道。
“你就为了你自己，去吓唬一个孩子，”穆暗笑说，无奈笑了一声：“活该，人家壁虎背叛你。”
“你为什么背叛我”田姜立刻反应过来看向壁虎问。
“你说过，只要我找到目标，我就可以离开你。”壁虎理直气壮道。
田姜愣了愣，问：“我说过吗”她指指自己。
“什么记性”穆暗笑瞪了一眼田姜。
田姜小心看了一眼穆暗笑，说：“那你也好歹跟我说一声啊，你这样真的太过分了。”
“你说我可以悄悄离开你，你养的那些妖怪，不都走了。”壁虎小心瞧着田姜说。
田姜身子一怔，低下眼帘说：“连你也要离开我，我对你不薄吧。”
“你的法术的确很高，但是，跟着你真的很辛苦。”壁虎说，看了一眼小念，“求你放过我吧。”
“你真的想离开我”田姜问。
“嗯，我不想在帮你那个妹妹做坏事了，真的很累。”壁虎坚定道。
闻言，田姜抬眼问：“我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壁虎犹豫了一下，说：“她虽然看不见我，但是她每天都会来到那面发霉的墙前，给我安排很多我不想做的事情，比如让我吓唬小念，然后往小念的被子上泼脏水，她还总是将你带到嘴边，还说你是神仙。”他皱起眉头，“那些路过的妖怪看见我被她命令，都嘲笑我，那种感觉，我真的很厌恶。”
“她真的这样做了”田姜不敢置信地问。
“你半天不知道。”穆暗笑插言。
田姜看向穆暗笑，说：“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念抬眼用着成熟的语气问。
“我”
“我不信你不知道。”小念坚定道。
壁虎看着小念的样子，又道了声：“小念，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