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抬头看了一眼飘,说:“我这话里的意思,你不必知道,不过,你这文绉绉的样子,我还真不适应。”说着,他笑了起来。
飘看着风起时脸上的笑容,不在继续纠结了。
既而,顾孝想起沈弦明显的变化,突然好奇地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走到了风起时的面前。
风起时站起身说:“没事啊”
“没事,”顾孝重复着,又想了想沈弦大变的想法,继续问:“那为什么沈弦气呼呼出去之后,回来就不想着成亲了,而且,他对你,也感觉多了一层的防备,甚至,不让你和穆暗笑有过近的距离,为什么”
在顾孝一再的提醒下,风起时的脑海里不停连续回放起那让穆暗笑恶心的事情,心想,这种事情说出去,穆傻子肯定暴躁。
于是,他随口敷衍:“沈弦看见我与穆傻子单独相处,就吃醋了。”
“吃醋。”飘说。
“是的,吃醋”风起时点头。
顾孝想了想说:“我知道了。”
风起时问:“你知道什么了”
他感觉顾孝不会有什么好话。
“我知道,”顾孝看了一眼飘,说:“都是因为你和她单独相处,所以害得我们被关。”
果然,风起时猜中了。
“随你怎么说。”他说,又蹲了下去。
飘低头看了一眼风起时,说:“就算没有那茬事儿,我们也照样会被关。”
“为什么啊”阿暇问。
飘看了一眼阿暇,在低头看一眼风起时,说:“因为我们是和穆暗笑一伙的,他自然想利用我们来威胁穆暗笑了。”
“卑鄙。”阿暇攥紧了拳头。
“那如果他不知道穆暗笑是那个什么顾暗的转世,他会怎么做”
“现在,就不是沈兄陪我们了,相反,而是穆暗笑。”
“为什么”
飘叹了口气:“你与我只是来找尘的,而他,却早已经猜到沈兄会来,当然,”飘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如果没有穆暗笑那茬事儿,自然,他就会利用我们来威胁沈兄了。”
“我早知道不来了。”顾孝看向风起时。
风起时一边护着蜡烛一边说:“顾孝,你要是在说一句,别怪我生气。”
从进来开始,顾孝就一直埋怨他,开始他不想说什么。
但顾孝这一说多,他也就烦了。
只是,顾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多,“我还生气呢。”
风起时:“”
飘叹了口气,蹲下坐在了风起时的身旁。
尘说:“这件事儿都是我的错,你别怨他。”
闻言,顾孝无语了。
随旋,尘走到了风起时的对面,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从进来开始,尘就不停的再说是自己的错,风起时之所以不想理她,是因为他觉得有些安慰都是多余的,如果自己说的越多,尘就会想的越多。
谁知,他错了。
现实是就算他不说,她也想得多。
于是乎,他叹了口气,刚要抬头说话,飘抢先了一步,“的确,这件事儿都是你的错。”
尘:“”
风起时看了一眼飘,又看向低垂下眼帘,欲要哭泣的尘,说:“我觉得”
“就是她的错。”飘打断。
既而,尘瘪开了嘴。
从进来开始,尘就一直在埋怨自己,却一直没有哭过一声。
飘想,她这样憋着也一定难受,索性的,就这样刺激她了。
下一秒,如飘所想,她撕心裂肺的哭了。
阿暇身体一怔,并没有上前。
风起时欲要起身,但被飘拉住了,“不要管她。”他看了一眼风起时。
风起时:“”他不再起身。
尘听飘说出这话,哭的更大声了。
柴房外,穆暗笑停步在外面,隐约听着里面尘撕心的哭声,在看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香囊,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不怕沈弦发现”
穆暗笑本想晚点儿自己偷偷溜出来看看他们,顺便想办法放了他们。
谁知,香囊却以上茅厕的理由,将她带到了这里。
这一刻,她是真的看不清,香囊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了
香囊说:“你如果不来看一眼,定也睡不着觉。”
“”穆暗笑低下了头。
香囊看了一眼穆暗笑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让我放了他们。”
闻言,穆暗笑眼前一亮,看向香囊:“可以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就算你放了他们,他们也未必能逃得出去。”
然而,这个问题,穆暗笑从没想过,她认为,只要他们穿过鬼洞,然后找到那颗带他们过来的树就可以了。
谁想,香囊却这样说。
下一秒,她疑惑了,“为什么”
“你可还记得怎么来的”
“当时,我们穿过了一颗树,然后就是世外桃源,在然后就是鬼洞,我想,只要他们穿过鬼洞,就可以找到那颗揭开树皮的树,这样他们”
“你错了,入口与出口不同。”
“什么意思”
“回去说。”香囊看了一眼柴房的门,转身先走一步。
穆暗笑想着香囊的话,于是暂且放弃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风起时看见了窗外,穆暗笑离开的身影,说:“是穆傻子。”
“穆穆暗笑。”顾孝说着,急忙转身一看,什么都没有。
飘说:“她在外面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阿暇一听,激动道:“她是来救我们的。”
顾孝距离窗户最近,但是却没有听见屋外半点儿动静,这令他感到疑惑,“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飘说:“这房子是专门关咱们用的,自然咱们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了,不过,我想她们应该可以听见我们的声音。”
顾孝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尘抽噎,“我错了。”
闻声,飘叹了口气说:“你没错。”
“我”
“你没错,”飘说,站起身低头看着尘:“你只是想出去找沈兄,只是没想到半路遇见了沈弦,只能说,你倒霉。”
“”尘又哭了。
飘说:“好了,别哭了。”他伸手拍拍尘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