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吴好学怎样从水濑阳梦丢出的音速花瓶下救下高凡的这种事,也不必细说,只要知道吴好学使用了毕加索后,体质仍在飞速进化,目前已经稳稳超越人类级,达到了初阶怪物级,虽然与力量天使、水濑阳梦、吕调阳这样的真正怪物仍然有不小差距,但已经可以正面batte一下。
高凡则对自己满怀高兴与大家分享他成功的喜悦,结果被砸了一花瓶的事非常不满,不过面对水濑阳梦的道歉时仍然表现出了相当的大度。
“道歉就不必了,你剖腹自尽吧”高凡说。
高凡讲得是,与现场三人交流仍然需要吴好学翻译。
吴好学听到高凡这样的话,一脸震惊,愣了一下这才翻译过去,而高凡从水濑阳梦听到翻译后松了口气的样子,不必分析也能得出吴好学的翻译别说信达雅了,就连真正意思都没有传达完成。
“你这个逆徒”高凡挥手拍了吴好学一巴掌。
吴好学嘿嘿笑着,人皮面具把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反馈出来,不愧是灵魂恶魔的杰作,他岔开话题:“老师您的支柱画完了么”
“完成四分之一了”高凡就是来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的,他已经把老板的灵魂成功与活焰的神秘相结合,变成他画作中四分之一的完成稿。
“那让我看看吧”吴好学颇为振奋得说。
吴好学对高凡是抱有绝对信心的,所以在东京小队因为神皇归于恶魔,而觉得东瀛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吴好学却因为高凡一个画支柱的许诺,而觉得希望还在,未来还在,此刻只不过是漫长黑夜的结尾而已,而黎明曙光就握在高凡手中。
经吴好学翻译后,东京小队三人也立刻对高凡的新作起了巨大兴趣。。
他们听闻过高凡在正常人类社会中的名气,水濑阳梦在知道恶魔派高凡的身价后,开始幻想一幅画十亿美金可以吃多少个汉堡目前每天都处于饥饿状态中的水濑阳梦,近期唯一梦想就是坐在kfc或记里把它吃到倒闭。
但画家在stk系统中的名气却是嗯,比如没有名气的,如果他能画支柱,不早该是战争的中心,那种被几十万军队和数百艘军舰供卫着,气势汹汹到一个被恶魔污染的国家进行拯救式创作的救世主姿态么
怎么会陷落在东瀛这种下场
所以听起来就有点假。
而当吴好学和东京小队进入高凡的房间,迎着仍嫌刺目的污染,去端详这副新作中的色彩、线条和构图里,他们只觉得自己看到了寂寞:
由于其他三种污染依旧存在,所以画布上仍然泛着神秘的毫光,这种毫光会在灵感较强的调查员心中唤醒三种不同的负面状态,一种宛如将其吞入时光的冰冷洪流,一个宛如将其身体置于不同空间的无情剥离,和一种把头盖骨掀开倒下无穷知识热浪的狂野风暴。
这三种感觉被置于画中青铜、蓝和银三种流动、升腾、盘旋的颜色之上,让人感觉到极致的混乱,只有穿透这三种观感,才能看到那个唯一稳定的红色人形,说实话,在当前这个时刻,便是对神秘抵抗能力较强的吴好学,也没办法穿透重重迷雾,看到高凡当前创作的进度。
而因为中了神皇污染,神秘并不稳定的水濑阳梦,和身为恶魔族裔的三宝和龙崎,在这一刻就更是觉得心神动摇,甚至有点恶心,像是置身于沸腾三色大海的一艘小舢板上,三色污染风暴不停从深远漆黑未知的海面上带着狂风暴雨打来,摧残着他们的理智。
“抱歉我不行了”水濑阳梦第一个退出房间,跑到卫生间干呕去了,实在太晕。
龙崎第二个退出。
三宝第三个。
吴好学则坚持到高凡介绍完这四分之一完成画面的创作理念和手法,才面色如常得退了出去,但实际上戴着人皮面具瞧不出他的面色的,唯一能够看出的倒是他的脚步也有些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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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高凡也重新回到客厅,瞧着四名调查员,略显遗憾的说:“可惜你们艺术修养太差,无法体会到我这幅作品的美妙之处”
吴好学翻译了一下。
“画家先生,我无法理解你的创作。”龙崎略带焦躁与嘲笑的说,“我没有看出你的创作与支柱有什么关系,这幅画拿到神皇和首相面前,能把他们晕死么”
吴好学又翻译了一下。
“你这个东瀛文化盲流懂个屁”高凡毫不客气得说。
吴好学再翻译了一下。
“画家先生,你的创作,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你真的确定这不是召唤恶魔的仪式,而是在创作一幅支柱么东瀛如果再降临一个恶魔的话,这个国家就真的被毁了。”三宝表示担忧。
吴好继续翻译。
“既然你们很欣赏我的画作,那么接下来就协助我完成下一部分的创作吧。”高凡说。
吴好学想了一下怎么翻译,可以说,如果没有他的翻译,画家可能与侦探、欺诈师已经打起来了。
“您需要什么”吴好学先问高凡。
“这个人。”高凡拿起自己的速写本,在最后一页上,是在火焰与霓虹之中身着警服的女孩。
她站在银座街头绚烂灯光和漫天火焰中,深浅不一、用狂野线条勾勒出的火焰,挂在遥远天边宛如彩虹样缥缈、闪耀的霓虹,惊慌失措的、像是一群正在被狂风吹拂的蒿草的东瀛民众,这一切,都是为了衬托出警察女孩此刻的勇毅与坚定。
虽然高凡笔下,她的五官不是表达的重点,甚至只用了一点模糊的线条来表达,但其精神气场与灵魂特征已经被100的表达出来,所有认识奈流灵梦的人都会马上认出,这是她。
“灵梦”东京三人组低呼。
刚才他们看到的那幅被画家称为伟大之作的污染作品,远不如这张素描更能在他们面前表达出画家的精绝技艺。
“我要了解她的生平,并且把她画进我的画里。”高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