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冬祭典礼开始了。
经历过这一年的学院内的动乱后,这次的冬祭晚会似乎格外的吸引人,它传递了一个年末的信号,意味着一学期的结束,今年发生的种种黑历史也会成为过往,学生们将迎来下一个学年和新的开始。
这次晚会场地选在中央校舍,随着高塔学院的魔法序列学生联合施法,一座扇形的超大观众台升起,层层叠叠的台阶形成天然的座位,足足有30多排。
然后西侧升起一片片悬浮的橙色风灯,这些风灯在现场人员的操纵下悬浮在会场的上空,带来浓厚的节日气氛。
冻青枝叶编织的花环悬挂在会场各处,其中还有桔黄或微红的浆果,象征着丰饶和祝福。这是历年冬祭晚会的惯例装饰物。
经过白天的各院各年级的优秀成员对战后,如今随着天黑,比赛也逐渐进入尾声。
几千名学生、老师、外来参观的客人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中央灯光汇聚的满月舞台,这时正在进行冬祭晚会前的学院大比,而大赛将抉择出本届唯一之冠的所有者。
“恭喜埃尔罗同学出线,至此大赛将进入决赛阶段,目前的八强分别是铃心、埃尔罗、达尔西、阿塔蒂、泠、红帆、布曼莎、英格丽。”
“真是令人惊讶的一届,这次大赛到最后,半,而中央校舍身为主场,居然一人也没有。”观众席上的学生开始议论。
“而且上届的冠军达尔西也打得很艰难,不像去年那般几乎是碾压。”
“都怪那次混沌之变吧,好多学生被感染,至今也不知道那位始作俑者是怎样瞒住那些贤者大人的。”
“这次动乱后,贤者会花了很多心思调查,据说涉及到一些过往的机密,消息被封锁了,只知道这次感染是某些学生自愿参与扩散的,某些学生至今还在昏迷之中。”
“真是难以想象,世界上高阶超凡者最为密集埃梅纳斯,居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了不说了,看比赛吧。马上要开始了,这次真值得期待呢,看了决赛的名单,我越来越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
“沉睡的黑蔷薇女王呀,你看那些城砦学院的学生一个个强的不像样,还都出自同一个社团,而这个社团的会长可想而知了。”
“可惜那位会长没有参加比赛,不能一睹其容颜”这位同学摇摇头,而场内的决赛也开始了。
赛场上。
埃尔罗看着眼前这位金发双马尾的精灵少女,内心暗暗叫苦,这些城砦学院的学生可真是个个棘手,真不知道是谁教育出来的,学校内的老师好像也没变啊,怎么一年过去,就差别这么大。
他本以为自己的天赋和那个幽灵老头开小灶,不说拿第一,拿个亚军应该问题不大,谁想这次连进四强都成问题。
“比赛开始”裁判一声令下,赛场上的两人开始行动起来。
阿塔蒂挥舞着浅青色的双剑,脚一蹬,如流光一般,在空中穿行,斩向眼前这位身穿银边黑袍的少年。
埃尔罗知道自己的速度肯定追不上这位以急速和迅捷闻名的精灵少女,于是使出珍藏已久的秘术,身形化作燃烧后的灰烬消散在空中,然后一阵浓郁的黑雾逐渐在赛场上弥漫。
“黑鸦烟烬秘术”这位精灵少女认出了这种失传已久的躲避手法,惊讶的说了出来。
作为曾经水银王朝的对手,森精灵对敌人的各种秘法和招式自然有详细的记载,即便如今死灵序列已然式微,少有人会这种秘术。
在遥远的过去,为了应对迅捷的精灵刺客突然袭击,死灵法师们开发了这种躲避刺杀的防身秘术,将身体短暂的化为幽灵,穿梭一小段空间,然后再出现。这种秘术需要对自我身体进行淬炼,不然短暂的化作幽灵躯体会带来剧烈的副作用。
赛场的上方,埃尔罗再次出现,脸上少了几分血色,如今他使用这种秘术实在有些勉强,况且平时里由于学业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练习,施展起来更是损耗颇大。
失策了啊,他心中暗暗感叹,然后将法杖一挥,更多的浓郁黑雾将会场笼罩。这种黑雾带着杂乱的灵魂和魔力波动,可以混淆和屏蔽感知,专门针对那些尖耳朵的敏锐精灵。
阿塔蒂站在黑雾之中,看着逐渐笼罩的黑雾,回想起那位黑发红瞳会长的教导,一道青光闪过,翠绿而漂亮的蝴蝶之翼在背后展开,然后冲天而起。
剧烈的风声在耳边呼啸,阿塔蒂看着天上那轮明月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一种自由的畅快在心间流淌。
和去年的玛琪不同,她并不精通化蝶七分之术,而是在风的领域有着自己独特的擅长。
手中的一支青色木剑被她高高抛起,飞入空中,然后她伸出左手,手腕上的编织手环不断生长,藤蔓和枝叶向两侧蔓延,形成长长的枝网弓臂,其中镂空的部分似乎形成某种法阵的纹路,随着气流穿过其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股气流向下方贯通,层层气流吹拂之下,黑雾散去,埃尔罗的身形出现在月光之下。
而之前抛起的青木长剑也随之落下,被阿塔蒂重新握在手中,两只木剑在她手中逐渐扭曲,拉长,形成螺旋缠绕的奇特箭矢,而无数的青色气流携带着自然序列的魔力灌注其中,螺旋长箭绽放住耀眼的光芒。
“贯穿吧,涡风旋网之箭。”
翠绿光芒在空中一闪而逝,埃尔罗还来不及再次施展黑鸦烟烬秘术就被六根细细的木枝贯穿,这些木枝刺入血肉和骨骼,穿透手腕、大腿、小腿将他从空中击坠钉死在大地上,随后枝叶生长,藤蔓仅仅缠绕固定,不断吸取着他体内的魔力和血液,让他越发虚弱。
而在他的脖子边一根细枝插入土中,紧紧挨着他的皮肤,让他意识到,如果不是这位精灵少女手下留情,他可能当场就被射死了。
“我认输。”尽管还有些许不甘,但他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承让承让“
阿塔蒂从空中轻轻落下,随后手一挥,埃尔罗身上的枝蔓也随之枯萎松开。
将手撑在地面,尝试站起,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最后埃尔罗在救护人员的扶持下,才从地面坐起。
“你就是城砦学院内的第一高手吗,果然厉害。”
“第一不不不,我恐怕连前五都排不上吧。”阿塔蒂将手指竖在下巴上思考着黑睡莲内部的排名,她前方还有不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