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原因吗”蕾西也对海洋序列有点好奇。
“这就得从很久说起了。”瑞琪儿边荡秋千,边讲述着家中的记载。
“我们家先祖本来是肯佩湖边的农民,早年也就种点粮食或者打鱼过活。”
“几百年前,这片地域曾有次大旱,湖水都干涸了。我们先祖为了生活在在湖里的淤泥中抓捕鱼和蚌。然后偶然发现了一颗传承宝石。”
“这颗宝石记载了从海洋序列1江河渔夫到海洋序列5落潮之船的进阶路线,包括修习方法和所需资源,就这样,亚格蒂林家兴起了。”
“但从序列4开始,超凡者的进阶往往都会需要一些珍稀物品或条件才能晋级,而晋升海洋序列5落潮之船就需要蓝沉鲸的头骨。可这种奇异的鲸鱼生活在深海,极少露面。”
“尽管一直留意寻找和搜集,但我们家历史上只出现过两次海洋序列5,都是那代人运气好才得到了蓝沉鲸的头骨。”
“所以,这些珍稀资源才是限制晋级的主要因素吗”
“嗯,至少在序列7之前,主要看天赋,导师,资源这三项。而序列7开始就更看重个人天赋和实力了,而序列9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那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职介。”
瑞琪儿说的这些洛兰希尔在翠娜莎的记录中也了解过,但感触并不深,因为水银王朝的超凡知识教育极为普及,而且晋级所需资源也十分充裕,只要你天赋够,就能畅通无阻,快速修炼,一路直升。
而听完瑞琪儿的描述,她才明白为什么如今世界的超凡者为何如此稀少的原因,一是缺少相关知识教育,二则是资源的匮乏。
至于她修习的两条超凡序列,其中自然序列那条是由系统推演的,后续资源需求很少,用琥珀红叶枫的果实就完全够了。恶魔序列则更是古怪,甚至不需要任何其他资源,只需时间累积便可以突破晋级的限制。
如果说普通人修炼就如同从一张白纸开始,随着后来超凡核心的搭建,纸的强度不够,就去找木头作为骨架支撑,再然后晋升高阶时就去找钢材支撑,这样以弥补先天强度的不足。
但洛兰希尔的自身的天赋所影响,就如同开始就是钻石一样的强度,硬度和锐度都达到顶点了,自然也不需要其他的资源来弥补自身的不足。
洛兰希尔意识之海中的那颗深红的超凡核心,正无时不刻的在吸收身边的玛娜,然后转换成恶魔序列的魔力,之后这些魔力又进一步提纯、凝结成一粒粒细碎微小的红色粒子。
这些粒子如沙漏一般被超凡核心不断转化生成,然后慢慢沉淀,当这个沙漏装满时,也就意味着洛兰希尔可以进阶恶魔序列4蔷薇之歌了。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可惜之前她陷入完全的沉睡,超凡核心也沉默停止了,不然很早就能晋级了。
“蕾西,其实有点羡慕你呢。”瑞琪儿慢慢将秋千停下,最后坐在秋千的木板上,侧过头来看着蕾西。
“明年我就要嫁人了,对象是霍普兰尔的派内尔。”
洛兰希尔有点惊讶,刚成年就要嫁人吗但转念一想,或许在这个世界是正常现象吧。
她抬起头来看着瑞琪儿:“你喜欢他吗”
“我只见过他一面,个头有点高,不怎么爱说话,我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二哥到是对他比较熟悉,他是白兰十字剑的成员,也是赫郎大师的最看好的徒弟。”
白兰十字剑是维尔加境内一支超凡派系,主要修习战争序列,其掌握的进阶路线最高为战争序列7白兰之剑,是一千多年前的英雄白花圣女,杜尔兰所创立的。
超凡派系不同于家族传承,他们不是特别看中血缘,但更看重师徒关系和理念的一致,你天赋足够,通过他们派系的考核,并发誓遵守他们的传统。就能拜入门下,学习这个派系的超凡知识。
好处是由于收徒范围广,成员多,派系可以一直保持每代都有序列6以上的存在,并且由于修习序列的进阶路线相同,可以和其他成员交流经验,不会走岔路和出大问题。
但坏处则是派系往往只会专注一两个进阶路线,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条路线,如果是追求更高目标的天才,加入派系会比较吃亏,除非他刚好是天赋在此路线。
还有,因为誓言和传统的关系,派系成员一般是不能改修其他序列的,否则会视为一种背叛。
有点类似于武侠中的门派,但派系更自由,不会全部居住在一起,只会在特定时间聚会和交流,成员也有各自的生活。
“赫郎大师很喜欢这个弟子,并拿出了他年轻时获得的一块蓝沉鲸头骨作为聘礼,父亲考察了下他的人品,觉得还不错,就答应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瑞琪儿。”洛兰希尔从身旁这位少女的话语中察觉到,她似乎并不想嫁人。
“唉,也不是说很厌恶啦,反正以后我都要嫁人的。只是有许多事还没来得及做,就步入婚姻,以后给别人生孩子,天天在家照顾丈夫家人,然后变成一个老女人,这种生活听着就很恐怖吧。”瑞琪儿将两根食指按在脸颊上,对着洛兰希尔挤出一个苦瓜脸。
“咯咯不会的吧,亚格蒂林家怎么说也算富裕,还轮不到你去做家务之类的。”洛兰希尔笑着回答。
“话是这么说,但受束缚是免不了的。”瑞琪儿又开始荡起了秋千。
“我想体验飞翔的感觉,我想去埃梅纳斯上学,我想看看世界各地的天才都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自由选择喜欢的超凡序列,我想成为序列7获得无上的自由”
瑞琪儿坐在秋千上,大声的说出心中的渴望,宣泄着长时间以来内心的压抑。
洛兰希尔看着这位向往自由的少女,一些时光中的回忆慢慢在脑海中浮现,那恍若隔世的记忆中,曾经也有一个身影发出过同样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