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师兄让你回洞口”
烟波的话,让娄小乙之前的抱怨成为了现实,但他却少见的没有和烟波打嘴仗
就像烟波的话没有一句废话一样,机敏的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前面的事有师兄们在,不应该他来操心他的任务是保证大家的退路
“收到”
转头狂奔而去,哪怕狭窄的洞穴在他的超速中把他撞的鼻青脸肿
斗嘴归斗嘴,真有事时,两人都没一个字的废话
烟婾在洞口百无聊赖
心情不好,并不耽误她完成自己的责任,虽然可能性极低,她仍然悬在洞口上,让神识覆盖力所能及的范围。
很快的,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人在窥觑,但她却找不准那人的方向
很明显,此人至少在精神力量上,在她之上
守洞口守出是非,不是她想要的因为这意味着下面的洞穴里也肯定有陷阱
她能做的不多,无法进洞通知大家,也不能轻易离开去搜寻这丝不安,她唯一的职责就是,守住洞口
然后祈祷
时间在煎熬中过的很慢,慢的她都有些抱怨师兄在下面太墨迹不是说好了六千丈么
但她也明白,洞穴中的六千丈和外面的六千丈是两个概念,需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同时,对危险的直觉越来越清晰,那是因为那份窥觑一直存在,并慢慢的不加掩饰
她与人争斗的经验确实有限,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傻的,她很清楚对方这么做的意图就是制造心理压力,让她心态失衡,进退失据,做出错误冲动的反应
所以,一动不动只一枚飞剑轻巧的从剑匣中游出,在她身边缓缓游曳
时间静静流过,空气中却充满了不安,草丛中传来步履声,渐渐的,一个苍老的身形出现在视线中,那是望北族那个仿佛随时就要入土的族长
看到悬在空中的烟婾,老族长露出了微笑,
“烟道友,小老儿此来”
“退后剑程之内,我不会留手”烟婾不为所动,仿佛面前的人不认识一般
老族长依然一步一步迈着老迈的步伐,“道友怎么了我是望北族长啊”
“退后”
“我回去之后总觉不对,在族史中又发现了些疑点,为防不测,特意来通知贵方”
“退后”
“三百年前,上一代族长在世时,曾经接待过几位外来的法修,他们也曾探寻过这个洞穴”老族长颤颤微微,但仍然脚下不停,眼看就要进入二百丈内
烟婾充耳不闻当直觉和现实联系到一起时,没有什么能改变她的判断即使错了,和自己三个亲密的同伴比较起来,区区一个高山族长又算得了什么
飞剑,骤然射出,一点余地不留
剑一射出,老族长背也不驼了,腰也不松了,指间一翻,一枚旋转的砣螺悬在了头顶上方,轻轻松松的挡住了飞剑的攻击显然,飞剑上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他在修为法器上的优势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他不能出现的太早,否则下去的人发现就会迅速返回,虽然他自认实力了得,但却无法同时应对四名剑修,尤其是其中还有位排名前百的内剑修而他现在,不过还在三百名开外
也不能太晚,太晚了的话,下面自己的陷阱触动,很难说能兜住几个再有剑修仓惶逃出,他在外面对付这坤修的时间就会比较仓促
剑修们都是披着一层假仁假义的皮,怜香惜玉,所以留守的就一定是这坤修,也是他的目标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毁轩辕的高山谋划,顺便也能达到他的私人目的
他就只一个人,这是他的习惯他一直认为真正的修士战斗,靠的是大脑而不是蛮力所以无上那群呆子在这些剑修面前撞的是头破血流,而他一个人,却能做到无上六个人都做不到的事
他并没有全力攻击,而是在逐渐加大压力,一个只能守在洞口不敢纵横如飞的剑修能有什么威胁他需要看看清楚,当这坤修不得不把全部力量都用来应付他的法术时,就不能再掩藏她脑海中的那丝气运,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为此,他在十年中已经寻找了很多人,都是参加过轩辕那次内外剑斗的修士
烟云就是个傻子以为危险只在穹顶之外,谁成想自己竟然死在自己的山门,还是在五环大名鼎鼎的九宫界中,可见轩辕的黑暗,在表面的铁血团结下,其实也是一团的拆烂污
他本来早就做好了计划对付这个傻子,但没成想竟然有人直接就在穹顶下了手,他必须找出这个下手的,无非就在那几十个外剑中,他有的是耐心,因为这份得到将改变他的气运
这个坤修也是当时参加内外剑斗的外剑之一,而且他有内幕消息,这女人是和烟云对过手的少数几人之一,有很大的几率拥有气运残片,只不过使了手段,让人无法一眼看出罢了。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的疑点在于,就凭这女人的这点稀松本事,她是怎么杀的烟云美人计
随着他的法器迭出,符箓翻飞,术法轰击,本来实力就差了一筹的烟婾还失去了剑修赖以生存的速度,形势急转直下,以远超他预测的在崩溃
他很失望,他再一次的选错了目标,这女人没有气运残片,自己找错人了
心灰意冷下,他可不会怜香惜玉,私人目的没达到,门派目的还是能够完成,杀了这女人,毁了洞穴入口,看看里面的三个还能活出多少来
那女剑修开始向洞口降下,这是,被杀糊涂了宁可下去被埋,和她的同伴在一起,也不愿意在上面承受他的术法
这可不是剑修的作派,不过女人嘛,又哪有真剑修,也许下面有她不能舍弃的情人呢
生则同裘,死则同穴,他很欣赏,愿意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