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不见,冤家路窄
对方在被封焊了主要战斗手段后,这些年又练成了什么特别的技艺,两人都很想知道对方的底牌旁人也很好奇
所以空出一大片场子,由得两人斗宝
这样的场面其实在此次鉴宝大会上也不是没出现过,但之前数次都是小摩擦,攀比为主,却不像这次这般较真,非得拿出真本事打对方的脸
也是大家都希望见到的,一味的鉴宝太过平淡,需要些刺激来丰富进程。
人群很快的围了上来,好在都不是凡人,也不会出现那种踩踏事件。即使这样,小前庭的修士们也万分紧张,就怕这个过程中出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人宗修士毛发如果不从头顶出,还能从哪里出”尹雅就很奇怪
娄小乙就笑,“这个问题太幼稚腋毛不是毛还有胡须,胸毛,腿毛,或者毛,反正就很多,哪里就能全断了”
尹相公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在坤客面前口出粗言,不知检点,再不收敛,就要他好看
尹雅却是什么都不怕的,“腋毛一只耳你真恶心那和尚呢如果佛物不能藏意识海中,我听说他们的丹田是不能容外物的吧那又能收于何处”
尹小白脸越是恼怒,娄小乙就越是要刺激他,“且破心头一点痴,十方何处不加持,圆明佛眼常相照,只是当人不自知。
唯心所现,唯识所变,岂有常形
头顶光明既晦涩,何不单走屎尿道”
尹雅就咯咯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一个腋毛,一个屎尿道
我就认为道人应该是胡须,和尚佛物还可以走耳空,鼻孔,总之就没那么恶心的
九哥,冰姐,你们觉得呢”
尹相公冷哼一声,“道拔胸毛,佛出肚脐有什么可猜的”
看师姐不语尹雅就不依,“师姐”
夏冰姬摇头叹道:“不知我对这两个道统都不太了解可能你九哥说的更有道理些吧”
尹雅看他们都不支持自己的判断就很不满意,瞪了身旁一直在傻笑的娄小乙
“笑什么笑反正不管是走哪里,也绝不会走你一只耳的路径一点修士的风度都没有”
娄小乙笑而不语本来就是开玩笑,是恶心人玩的,这两个家伙的修行秘密他又哪里知道
预测的诀窍在于,往最匪夷所思处测测对了你就是神测错了都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赌斗场中两名金丹对向而立,别人拿这样的斗宝是半开玩笑,他们两个却是认真的百年恩怨,现在先稍做试探,等大会结束那是必定要做过一场,今日之比就是一种蓄势
毛汲道人脾气急些,嘿然一笑左手一抬,右手伸出在腋下一掏手中夹出三根腋毛往空中一抛,迎风见长,变幻出三根灵物,
一把伞,一根绳,一只金猴
人宗养器,和外剑一脉有些相似,只不过剑修通过剑匣时刻与身体法力神魂相连,人宗则是藏于毛发之中,随时随地在身体和外界的沟通桥梁中滋养,也别有一番味道,
都是道家真传,三万六千毛孔,就是三万六千处滋养之处
“呀,真的是腋毛耶”
尹雅惊讶,只不过惊讶中带着笑意,这种本事虽然她是不喜的,但看在眼中,却别有一番可笑;一只耳说话常常疯疯癫癫,但有时看似的疯话,却别有一番的道理,很奇怪
灯芯和尚毫不示弱,看道人出手就是连环三器,把手往身后一拂,手中也同样出现了三件佛物,
拂尘,佛盂,韦陀杵
他的动作虽然快捷,但旁观者可都是金丹人物,眼光何等了得,个个都看的真真切切;手从身后拂过,在经过臀后时,三件佛物立现,这其中的出处,除了谷道还有哪里
这个位置,确实是让人哑然失笑,但在修真界中,却没有什么新鲜的
人体是宝藏,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都是一样的理念;在修行人看来,身体各个部位是没有重要不重要,高贵和肮脏之分的,影响人们看法的不过是凡世中的一些世俗看法,你能说谷道是肮脏的,就可以堵住不用么
真正的修行人,只看实用,身为一体,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器从颅顶出,和器从谷道出,没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颅顶意识海里可以养神,下丹田则是养精而已。
“呀真的是这里诶一只耳你好厉害,这都能猜到”
娄小乙故做高人状,双手一背,下巴微扬,笑而不语,
旁边有人就极看不惯
尹相公就哼了一声“一丘之貉,沆瀣一气,恶心人自有恶心念,不过是臭味相投罢了
从何处出只是表象,雅妹,你不要被表象迷了眼,却漏去其中更关键的核心东西”
看到自家妹子疑惑的目光,知道她少有和这等外陆修士接触,一些关窍还不明白,为了找回方才判断失误的面子,就少见的多说了几句,
“人宗毛发藏器,是一种很另类的修行体系,在于呼吸,根于天地自然人物的沟通,你不要看这种方式有些搞笑就看不起它
器藏于毛孔,和修士本身同呼共吸,就相当于无论任何时刻都在修练,行住坐卧,无时不在保持呼吸的节奏,直到生命终止
故此,一点也不比我们道家正宗的养器之法来得差甚至还要比某些所谓的道家旁门之法更强些,比如剑脉体脉
毛发之盛,在于繁寡;修行艰难,在于上下毛孔藏器,最容易的就在于顶,依次下移,有朝一日藏到脚毛,才是利器
这人原来藏器于顶,现在改为腋,其实就是与胸齐平,所以我的猜测从其实力高低上还是没错的
遇难奋起,谢顶茂腋,于劫难处另出机枢,反而进步,此人,不可小觑”
尹雅就吐吐舌头,“唉呀,还有这么高深的道理在里面呢”
不过对于族兄的说教,她早已听得烦了,什么事情都从根本上来剖析,可能很本质,听的多了,却毫无趣味性,她要想听这些,不如找老祖去,不比他说的更高深透彻
“好了好了,阿兄你就不要再说了,那和尚的道理我可不听,没的恶心
一只耳你都猜对了,不知对这两人的道统有何看法不许说道理”
娄小乙微微一笑,
“一腋一菩提,一肛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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