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你可真威风我看便再来多些修士,也是不够你杀的要不,你教我练剑吧我觉得我在剑术上也是有天赋的呢”
尹雅缓了一口气,她们两个的压力是在心理上的,而不是战斗上的,上门弟子底蕴十足,和旁门弟子还是有些差距。
娄小乙叹了口气,“接下来,该见真章了你们准备好没有”
夏冰姬沉静道:“耳朵,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方式”
娄小乙就摇摇头,“不知但我最担心的就是有元婴修士出现所以我这里就想问问你们,如果到了情非得已之时,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脱离手段”
他所问的,是每个修士最后的底牌,轻易不会泄露,等于把自己的命脉放在他人手中,哪怕是至亲之人
但现在,娄小乙的意思就很明确,如果她们有这样的手段,他会寻机給她们创造机会
这真的不是大公无私而是基于一种对危险的本能直觉,以及对自己安全的担心。
他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实力的场合,就一定是孤独一人之时,有这两个女子的羁绊,他就根本做不到心无旁羁,纵剑之所以为纵剑,就是因为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如果有了穿云担这个圆点,也就不是真正的纵剑
他不是圣人不会就这么产生为了保护别人而宁愿牺牲自己的英雄情节那是传记的桥段,当危险真正来到来,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常态
这没什么丢人的是事实,是人性,是本能
所以他想知道,她们两个有什么底牌不能他在这里拼死拼活,其实两个女子却有更轻松的脱离方式那么,他的努力意义何在
“都到这种地步了么我还以为他们会知难而退呢”
尹雅知道这大盗的未雨绸缪是对的 元婴不参与金丹层次的争斗是规矩,但规矩就是用来被人打破的在九大上门这种情况还好些,但在那些旁门中 元婴用某种隐弊的方式来出手也不是个例 总有方法可想。
在她们的这次被围追堵截中 对方金丹群的动向精准而迅速,显然有某个强大的存在在暗中调度这就是一只耳说最坏的情况是元婴出手的原因,谁知道他最后能不能忍住这口气
夏冰姬没有犹豫 “我有空间蚕蛹一枚 是师傅給的,危急时可以躲入其中双人之量,不受外界所扰
但这东西也有局限 遁入蚕蛹空间 就不知外界天地变化 飘到哪儿是哪儿所以没法确定它的落脚点 可能还在云海 可能撞上某个州陆 也可能飘回红丘
进去的人不可能马上出来,因为不知道敌人是否离开,最大坚持时间是三个月,蚕蛹空间自破,嗯 总体说来逃脱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蚕蛹空间的施展是瞬间 倒不需要过多的准备”
娄小乙把目光看向尹雅 尹雅无奈
“老祖給了我一座莲桥,以尹氏血脉相连,如果祭出 就会建立一个空间通道,把我接回黄庭山
发动此桥,需要三息时间,以建立空间通道
这东西对金丹来说太过逆天,便是一次性用品,最重要的是,此桥是血脉为引,理论上只能接尹氏嫡亲,可我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
娄小乙就苦笑,不愧是九大上门,这独门的脱逃术果然神妙异常,可能也是两个女子太过出色,门派师长才給的保命利器以免出事,让宗门蒙羞
两种方式中,以尹雅的莲桥最神妙,虽是一次性的,却能自行决定目的地,直接回黄庭山,一劳永逸如果不是只能单人通过,他都想搭一次顺风车了。
尹雅老祖是真君,还是最顶尖的阳神真君,有此手段好像也不为过
夏冰姬的蚕蛹空间就差些,不能控制方向目的地,就只能赌运气,但周仙上界这么大,真的飘荡三月,那得是多歹运才能飘回红丘
周仙三千大小之陆,无尽的云海,从概率上来说,应该也是可以安全脱困的,而且还能带两人,可以瞬发
“准备吧我知道一鸭你不愿意独去,所以我答应你,如果只是这些金丹的酒囊饭袋,不管多少,我都不会逼你们离开
但如果出现了元婴,我在战斗之余就谈不上对你们的帮助,如果你们有了闪失,也会影响我的情绪,所以,就应该离开,这也是对我的帮助
我希望大家还有相见之日,但前提是,我们每个人都理智的决定,而不是只凭一时冲动”
尹雅就不满,“一只耳你的底牌呢不能我们都说了你却不说,这不公平”
娄小乙一笑,“剑修的底牌就只有剑它就是我的底牌,我的唯一”
红丘金丹们远远围住,却再也不肯上来挨剑,他们都很清楚那个剑修的实力不是他们能抵挡的,这样商会性质,通过悬赏纠集起来的人手,是不可能出现主动用死亡来給同伴创造机会的修士
这么做,别人就只会笑你傻,这就是有道统和散兵游勇之间的区别。
穿云担在云海中飞行,旁边十数名金丹在伴飞,既不上前攻击阻拦,也不远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样诡异的状态又持续了一天多,从离开红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日,该见分晓了。
远远的,有灵机波动传来,速度惊人
娄小乙稍一辨识,就猜到了来者为何物
“是云海快舟他们要用快舟冲散我们然后各个击破”
云海快舟,云海飞行的利器速度可要比尹雅的穿云担要快的多但这东西是不可以收入纳戒的,所以他们三个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因为体量远比飞行灵器为大,结构异常坚固,有法阵加持,所以哪怕强如娄小乙的飞剑,也做不到一击而毁
这样的快舟,如果操纵得力的话,是完 全可以做到把他们的三人组合冲散得
哪怕冲不散,金丹们以快舟为掩护接近,也能給他们带来无穷的变数
商会里也有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