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八成吗。”
呆毛王就坐在伍弗邻座,经过黑渊的洗礼,听闻这种事,她显的很淡定。
“没错。”
伍弗有些无奈,相比军权,王权与元老院有绝对的统治权,能轻易剥夺他的官职,他敢反对,很快就会有人替代他。
当啷一声,苏晓将一把匕首抛到伍弗面前的桌上。
“撒一句谎,一根手指。”
苏晓十指交叉,面带笑容的看着伍弗。
伍弗犹豫片刻,拿起桌上的匕首。
“等”
噗嗤
点滴鲜血溅到呆毛王脸上。
匕首没入木桌内,鲜血在木纹上蔓延,脸色发白的伍弗松开匕首,拿起桌上还在滴血的尾指。
“是九成,大人,除了边塞军还能维持,我们快扛不住了,武器、铠甲磨损严重,马匹、战兽也需要更替,给我们两成,您想要的话,我这颗头都可以送给您。”
伍弗没在乎喷血的左手,那四名军团长都低下头。
“明早,去财政部预支一年的军费。”
苏晓的手指轻点桌面,没在乎房间内的血腥味。
“那我们的份额,是两成吗”
伍弗低声开口,一把推开要帮他包扎伤口的护卫。
“全部。”
苏晓这句话,让伍弗如遭雷击。
“至少,也给一成吧。”
“”
苏晓皱起眉头,帝国官员的程度,有些超乎他的预料,像布卢默那样的人,居然让军费仅剩一成,对方一定会贪墨一部分,但也不会夸张到那种程度,至于剩下的份额,还用想吗其余15名元老不是那么容易喂饱的,军方能得到10已经不错,大前年,军方只得到6的军费,贪墨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可怕。
“我是说,这次预支的军费,全部投放到你们那边,六成拨要边塞,四成用于培养新兵,更换铠甲、武器、战兽、抚慰金等等,如果在你们的环节出了问题,我把你剁了喂狗。”
苏晓向窗外扬了扬头,意思是,如果军费在军方出了问题,就把伍弗剁了,喂庭院内那些猎犬。
伍弗与四名军团长错愕的看着苏晓,一时间没回过神。
“库库林大人,您是不是写个批文一类的,毕竟”
伍弗似乎是怕苏晓反悔,居然当场要批文。
“批文已经送到财政部那边,元老院会捏着鼻子担保,不出问题的话,三到五天军费就能到。”
苏晓现在虽然需要钱财买通关系,但他不会在军方这边入手,他刚接手军权,想以最快速度让这些军团长信服,那就要向下撒钱,用金钱的力量击倒这些人。
伍弗的确被金钱所击倒,手上的疼痛已经不重要,事实证明,打一棒子再给甜枣的方法,在哪都通用。
“大人,您和布卢默元老有些矛盾”
伍弗心中说不恨苏晓那是假的,苏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夺去他一根手指,但现在,他绝不能让苏晓遇到危险,至少在军费到之前不行,之后也不行,如果能连续三年得到全额军费,他能将边境那些野蛮人打出屎,海族踩在地上任意摩擦。
“怎么”
苏晓正查看布布汪反馈的情报,听到伍弗的话,他关闭团队通讯频道。
“属下想在这座庄园附近驻军,500精锐,不,800您看”
“随你,我最近急需用人,帮我弄些有能力的人,品行无所谓,但来路要干净。”
苏晓急需一个对圣城各个势力都很了解的人,以及几名打手,越能打越好。
“包在我身上,最晚明早,驻军和您需要的人都会到。”
伍弗低声与身后的侍卫说着什么,侍卫连连点头。
呆毛王看了眼桌上的断指,又看了眼满脸喜色的伍弗,一时间想起自己曾经的臣子们,这让她有点怀疑人生,她当初可比苏晓公正的多,然而她却遭到背叛。
“今天就说到这吧。”
苏晓靠坐在座椅上,统帅伍弗与四名军团长纷纷起身,很快就离开庄园。
元老院,一间有些昏暗的房间内,烛光摇曳。
“布卢默,五个承诺还剩两次。”
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听声音像是个女人。
“现在只剩一次了,帮我除掉库库林白夜,就在今晚。”
身穿紫色宽松睡袍,坐在黑暗中的布卢默开口,他白天时输的那么惨,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库库林白夜没听过这个人,和你敌对的超凡者”
沙哑女人也坐在黑暗中,看她的身形轮廓,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型中等偏瘦,一枚银色耳坠在黑暗中异彩闪动。
“不是超凡者,是王族。”
“你疯了杀王族”
沙哑女人有些震惊,忽的一声坐直身体。
“你不敢凶名赫赫的血肉宴怕了”
布卢默轻笑,派人暗杀王族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不用激我,帮你做这件事后,我们两不相欠,他的实力怎么样”
沙哑女人冷哼一声,她早就想到,欠这老狐狸人情会有麻烦。
“已经和你说了,是王族,除了沙耶托那疯女人,你听过很强的王族吗,他身边的肯拉罕很麻烦,小心他就可以。”
“的确,不过肯拉罕已经老了,超凡者与永恒之力的亲和度会随着年老快速降低,就算他曾经很强,现在也只是个糟老头而已,最晚一小时,我把那名王族的人头带来,你别在背后算计我才是关键。”
沙哑女人话音刚落,房间的窗打开,夜风吹起窗帘,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肯拉罕老了希望吧。”
布卢默吹灭蜡烛,房间内漆黑一片。
空荡荡的议事厅内,苏晓的双腿搭在长桌上,口中叼着支烟,他正通过平板电脑欣赏一场爱情伦理动作大片的直播,男主角是银羽公爵,也就是四位夺权者之一,女主角是对方的亲姐姐,玛姬维尔莉。
苏晓感觉这位银羽公爵有些可疑,对方在晚六点到十点间,已经搞了八个女人,对方不应该叫银羽公爵,叫铁肾公爵才对。
苏晓关闭平板电脑上的影像,迄今为止,他已经大致了解三名夺权者的情报,至于最后一位公爵,那小家伙才九岁,对方的父亲曾是最有利的夺权者,后被暗杀在自家卧室中。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一名女仆推着餐车走进议事厅,苏晓伸了个懒腰,他要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