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骤听到牛魔王三个字,当是时眸中放光。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大圣口中叨念,随即却愣住了。
众神见状,却是不解,有那胆大的山神出言问道。
“大圣,怎的呆住了”
大圣环顾众神,摆了摆手。
“尔等今日既然求到了我身上,那也算是缘分,那妖怪猖狂,竟然拘众位仙家为他巡山喝号,实在是过分。”
“此事包在俺老孙身上,定不会让各位失望”
大圣这一番话说的漂亮,众神脸上也是多了几分亮色。
素闻大圣凶名,如今得见,竟是如此好相处,那些传坏话的人,当真该死。
众神一一谢过,便是退了去,大圣憨憨的捎了捎头。
红孩儿的本事他是见过的,而且这段时间遇到的妖怪,一个个本事,饶是大圣也是心有余悸。
不过大圣还是应下来,自是有他的道理。
一来,那红孩儿乃是牛魔王的儿子,众神说的没错,他还真的和那妖怪沾了亲,想来若事情和平解决,总是会卖他一个面子。
二来,取经路上大圣虽然是最强战力,可如今取经之难难于上青天,那些背后的大佬总是要出面的,如今应下来,以后此地的山神土地总是要卖他一份情面。
大圣虽然是石猴,但在大闹天宫的时候,那精怪,妖圣,妖神都能够和他聚在一起对抗天庭,自是有道理的,若是没几分交际的话,当初面对天庭缉拿的时候,他可真的就是光杆司令。
“大师兄,你先前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难事”
大圣看着沙僧,目光之中多有探究,自己的这个沙师弟不愧是卷帘大将,这等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不俗。
不过此时的重点不在这位的身上,那妖怪才是关键。
“沙师弟莫要担心,师父此次定可化险为夷,安然无恙,不瞒你们,那妖怪还真的与俺老孙有几分亲戚。”
话音才落,就听那猪八戒哈哈大笑。
“猴哥,你这话说的就离谱了,你在东胜神州,这里是西牛贺洲,隔着千山万水,你在这里如何能有亲戚”
“呔,你这呆子,就知道拆台,适才你们也听到了,那妖怪乃是牛魔王的孩子。”
“俺老孙大闹天宫的时候,游遍千山,遍寻豪杰,那牛魔王便是我的结拜七兄弟之一”
“想这妖精是牛魔王的儿子,我与他父亲相识,若论将起来,还是他老叔哩,他怎敢害我师父我们趁早去,早些将师父救出来”
猪亮。
“若是如此,那妖怪不说大摆宴席将我们迎进去,也得让我们吃一顿饱饭吧那一阵风可是吹的俺老猪心肝颤,他得补偿”
大圣哈哈大笑。
“你这呆子,就知道吃,别的不敢说,一顿饱饭应该是有的。”
这二人在此时已经畅想着饱餐一顿的场景,看的沙和尚心里暗道。
“大师兄果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眼看着大圣和猪八戒就要兴冲冲的去那妖怪洞府,沙僧终是开口。
“大师兄,常言道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你与那牛魔王结拜已有五六百年。”
“这些年里逢年过节,不曾送上礼物,更不曾串个门问候一句,他哪里还能记得你”
大圣被这沙僧一盆冷水泼下,当即回过神来。
适才他在众神面前犹豫,自然是有道理的。
红孩儿适才展现出的气息丝毫不弱于他,那牛魔王该是何等修为此其一。
他被镇压在五行山下的时候,也未曾得见这位大哥差人看过一次,想来这点情分当是不够的,此其二。
当年和牛魔王结拜的时候,这红孩儿还在轮回,就算牛魔王认他这个兄弟,这红孩儿未必认他,此其三。
猪顿大餐就要丢了,当即说道。
“沙师弟这话说的没道理,就算是这份情淡了,可只是吃一顿饭,将师父安稳送出来总是可以的。”
“若是这点情分都无,那岂不是说猴哥识人不明”
话音才落,大圣直接给猪个爆栗。
“你这呆子,还想着挤兑我,沙僧说的有道理,五六百年的光景,当时结拜的情谊这些年不走动也散了。”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不指望太多,但将师父归还,总是可以的。”
“多说无益,我们且去试试就知根底”
沙僧见大圣收了妄想,只想着救那唐僧,当即心里也是安稳了些。
“妖怪终究是妖怪,未曾褪了凶性,若大师兄抱着先前攀亲戚的想法,定是讨不得好处,如今才好做事。”
三兄弟一行没了唐僧那肉体凡胎,速度自是快了一倍不止。
大圣也记着沙僧的话,所以心里也多担忧,恐晚了那唐僧遭了毒手,自是催促兄弟昼夜不分的前行。
山路崎岖,虫蚁肆虐,苦了那白龙马。
终是出了山路,见了一处松林,林中有一条水涧,水涧活水飞流,涧上一座石板桥,通着一处洞府。
“猴哥,前边有烟火气,还有小妖巡逻,定是那妖怪的洞府,我们怎么办”
大圣手中光芒一闪,那金箍棒便是到了手中。
“自然是敲山问路你们两个谁看行礼,谁与我试探一二”
沙僧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看了一眼猪八戒。
猪八戒的以为是沙僧累了,当即应声道。
“沙师弟挑着行礼,一路辛苦,让老猪坐在这里等猴哥的消息,怕是未到一半时辰,我就得丢了这行礼寻猴哥去,就让老猪随猴哥去探探那贤侄的脾性。”
沙僧当即道。
“有劳大师兄,二师兄,我就在这里等两位的好消息。”
“不过大师兄,莫怪我烦,那亲戚的事可以说,但莫要真的指望太多,只要那妖怪肯放了师父,便是莫大的情分了。”
大圣颠了颠手中的棒子。
“沙师弟的话,我记得那好,你且在这等我们。”
说话间已然一个筋斗翻过了铁板桥,猪八戒大步流星,脚底生云。
“猴哥,等等俺老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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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