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火声音高亢,似乎很是激动,大圣的声音方才落下,便是听到他高喊道。
“不行”
大圣拳头微微握紧,随时准备拿出金箍棒砸死这丫的。
难道他发现了古怪否则为何如此激动
其他小妖也是看向急如火
这是不想活了吗
竟然敢顶撞老大王
唯有快如风同急如火是亲兄弟,知道他的想法。
“凡事当速战速决,爷爷若要回府,不知多少脚程,这一去一来,怕是三五夜过去,望爷爷方便,不必回府,恐小大王责备,还请爷爷随我们直接回去便是,免生变故。”
大圣心里暗道一声知我心意,也就不推辞。
“好乖儿,也把也罢,我和你们一同前去便是。”
急如火,快如风对视一眼,都是笑了起来。
“老大王且慢行,我们先回去禀告。”
兴烘掀、掀烘兴两个小妖还要说些什么,就见那急如火已经拉着快如风消失在视野之中。
云里雾,雾里云依旧一头雾水,至此,他们才迷迷糊糊明白发生了什么。
六人欲要接老大王,结果中间遇到了老大王,现在就要回去了,似乎有哪里不大对,但两个小妖素来明白一点,糊涂更多,也不探究,就随着大圣一同向着火云洞前往。
红孩儿坐在王椅上,眸中透着严肃。
“奇怪奇怪,怎的就心神不宁呢”
“如今这取经人一行,四人被我拿了两个,还有一个猴子被我烧的半死,为何我还有些心慌”
“好在我差人去请父王,以父王的本事,若是坐镇此地,定可无虞。”
这边还在嘀咕,就见洞门口撞进来两人,不是那急如火,快如风,又是何人
只见二人跌跌撞撞,争抢着向着红孩儿扑来。
红孩儿早在师门之地,就被师兄,师姐们各式招数捉弄,如今这两人莽撞,他如何敢让他俩近身
当即一脚一个,将二人踢飞了出去。
叽里咕噜滚了一阵,二人这才停了下来。
“何事这般”红孩儿怒声道。
“大王,老大王来了。”
快如风刚要说话,急如火已经抢先说完了。
红孩儿当即喜上眉梢。
“你们倒是人如其名,速度够快,来啊摆开队伍,迎接父王。”
红孩儿哈哈大笑,满洞群妖兴高采烈,张罗打鼓向着外面迎去。
大圣遥遥得见,不敢大意,将毫毛化作的小妖使了神通,尽数收回。
大摇大摆的进入洞府之中,于主位座下,袖袍一扬,倒是多了几分霸气。
红孩儿此时只想着父王到来,万事皆安,哪里去辨别真假
径直在大圣面前跪下,叩头,四大拜无一遗漏。
大圣在这红孩儿手中吃了苦头,如今见这红孩儿这般,自是快意涌上心头。
“哈哈哈我的乖儿,快快起来。”
这话说的字正腔圆,好似满肚子的郁结之气都随着消散了不少。
不想这般模样,却更似那牛魔王的豪迈,红孩儿更是不察,喜上眉梢。
“我儿,请我前来何事啊”
“孩儿近来得到消息,说有一行人去往西天取经,主事者乃是东土大唐的和尚,是个十世修行之人,吃它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
“这还不算,其手下弟子,皆是仙神落世,欲成无双果位,其中一人乃是当年齐天大圣,一人乃是天蓬元帅下界,一人是卷帘大将受罚。”
“愚男不才,已将那主事者唐僧和那卷帘大将均是擒拿,不敢自食,故差人请父王前来同食。”
大圣心中暗恨,这妖怪知晓他们的底细,却依旧敢如此放肆,是谁给他的勇气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牛魔王,却也不好发作。
“我儿,你这太过放肆,那孙行者是何等手段,昔年大闹天宫,玉皇大帝差得十万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都是未曾擒拿他半分,你可不敢惹他,速速将他师父和师弟送出去,可保你我性命。”
红孩儿只道父王被那大圣传在外的名头吓到,当即摆了摆手。
“父王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今那孙行者已经被我三昧真火烧的半死,哪里有父王说的那般厉害”
“若非四海龙王相助,同我兄弟敖君有几分情谊,愚男卖他一份人情,如今那猴头也只剩下一副白骨,管教父王放心。”
“后那猴子不死心,差那沙和尚前往南海求援,又被我的如意袋擒来,如今就在后面,只待上锅。”
红孩儿这话说的霸气,却让大圣生了几分比较之心。
“这红孩儿同那敖君有交情才放我一马如此说来,这红孩儿当真有师门再不济,同这一路上的无门无派的妖怪也是一伙的,比之当年俺老孙在外的交情只高不低。”
他这般沉思,却见那红孩儿起了心思。
“父王往日若得此等消息,哪里会思虑这么多,只教我速速上菜才是正道,如今混不像我家父王。”
红孩儿自幼就被师兄师姐调戏,适才见了父王的喜悦,到此时已经散了半数。
“父王,说来也巧,近几日,我这梦中得了法喻,说我五官周正,三停平等,说我有大机缘,问我几年,哪月哪日哪时出世,孩儿年幼,不曾记得真切,日后若得机会,也可落个仙缘,算是佳话。”
“今请父王,正要问此,日后梦中再得见,也好请仙君予我推看五星。”
大圣闻言,顿收了心绪,看着红孩儿,见他面露郑重,周身绷紧,似乎随时准备出手,显然是动了心思。
大圣暗道:这妖怪能够小小年纪修的这般心机,却是不俗,不知道遭了多少苦难,才有这等圆滑。
定是我哪里漏了破绽,让这妖怪生了疑心,否则好生生的扯什么仙缘,问什么生日俺老孙哪里知道。
大圣心中虽知这妖怪生了心思,却也存着几分侥幸。
“贤郎这话问的仓促,我因年老,这几日记忆不甚好,竟是一时忘记了,待我明日回家,问了你母亲再回你。”
红孩儿手中火尖枪在手。
“父王常说我有不老之寿,日夜将我生辰挂在嘴边,今日怎么就忘了,定是泼猴假冒,受死”
说话间,红孩儿挺枪便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