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如来恐取经一行不听使唤,便给观音金紧禁三个箍,本是用来束缚取经路上的三个弟子,也好规束气运,日后定入佛门。
但菩萨见猪八戒和沙和尚都是小角色,又蒙上界法旨,欲要脱离罪身,不需要束缚便可一心上保唐僧,故而不曾使用,只落下紧箍,束缚了大圣。
那禁箍在遇到那黑熊怪的时候,被黑熊怪用蛮力破去,又反身落于自身,菩萨无法,只得以大法力撑破,如今只剩下法力最强的金箍。文網
“小小金仙,就算是你仗着火尖枪厉害,也逃不掉此物束缚。”
菩萨说话间,手中紧箍一分为五,落向红孩儿。
“就是现在”敖君的手中多了一根毫毛,直接扔向云头。
那一刻,毫毛化作大圣模样高声喝道。
“菩萨手下留情。”
这一声高喝好似惊雷炸起,惊得红孩儿猛的回神,此时那五个金箍正对着他落下来。
“好菩萨竟然真的要将我纳下做个傀儡。”
红孩儿不敢迟疑,敖君的话尤在耳畔,此时若是当真被那金箍束缚的话,日后只得做个和尚,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得见那毫毛飞来,红孩儿片刻不曾迟疑,手中如意口袋出现,那金木水火土五辆小车顿时出现,迎上那五个金箍。
那大圣更是迎风直长,显出法相天地,直接砸向其中一把罡刀。
砰
只听得一声巨响落下,那一把罡刀竟是直接将大圣切割开来,顿时大圣化作毫毛,于空气中消散。
同时,五辆小车于电光火石间将被那五个金箍束缚。
红孩儿眼中多了喜色,顿时如意口袋张开,将那五辆小车连带着金箍收回。
罡刀的确劈开了的毫毛化作的大圣,可却也让阵法出现了迟滞,那一瞬,似有冷气自那阵法之外涌入,红孩儿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师兄当真算无遗策”
当即没有半分的犹豫,身形向着冷风处落下,当是时一个闪烁,他便是已经逃离了观音菩萨落下的道场。
一时间,此地唯有道场一处,罡刀三十六副。
自交手至今,观音菩萨一直以绝对的优势掌控着主动权,木吒就立在观音身后,帮助观音维持此地佛音不绝,好乱红孩儿心神。
事实上,观音的布置完全没有任何的错误,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达到了绝对的压制。
更不要说,观音已经抓到了红孩儿的破绽,落下金箍,只要这金箍落下,那这红孩儿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束手就擒。
要知道那金箍碰触血肉就会生根,大罗之下,绝对无法以任何手段挣脱,这也是为何大圣迟迟卸布下紧箍的原因。
唯有大圣得证果位,入了大罗,再得佛门功德气运,那紧箍自然退去。
观音菩萨甚至已经想好了红孩儿皈依之后的法号:善财童子。
可一切的美好,随着一根毫毛化作大圣模样冲出来一声高喝,就全部告破。
红孩儿逃了就算了,关键是菩萨又丢了金箍。
“他竟然真的逃了”
观音菩萨这一句话之中多有惊讶。
“菩萨,您的法宝被偷了去,弟子这就前去为您讨要。”
木吒到底机敏,当即上前出言道。
“不必了,我佛手段虽强,但久坐高台,只消以推演术数便可无敌天下,却是忘记了,世事无常,变数太多。更遑论如今天道渐渐完善,术数因果藏于其下,更难推演,这个时候经验可能更为重要。”
“天意如此罢了,罢了,就随他去吧,反正取经人已经离了枯松涧。此难也算过了。更遑论本座未曾落下杀伐,便是莫大功德。”
菩萨双手合十,诵念佛号,手中净瓶落下,此间天地一汪海水尽数被纳入其中。
三十六副罡刀亦是回到木吒手中。
“走吧,回紫竹林,唤神龟前来,本座有要事问它。”
就在此时,鬼子母诸天急匆匆赶来。
“菩萨,不好了,不好了,神龟离了南海不知去向。”
观音菩萨闻言,脸上的笑容都退了半数。
神龟乃有莫大因果加持,饶是观音菩萨都得它背上句天意如此,不让她生更大心魔,更得了一份情。
她此次回到南海,就想帮助这神龟化形,也好为自己门下添几分气运。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神龟竟然跑了
神龟见世事无常,深知人情往来,菩萨相信,神龟数次相助,求的便是化形的机缘,此次相助,甚至得以抗衡佛陀落下杀伐,观音相信这神龟当是在南海等着自己回去报恩。
哪里想到这边才放了红孩儿,也要回去帮助它化形,神龟就自己跑了。
观音菩萨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连忙推演,不多时,便是瞪大了眸子。
“哈哈哈哈哈”
菩萨仰天大笑,略显失态,这样的一幕,看的惠岸行者慌了神,看的子母诸天乱了心。
“原来这才叫天意,这就是天意啊所谓一饮一啄,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因果轮回,怎可一叶障目,本座今日明心见性,再进一步”
观音菩萨话音落下,身后佛光耀眼,那等气息更是浑厚许多,其周身佛法滋生,身下莲花朵朵不提,此间号山更是生出一派欣欣向荣之相,显然又参悟一方至理,才得以如此。
“菩萨慈悲”
惠岸行者和子母诸天见观音大士又得进佛法,连道数声佛号,心中欣喜。
下方红孩儿落在敖君身侧,眸中满是困惑不解。
“师兄,这菩萨怎么丢了法宝还如此开心”
“得失不在一时,你忘记了我们离开师门的时候,师父曾说过什么佛门当大兴,就算我等为难取经人一行,也无法从根本破坏大势,你只见观音菩萨丢了金箍,又哪里晓得她明悟何等无上佛法。”
敖君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我等当谨记师尊所言,不可与佛门正面为敌。”
红孩儿大眼睛眨巴眨巴,将那五行车取出。
“师兄总是口是心非,若真的如师兄所言,你要这金箍干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