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渊所历岁月不知多少载,于上古洪荒时便是谋图今日,只是因为害怕天地大势逼迫他于洪荒现身,所以每一步落子之后,都会斩断这段记忆,只待时机合适便是开启。
如今便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他藏前世今生记忆,自然深知何等量劫之下,自己出手最为合适。
否则又怎么会在迷蒙之中,让弟子们从秘境之中走出,掺和到那西游量劫之下。
看似是弟子们心思活跃,世界那么大,他们想要出去看看,又怎知这不是苍渊早就谋划好的。
于量劫之下出手,若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么便是早有图谋。
苍渊再看向那光点,便又是落下一道光罩落下。
“昔年我曾助你了却因果,应今时今日,那我就再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泼天气运,以证自身因果,回馈天地”
语落,苍渊便是不再理会,继续向着更深处探寻而去。
只是这一次,他更加坦然,知晓自己于洪荒时落子,他对那临门一脚就更有信心,他相信自己谋天地至今,已经做足了准备,如今只不过去取那该收获的果实罢了。
且说那南海紫竹林,二十四诸天听闻观音演法,均有所感,忽然,菩萨讲法的声音骤然停下。
只见菩萨周身佛光大盛,浩渺之力鼓荡,让二十四诸天好似得见上古鸿蒙,混沌因果,一时间竟是愣了心神。
此刻菩萨双眸紧闭,似乎同天地契合,她竟是落于重天之上,听弱水翻涌。
她环顾周身,罡风肆虐,带着骇人的威势。
周遭竟是无半分灵气,好似真空地带。
“这是”
菩萨乃是西天顶尖战力,于当前岁月下,乃是顶尖高手的层次。
她不觉得害怕,只是感到莫名。
“秘境所在,藏万千法身,不知何方前辈唤贫僧来于此处”???????
菩萨的声音缓缓传递开来,于虚空之中回荡,似乎同那罡风相合,更透着几分诡异。
观音菩萨的的脸色微变,她能够感受到,空寂寂而无一物,自己的声音传递开来,竟是未曾引动其他任何的回应。
更不要说,声音未曾受到任何的阻挡,就那般轻描淡写的传播开来,直至虚空的更深处。
我于南海道场之下,竟是未曾感受到任何其他的力量,便是被如此轻易的拉到此间,可想而知对方的实力之强,可既然将自己拉了进来,又为何不肯现身一见
菩萨苦思许久,不曾得到半分解惑,心中也是多了几分焦急。
“我观自在”
菩萨双手合十,气息内敛,整个人似乎要同这一片虚无相融合,可当身体正要化作虚无,消散于此地之时,空间竟是生出几分扭曲,菩萨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竟是不得半分之力,以观自在之力,都无法挣脱”
菩萨眉头紧蹙。
“究竟是何方前辈,为何不敢现身一见”
菩萨本以为这一次依旧不会有回应,却听的虚空之中传出声音。
“便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的同时,太上老君的身形竟是缓缓显现。
看着来人,观音菩萨懵了,太上老君竟是有这般能力竟是能够将自己的元神自南海拘来
观音菩萨正要开口,却见太上老君眉目间藏着的尽是惊愕。
话说老君本自兜率宫打坐,骤觉心神微震,似乎迷蒙中得见道门气运跌落,心神陡然被摄了去,还不待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面前观音菩萨一脸错愕。
太上老君何等精明,此地虚无浩渺,不得分毫,好似混沌之地,迷蒙之始,又得心神交错,不见本身,便知此地当有古怪,当即道。
“菩萨明心见性,可是感应到了什么”
这一句话说的直接,甚至直接告诉菩萨,这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也是因为感应到了的其他力量,这才到了这里。
观音菩萨当即明悟,双手合十,倒是也不遮掩,毕竟老君给出了很大的诚意。
“佛门气运跌落,老君也是如此”
太上老君点了点头。
“西行之路至车迟,我曾与佛祖有所碰撞,当时佛祖不肯退步,我无可奈何。”
“如此说来,车迟事涉道法之争恐两败俱伤”
要不是说打机锋也得看和谁,老君一两句话,已经让菩萨明白过来。
“既是如此,本该天地大势之下,何以让你我于此见面”
菩萨虽然相信老君所言,也明白其中关键,但却也多了几分困惑,对此,老君的回答可谓是简单到了极致。
“当是天地大势”
这寥寥六个字让观音菩萨瞳孔微缩。
是啊,既然是天地大势之下,落下的量劫因果,注定道法之争,当有高下,自当契合天地至理,可如今,二位西行气运之子的引路人,却因感知到彼此所代表势力的跌落,而于虚空相见,屏蔽天地外力,不得天机者不知。
这等手段,意味着什么
合该天地大势。
也就是说,按照常规道理而言,的确是如此,道法之争不可避免,可如今,当确定预见气运因此跌落,天地大势感应到了不妥,所以才有今时今日之事。
“道法之争不得高下”
老君又落下一句话,观音菩萨闻言更是苦笑。
“老君曾和佛祖得以论道。”
“佛祖乃是西天因果,菩萨才是西行因果。”
老君这一句话好似一柄锤重重的砸在了观音菩萨的心上。
一时间,观音菩萨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如今外力致使天地机有所感,乃是莫大的危机,但说到底,玄门也好,佛国也罢,当是在天地鸿蒙所得的福缘,这才有这一次的见面,菩萨还望三思啊”
这话让观音菩萨看向老君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深究,但终是有大机缘在身的存在,观音菩萨很快就明白老君的意思。
天地大势都感应到了外力的干涉恐坏了两家的气运,如此在这个时候若还非要争个高下,那就是对天地的不敬。
观音菩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是开口道。
“请老君指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